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縣長這個位置多少人都搶著要坐,奉天寶也不列外,他別無選擇,隻有坐上了這個位置才有可能爬的更高。
“好吧,這事我不管了,碼頭那裏我知會一聲,你可以告訴我投毒元凶了吧?”奉天寶這隻不過是緩兵之計,隻要坐上了副縣長這個位置,後麵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梁笑雲見奉天寶鬆口,欣喜道:“這凶手我自會幫你交出來的,隻是希望奉組長,哦不,應該是交奉副縣長才對,隻要副縣長說到做到。”
說著拿出了一份協議,道:“立字為據,運輸權三年,上麵寫清楚了給碼頭的分成,我想五虎幫是不會有任何異議的,另外副縣長你的那份會定期轉給你的,具體數目你懂的。”
隻要兩筆一揮,這筆生意是穩賺不賠的,奉天寶自然能算這筆賬,隻是這一筆下去,就得帶下溝裏了,要想抽身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奉天寶權衡了一下,在協議上簽上了大名,梁笑雲吹了下沒幹的墨水,笑道:“副縣長就是個爽快之人,人我會帶到公安局交給廖鐵杆的,但願我們合作愉快。”
梁笑雲是交不出人的,他才是真正的投毒元凶,原本想把罪名推給司馬風的,可惜沒能得逞,他還得在五穀縣混,就得找個替罪羊出來。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躺在醫院裏的雞頭,把自己的弟兄推向火坑,隻有他才做得出來。
他親自帶著廖震天他們到醫院裏提人,雞頭突然成了替罪羔羊,自然是不服氣了,可現在鐵證如山,他是百口莫辯了。是梁笑雲在其中做了手腳,強行扣了個莫須有的罪名給他。
“梁笑雲,你好卑鄙啊,居然把屎盆子扣在了我頭上,虧我這些年忠心耿耿的跟著你,替你賣命,你就是這樣對待弟兄們的,你不得好死,人在做天在看,你遲早會得報應的。”
雞頭一頓臭罵,可他此刻喊冤又有誰信呢,梁笑雲冷笑了一下,說道:“省點力氣吧,留著跟警官說去吧。”
“梁笑雲,你不得好死,老子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我從來不相信這世上有鬼,你去死吧,警官,還不把人拉走。”梁笑雲原形畢露,廖震天都看在眼裏,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自然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奸笑。
梁笑雲找了親信頂了罪,這案子也算是告一段落了,奉天寶是奇功一件,自然是深受上級的賞識了,薛釗親自麵見了他。
“現在凶手已經落了法網,杜縣長可以向縣民交代了,我也可以向上級叫份答卷了,天寶,你功不可沒啊,馬上就要民選副縣長了,我看這屆非你莫屬啊。”
薛釗是支持奉天寶坐上副縣長的,在他看來,日後奉天寶是能為他所用之才,遲早都要歸於帳下的,現在能拉攏自然要想盡辦法拉攏了,用他的話說這叫籠絡人心。
“薛書記,副縣長這事我可是想都沒敢想啊。”在薛釗麵前就是不能說人話,哪怕心裏是這麼想的也不能這麼說,說話是門藝術,尤其是官場中人,更應該把握說話的分寸尺度。
“你是怎麼想的,還能逃過我這雙眼睛嗎?年輕人嘛,本來就該有衝勁的,越是向往上爬的人越爬的高,這就好比是打麻將,你時時刻刻想著它胡,自然它就來了。”薛釗一開口便是大道理,他是習慣了這個領導論調,隻要在下屬麵前就收不住了。奉天寶不以為然,聽完他的長篇闊論已經到點下班時間了,杜雲姍輕吐了一口氣,低聲說道:“總算完了,對了,明天就是縣人大會了,你回去準備一下發言稿吧。”
“發言稿?什麼發言稿?”
“明天你獲選新一屆副縣長,肯定要上台作演講報告的。”杜雲姍貌似很有把握的說道,難不成這個副縣長根本就不是民選而是內定的嗎?這未免也太黑幕了,可這就是一個難以接受而不得不接受的事實,奉天寶總算看明白了官場這陣煙霧了,身在官場,他不便多加置評。
第二天,奉天寶並沒有準備什麼演講稿,直接去了人大會場,場麵熱鬧非凡,製造出了多重假象,人大代表媒體記者已經俱全,候選人除了蔣千裏就是奉天寶了,一半的選票就能決定勝負。
杜雲姍坐在了奉天寶的身邊,問道:“你的演講稿準備好了沒?”
奉天寶點了根煙,不屑說道:“杜縣長,不是已經內定了嗎?還需要準備嗎?”杜雲姍鼓了他一眼,說道:“那也得準備準備啊,一會你就要上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