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寶被廖震天帶到了酒店,裏外都沒有什麼異常,馬山帶著他們來到了一間總統套房,裏麵隻有田伯溫,並沒有見到唐波,這家夥居然還躲起來了。
田伯溫把弄著茶壺,倒了兩杯,說了句坐吧,請來喝茶並非好事,奉天寶早就料到了。
“天寶,我們有段時間沒見了,來品品上好的碧螺春。”
奉天寶摘下嘴裏的煙,坐了下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並沒有發表任何品論,田伯溫笑道:“這品茶可是有講究的,這茶起源於中國,它講究沏賞飲三法,所謂茶道就是就是品賞茶的美感之道,品茶如品人,亦如人品……”
“天寶,說說你的看法?”
田伯溫滔滔不絕的說了一大堆,奉天寶是壓根就沒聽懂,說道:“品茶都是那些文人雅士的嗜好,我哪敢班門弄斧,田市長,今天你找我來,該不會是隻來喝茶論道的吧?”
“今天用這種方式請你過來,實在是有些於理不合,不過你有把柄落在別人手裏了。”田伯溫裝出一副大好人的樣子,奉天寶不是傻子,這出戲估計要演砸了。
“哦?田市長,你這話可讓我有些不明白了,自從下基層以來,我可是無時無刻都在提醒自己,應該不會有什麼把柄吧?”田伯溫唱戲,奉天寶豈能不打配合,裝出一副無知的樣子。
田伯溫摔出一張銀行卡,怒道:“奉天寶,你還在我麵前裝糊塗,這到底怎麼回事,一千萬?你一個小小的芝麻官公然收受巨額賄賂,這東西要是落在別人手裏,你這輩子都別想翻身了。”
奉天寶忍不住想笑,點了根煙放在嘴裏,說道:“田市長,這不是我的工資卡嗎?怎麼落在你手裏了,哦對了,我記得我有次交給小童,要她去超市備選一些日用品的,她這女人也太迷糊了。”
田伯溫見奉天寶死不承認,繼而換了種說話方式,好言勸道:“天寶啊,你還年輕,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隻要你能配合我,這事馬上就可以幫你抹掉。”
“哦?田市長想要怎麼配合你呢?”
“把周福全的臨死前的遺言告訴我,這事就一筆勾銷了。”田伯溫毫無忌憚的說道,這麼多人盯上周福全,看來他的死的確牽涉甚廣,田伯溫在找,羅興北也在找,他們到底是不是一路的?現在一無所知,為了自身安全,現在誰都不可信。
奉天寶吸了幾口,起身說道:“田市長,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要是沒有別的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有什麼需要的,你再找我。”
見奉天寶要走,躲在門縫裏的唐波走了進來,一臉虛情假意說道:“奉秘書,你我都是同事,田市長都親自來了,我看你今天是走不出這個門了。”
門外都是廖震天的人,看來田伯溫是徹底下了殺心了,他起身說道:“是啊,天寶,一個死人的東西,你交出來不就得了,現在有多少人都在找你,你又何必死扛著,這多累啊。”
“田市長,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要是知道肯定會告訴你的。”
不管田伯溫講什麼大道理,就是撬不開奉天寶的嘴,臉一沉,警示道:“天寶,人的耐性都是有限度的,你要是還這樣下去的話,恐怕真的會對你不利,這張卡就會要了你的命。”
“是嗎?者我倒是想聽聽。”
唐波一臉囂張的說道:“我已經查到了你那筆款的來曆,現在銀行已經凍結了你的賬戶,鐵證如山,到時候你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啊,田市長 ,這次恐怕要讓你失望了,那筆款的確是到過我的賬戶,不過那是白青雲暫時借給我的,現在已經物歸原主了,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找白青雲對質啊。”奉天寶輕鬆的送了聳肩,田伯溫半信半疑,唐波是死活都不甘心,他以為自己計劃天衣無縫,可還是被奉天寶先下手了一步。
這出金蟬脫殼的妙計徹底打壓了唐波的氣焰,田伯溫是氣的要吐血,不但沒有整倒奉天寶,反而暴露了他排擠的麵目。
“你個廢物,這次丟人可丟到家了。”
田伯溫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唐波現在是無地自容,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找借口辯解道:“田市長,這次都怪童佳瑤,肯定是她預先出賣了我們,然後跟奉天寶聯合起來對付我們,其實……田市長,有些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