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波冷不丁的出現在眼前,丁薇臉上的喜悅頓時煙消雲散,說道:“唐波?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就不能來了,喲嗬,這不是天寶兄嗎?今天招商會,來的都是商界大佬,你可要把握機會啊。”
唐波現在也隻不過是個秘書,說話就擺起了官架子,丁薇實在看不下去了,丟了句話,說道:“天寶,等采訪結束了,你來接我吧。”
“喂!”唐波沒來得及留住她,已經擠進了人堆裏去了,奉天寶你了根煙,也準備要走,唐波攔住了他,冷道:“想請你喝一杯,我們倆之間是不是該聊聊?”
“沒這個必要吧,你我都是吃公家飯的,公事可以在會上談,至於私事嗎?我想談不到一塊去吧?”奉天寶絲毫沒有給他情麵,唐波咬了咬牙,賠了不是,笑道:“其實之前都是誤會,所有的事我都不是針對你的,再說我也在田市長麵前幫你說過你不少好話,隻是……”
唐波說這話也不怕掌嘴,他能幫他?說出去都是個笑話,奉天寶冷笑了一聲,說道:“這麼說我還得感謝你唐大秘書長了?”
“別說的這麼見外嘛?你我之間還用得著謝嗎?走,陪我喝上幾杯?”唐波強拉硬拽著奉天寶來到了吧台,五穀豐登是豪華級酒店,環境舒適優雅不說,這裏的各項服務都是一流的,應有盡有。
吧台妹和調酒師都是擁有著漂亮的臉蛋和魔鬼的身材,美色與美酒相融合,才打造出了今天豪華的酒店陣容,這座地處縣城中心區域的大酒店,儼然成了五穀縣的地理坐標。
“天寶兄,其實這五穀縣也是塊風水寶地,要是握住了這裏的命脈,你也可以雄霸一方啊。”唐波這話來有話,是故意試探奉天寶的,財不外露,野心也是不能拿出來顯擺的,做人要低調,這是官場的有一條鐵定律。
奉天寶找吧台妹要了塊冰塊,又點了根煙,環顧了下四周,說道:“我可沒你那麼大理想,能在這縣政府混口飯吃就滿足了。”
唐波見他有意示弱,往嘴裏送了一口伏特加,吧唧了幾下嘴,用批評的口吻說道:“天寶兄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所謂人往高處走,這官場本來就是用來往上爬的,你怎麼能如此悲觀呢?”
奉天寶不願與他談古論今求真求知,講大道理不是他的審美觀,不屑道:“我這不是悲觀,隻是最近發覺自己不太適合做官,有機會改行得了。”
聽他這麼一說,唐波笑了,笑容那麼燦爛,一口悶了杯子裏的伏特加,說道:“改行?天寶兄真會說笑,不過下海經商是個不錯的選擇,你看這些人,各個挺著個啤酒肚,有說有笑的,活的那叫一個灑脫。”
“謝謝你的酒。”
奉天寶點了點頭,把杯子裏的酒全倒進了嘴裏,離開了吧台,隻留下唐波那一臉的邪惡。
整個招商洽談會進行的比較順利,方舟提出的一些條件,奉天寶是二話不說就全簽了,讓這些錢罐子落戶才是政府該做的,至於把老城區改建成工業園的提案,奉天寶沒有給出明確的答複,這事必須得委員會點頭才行得通,要等薛釗點頭拍板。
宋思遠被調回了規劃處,老城區的拆遷工作自然又落在了他頭上,他明知道這是曲東洋的一個圈套,可他還是往裏麵鑽了,他要借此機會鏟掉這顆阻礙他升遷的絆腳石。
老縣民反反複複的被折騰了習慣了,一聽到點風吹草動就做好了頑抗到底的準備,出來玩命的都是些老頭老太太,用他們的話說就是反正身子都埋了半截土,早死晚死都是死,他們會有這麼極端的想法,完全是政府的拆遷態度不行,暴力不能解決任何問題,隻要有人願意做好他們的思想工作,不是有沒有回轉的餘地。
宋思遠現在已經參透了這點,他吸取了上次的教訓,帶著幾個可靠的手下,家家戶戶上門了解情況去了。
然而,宋思遠萬萬沒有想到曲東洋會在背後捅上一刀,他教唆了張瘸子那幫人,暗地裏往老縣民的家裏放了不少的活蛇,然後放風說是宋思遠為了趕跑老縣民偷偷幹的,這可徹底激怒了老縣民,當即把他給綁了。
曲東洋是唯恐天下不亂,把老縣民的性命當成了他玩弄權利的手段,宋思遠現在是追悔莫及,後悔當初沒有聽奉天寶的,也不至於落到今天的下場。
奉天寶聽說宋思遠被綁了,心裏並沒有絲毫意外,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曲東洋是要借宋思遠這件事興風作浪,讓杜雲姍難堪,政府無能,老百姓就會造反,杜雲姍就下不了台,而這背後的高人便是薛釗,自打杜雲姍當了這個縣長,就沒少給他添亂,他要一人獨掌縣政府,就得掃清前麵一堆的攔路石,杜雲姍就是其中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