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竊事件已經驚動了市領導,田伯溫當即作出了指示,要唐波以特派員的身份下來調查。看來田伯溫並不清楚,珠寶是在唐波手裏弄丟的。
“黑皮,珠寶被劫一事田市長已經下了最後通牒了,為了避免事件擴大化,田市長愣是把這事給壓了下來。”
唐波是在給黑皮施壓,這批珠寶價值上億,唐波要想複興唐門,首先要解決的就是資金問題,唐家雖然不缺錢,可財政大權一直都在唐經天手裏。他們父子二人為了唐門複興一事觀點不同,唐經天上了年紀,沒有了當年的激情與衝勁,而唐波不同,正處於熱血沸騰的年齡,兩代人因此也發生了不少爭論,最終都是以唐波的失敗而告終。
“老爺子一直把著財政大權,咱們要想複興唐門,隻有靠這批珠寶了。”
隻有黑皮知道他的野心,複興唐門勢在必行,可資金運轉一直是令他頭疼的大事。
“少爺,我已經查到了,是常九出賣情報給奉天寶的。”
“常九?又是個賭徒,全招了嗎?”唐波並沒有表現出過分的惱怒,而是心平氣和的坐了下來。
“沒人能逃得過我黑皮的手段,全都招供了,是奉天寶利用一個賭局,逼他出賣秦老川他們的。”
“又是奉天寶,這麼說五虎幫一直都跟他有聯絡了。”
“是的,據我推斷,文東很有可能已經帶著全幫兄弟歸順豐羽社了。”黑皮隻是猜測,不能確定。唐波搖了搖頭,點了根香煙。
“不太可能,以奉天寶的智商,不會明目張膽的與黑道有染,豐羽社在外人看來隻不過是個經營正當生意的社團而已,就算文東有意歸順,恐怕奉天寶也不敢接納啊。”
唐波分析的很到位,黑皮不得不佩服,說道:“還是少爺考慮的周全,不過五虎幫始終是個禍害。”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五虎幫這邊先放一放吧,當務之急是找到珠寶的下落,那個常九不能留了,交給秦老川他們處置吧。”
黑皮應聲去了。而唐波去了樓門縣,這次珠寶失竊,孫立善已經沒法交待了,唐波是以市委特派員的身份特來調查此案的,他理應露臉接待。
“特派員,一路辛苦,嚴主任備了一桌酒席,還望你對此事多多關照啊。”孫立善是老虎笑麵,唐波有意要撕下他這張麵具。
“孫書記,可是個大忙人啊,今天怎麼有時間親自來見我啊。”
見唐波計較上次的事,趕緊圓場:“特派員,上次招待不周,確實我這把老骨頭不中用了啊,不比得上你們年輕人身子板硬實,還望特派員別往心裏去啊。”
“孫書記這話扯遠了,我這次來呢,主要是市領導放狠話了,要我追查樓門縣珠寶失竊一案,還望孫書記配合我的工作啊。”
“那是當然,我和嚴主任勢必會盡心竭力,全力追回這批珠寶的。”
孫立善給了個暗示,嚴文書心領神會的給唐波滿上了一杯酒,說道:“特派員,此次珠寶失竊確為樓門縣失職,武裝部的任部長已經調查清楚了,是徐奇誌夥同盜賊合謀幹的。”
“徐奇誌?誰借他的狗膽,這人現在在哪裏?”
“現在關押在看守所,就等著特派員發落呢。”
唐波聽到這裏,總算可以鬆口氣了,看來任光耀已經把全部罪責都推給了徐奇誌了,隻要徐奇誌成了替罪羊,黑皮盜寶一案就成了無從查起的謎案了。
“發落個屁,對於這種敗類,尤其是黨組織裏的蛀蟲,一律不能心慈手軟,交代紀檢部門,對此類幹部定當嚴懲不貸。”
唐波代表的市委市政府,他放了狠話,孫立善不敢不從,敷衍道:“文書,特派員都說了,徐奇誌的案子你去跟檢察院那邊溝通一下,一定要秉公執法,決不能姑息組織內部的敗類。”
“這隻是一點懲戒,可你們樓門縣追查不力,此事恐怕上頭怪罪下來,我也難以幫你等推脫啊。”唐波故意誇大其詞,目的是要震懾孫、嚴二人。他二人早就想好了應對之策,趁奉天寶不在場,把罪責全到了他身上。
“特派員,您是有所不知,咱們新來的這位縣長,為了邀功,自告奮勇請纓追查珠寶下落,豈料辦事不利,耽誤了最佳時機,結果珠寶現在都不知落入何人之手。”嚴文書出麵做這個惡人,唱起了黑臉,而孫立善擺明了是唱紅臉的,假惺作態道:“也不能全怪天寶了,都怪我當時太信任一個新人了,在統籌大局麵前,新人還是有些難以把控的,特派員,還望您在市領導麵前多替天寶美言幾句啊,他畢竟還是個新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