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震天是公安局局長,這本應是他分內之事,奉天寶不明白杜雲姍為什麼會力薦他來調查這個案子,當然他知道分寸,縱使不明白也不能在會上說,繼而點頭說道:“書記,承蒙你信任我,我沒有什麼問題。”
“好!”
薛釗放下了手裏的茶杯,點了幾下台麵,說道:“這個案子不容忽視,一定要盡快查出個水落石出,天寶啊,為了配合你更好的工作,特派廖局長為副組長,協助你的調查工作。”
廖震天起立,拍著胸脯說道:“書記,你放心吧,我一定會配合奉主任……哦不對,奉組長,能和你一起共事是我的榮幸,還望多多關照。”
廖震天就是這幅陰奉陽違的嘴臉,奉天寶不以為然笑了一下,薛釗這次是有意拉攏他的,杜雲姍自是看在眼裏。
出了會議室,廖震天上來搭訕道:“組長,這麼大的案子,你打算從哪裏下手啊?”
“你是公安局局長,查案辦案這種事情應該是你最擅長的,還請局長大人明示。”奉天寶給他戴了頂高帽子,故意抬高他的身份,廖震天樂壞了,笑道:“我哪敢明示,現在你可是我的頂頭上司,還是你拿主意吧。”
“我拿主意?”奉天寶反問了一句,是要試探一下廖震天的反應,見他沒有什麼意見,繼而說道:“既然廖大局長都這麼說了,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到時候還請廖局長多多配合,別推三阻四的啊。”
“奉組長,你這說的什麼話,薛書記都說了要協助你的工作,現在起,公安局就是你的了,任憑你差遣。”廖震天說完這話便追悔莫及了,奉天寶要的就是他這句話,點了根煙,笑道:“有了廖局長這話,這事就好辦多了。”
奉天寶根據公安局的初步調查數據著手,已經掌握了基本方向,投毒事件涉及到五穀縣家族恩怨,便是穀江東西司馬兩大家,司馬風和司馬雲原本是同宗同祖世族兄弟,其曾祖父輩以來都是下海經商的富人,可到了他們祖父那,原本富庶的司馬家突然發生了變故,司馬雲一家三十幾口一夜之間都死於非命,而這個罪魁禍首便是司馬風的父親。司馬雲的管家在幾個家丁的保護下抱著年僅滿周歲的他從密道裏逃出了五穀縣,十七年後,司馬雲的管家告訴了他當年的真相,他當即發誓要報仇雪恨,繼而以外商的身份潛回了五穀縣,化名梁笑雲,回到五穀縣之後,他並沒有直接找上司馬風,而是拿下了五穀縣的幾大娛樂城的經營權,其中就有包括馬山經營的五穀豐登大酒店,他才是幕後最大的股東老板。
目前還不能確定是不是梁笑雲為了報複投毒,為了不打草驚蛇,奉天寶決定先從司馬風這邊著手,司馬風表麵上隻是個簡單的生意人,在公安局也沒有留下任何不良記錄,奉天寶通過側麵了解到,他與黑道還有毒販都有頻繁的來往,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秦老川經常出沒在他的活動場所,這不得不讓人起疑。奉天寶所說的側麵便是文東,他不但清楚奉天寶現在的身份,還知道與豐羽社頗有淵源。
司馬風與秦老川有染,自然是脫不了販賣毒品的幹係,隻要能抓住他的辮子自然就好辦了。周大炮已經跟蹤了司馬風三天了,許三毛一直都在盯著秦老川。
奉天寶剛上了丁原的車,準備下班回家吃飯的,接到了周大炮的電話,說許三毛已經跟他會合了,就在五穀豐登酒店碰麵。
“老大,司馬風已經在酒店裏了,通過幾天的跟蹤觀察,他白天一般窩在家裏,晚上才出來活動的,幫他開車的是個叫雞頭的人,他們平時都是八九點才到這裏的,今天早了點,估計是要去見什麼人。”周大炮一五一十的彙報了情況,許三毛也掌握了一些情報,說道:“是啊,老大,秦老川一直都在西南附近活動,今天聽內線說秘密到了五穀縣,我想這裏邊一定是有關聯。”
其實他們掌握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信息,司馬風來五穀豐登酒店消遣是再正常不過了,秦老川早就是馬山的座上賓了,馬山一定會為他們打保險的,要是這個時候衝進去,隻會打草驚蛇,奉天寶上了丁原的車,說了句回家。
“老大,這可是大好機會,怎麼?”
周大炮和許三毛都很費解,隻見奉天寶點了根煙,說道:“你們倆繼續給我跟著,有什麼異常要第一時間給我彙報,對了,這是你們這個月的工資,別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