在這個五穀縣,馬山的麵子自然不用說,今天到場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蔣千裏廖震天張仃這些政府要員是無一缺席,當然杜雲姍也在邀請之列,鼓勵教育,這個麵子是要給的。
馬山見她到場,滿麵春風的迎了上來,招呼說道:“杜縣長,今天您能來真是讓我這蓬蓽生輝啊,我代表小女感謝你。”
杜雲姍始終是一副嚴謹的表情,說道:“馬老板客氣了,鼓勵教育事業的發展是我們每一個人的責任,對了,莉雅呢?”
“小雅,她……這孩子一考完就出去野了,我一會就找他回來,您先上座。”
馬山了看了下時間,他也不確定馬莉雅能不能來,今天的謝師宴是假,假借這個機會拉攏關係才是真。杜雲姍早就看穿了他的如意算盤,今天她是故意來湊熱鬧的。
杜雲姍剛入座,白青雲帶著刀疤臉還有幾個弟兄過來了,馬山是腳踏兩條船,黑白兩道都想有自己的人。
“青雲兄,你能賞臉,給足了我馬山麵子。”
白青雲看了看到場的賓客,肆無忌憚的笑道:“馬老板真會說笑,你的麵子這麼大,今天這樣的好日子,我能不來嗎?”
兩人相視一笑,白青雲故意坐在了廖震天這桌,有點叫板的意思。警匪坐在同一個桌子上吃飯,這可讓廖震天麵子上掛不住了,氣憤的說道:“白青雲,你他娘的找死是吧?”
白青雲就是臭水溝裏的石頭,壓根就沒把他的話放在眼裏,笑道:“廖局長,今天可是謝師宴,你我的恩怨是不是該放一放了。”
“放你娘的狗屁,趕緊給老子滾。”廖震天有點上火了,言語上有些失態,正中了白青雲的套,他點了根煙,諷刺道:“廖大局長,別動不動就叫人滾呀什麼的,我也是馬老板的客人,而且是上賓客,要滾也是你滾。”
“你!”廖震天聽氣不打一處,拔了手槍就對準了白青雲,這可下壞了同桌的蔣千裏和張仃,忙上來攔著,勸道:“老廖,火氣別那麼大,今天的場合,你看……”
現場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就在這個焦灼的時刻,一個嘶啞的聲音傳了出來,眾人都把視線轉移到了門口,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從黨校學習回來的縣委書記薛釗。
他的到來,讓現場的氛圍變得嚴肅認真起來,廖震天變得老實了,白青雲鄙夷說道:“鐵杆兄,你剛才不是很牛嗎?怎麼現在蔫了?”
“你別囂張,老子遲早都要滅了你的這五虎幫。”廖震天雖然憤怒,可礙於薛釗在場,隻要忍了,白青雲不屑道:“我等著。”
兩人的火藥味硬是被薛釗給壓了下來,書記回來,杜雲姍自然是第一個上來招呼著。
“薛書記,你回來了也不告訴我一聲。”
薛釗眼睛眯成了一條線,笑道:“雲姍啊,我在黨校學習的這段時間裏,多虧了你啊,辛苦了。”
“哪裏,都是應該的。”杜雲姍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薛釗自然懂得民心所向,當著眾人的麵捧一捧人也是應當的。馬山跟薛釗的關係匪淺,如同兄弟,還認馬莉雅做了幹女兒,他不免有些激動,說道:“書記,你可算回來了。”
“你家都出了個女狀元,我能不回來嗎?對了,小雅呢,怎麼沒見到她?”
“管家出去找了,估計一會就能回來,書記,您先上座吧。”
杜雲姍扶著他入了座,馬山有些著急了,不停的撥打馬莉雅的手機,生怕她今晚不能來,千萬不能薄了薛釗的麵子,他是特意來看幹女兒的。
開飯的時間到了,該到場的人都到了,馬莉雅急匆匆的來了,馬山別提有多高興了,可見奉天寶不請自來,臉一沉,分開他們緊拉著的手,說道:“小雅,你怎麼能跟他手拉手呢?你幹爹回來了,趕緊去打個招呼吧。”
馬莉雅甩開她爸的手,牽著奉天寶,跑到薛釗麵前,嬌滴滴的喊了句幹爸,這可樂壞了薛釗,滿臉幸福的笑道:“這還是小雅嗎?你現在可是大狀元了,好,幹爸沒看錯你。”
叨叨完家常,薛釗的視線落在了奉天寶身上,一臉凝重之色,問道:“小雅,這是你的遠房親戚嗎?”
馬莉雅正要解釋,杜雲姍開口了,她給了奉天寶幾個暗示的眼神,繼而說道:“書記,他現在是我身邊的人,剛從天寶鄉調回來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