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縣長大駕觀臨,不知有何指教啊?”
常九說話的同時,遞上了一根雪茄說道。奉天寶是來探口風的,他想摸清楚秦老川的老底,上次梁笑雲輕而易舉的把罪責推給了馬山,司馬風從各種渠道弄了些假的人證物證,看得出他們還真有上天遁地的本領,秦老川是販毒的源頭,要想摸清其中脈路,還真得從他這入手。
“今天來呢,主要是想跟你打聽一個人。”
“打聽人?縣長大人,我可不是包打聽,不敢保證能幫到你的哦。”常九其他根本不能算道上的人,養著一幫打手就充當黑社會,無非就是想在樓門這塊地站穩腳跟,相對於毒品,孰重孰輕,奉天寶心裏應該有數。
“這個人你一定知道,秦老川。”
秦老川是何許人,老賊精了,常九對他的了解並不多。見奉天寶問起,他也就不妨多說了兩句。
“他可是個精明的生意人,這些年我也沒少跟他打交道,聽說他是做大生意的,不過到我這,也就是玩玩跟三二十一點什麼的,生意上的事幾乎是隻字不提。”
常九說了些不頂用的屁話,奉天寶不滿意,問道:“是嗎?你沒有對我有所隱瞞?”
“那我哪敢啊,咱可得混口飯吃,承蒙縣長多多關照啊。”
“要不是我,你這破地方早給封了,隻要你坦誠相告,我保管你這沒事。”奉天寶假充保護傘,目的就是想從他嘴裏扣出點腥味。
他半信半疑,追問道:“是嗎?麻屯也不找我麻煩?”
奉天寶點燃了那支雪茄,說道:“我堂堂縣長,能信口開河嗎?前提是你能給我的是什麼?”
“縣長,說句心裏話,我對秦爺的了解就這麼多了,他平時不說我也不問,關係倒也還可以,隻是他具體做什麼,還真不太清楚。”
“那明天就叫人把這裏給封了。”
“別呀,縣長,我對秦爺的事不了解,不過我可以給你更有價值的東西。”常九神秘兮兮的說道,故意賣了個關子。
“好,隻要有價值,這筆交易照樣做。”
“那可就一言為定啊。”常九領著奉天寶到了賭場最裏的一個房間,他瞄了一下千語,似乎有些不放心。
“沒事,她是我的人。”
常九隨手反鎖了房門,一臉神秘,他為了尋找這座靠山豁出去了。
“縣長,你確定我說了,你能保證我的產業不受外來幹擾?”
“那要看你說的有沒有價值了。”
常九猶豫了一下,說道:“前任縣長,餘則成,你們知道是怎麼落馬的,其實是有黑幕的。”
“哦?”奉天寶和千語臉上都布滿了困惑,不是市委派人下來調查的嗎?如何來的黑幕?
“這倒是個很有價值的八卦新聞,我來這裏工作也有些時間了,怎麼沒聽說什麼黑幕啊。”千語一臉的不解,她以前就是餘則成的秘書,後來餘則成見她工作表現突出,才把調配到了辦公室。關於餘則成被紀檢調查的事,並沒有聽說第二個版本。
“美女,這你就不懂了,我跟老餘的關係一直都不錯的,他平時也經常到我這裏來喝杯茶的什麼的,但他從來不賭,是個難得的好人,隻是我也搞不明白,春風得意的縣長一夜之間成了階下囚了,看來你們官場的水也挺深的啊。”常九作為一個局外人都很是不解,他撓了撓後腦,接著說道:“還有那個財政局局長,聽老牌坊的百姓說,他在位的這些年,大修牌坊的錢都能第一時間到位,而且是他親自送過來的。你說這麼一個人,怎麼也成了貪汙受賄的階下囚了呢?這事我還真沒搞懂。”
“你沒搞懂就對了。”奉天寶抽了口煙,工作壓力大,他現在都要成煙鬼了。常九說的有鼻子有眼的,看來餘則成落馬這事確有貓膩,估計很大程度是起栽贓陷害的冤案。然而令人費解的是,餘則成為什麼不申訴,甘願做這個替死鬼呢?其中到底有什麼隱情?
“你還知道什麼?”
“別的……別的,我還真不敢說了。”常九猶豫了,他要說的這個人他不能得罪也不敢得罪。奉天寶知道他的擔憂,繼而說道:“你盡管說,我會替你保密,同時保證你和你的家人安全。”
“好吧,我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