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漫漫下意識的往後退,躲避著,傅長夜的大手卻一下按在她的腦袋旁邊,攔住她的去路。
他足有一米九的身高將她環在他和冰冷的牆麵之間,極具威懾力。
她被迫看著他。
心虛而又慌亂。
“你為什麼知道?”
傅長夜英俊的臉靠近她,神情冰涼,“還是你一直就知道?”
懷疑。
從一開始的不信任,現在完全暴露出來了。
蘇漫漫呆呆的望著他,心裏如荒原般的吹起冰冷的涼風,蕭瑟悲哀。
“抓住那個人,你就什麼都知道了。”
蘇漫漫無力的開口,疲倦極了。
她現在什麼都不能告訴傅長夜,就算是告訴他,他也不會相信,一切都像是她刻意找的借口。
隻有抓到神秘人,一切才會真相大白,她心裏的疑惑,也會得到解答。
她迫切的想抓到那個人。
質問他。
為什麼?為什麼要殺她,為什麼這麼多莫名其妙的事情都要發生在她的身上,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始終不打算對我坦白麼?”
傅長夜輕笑,笑容卻涼入了骨子裏。
她能知道神秘人躲在飛車黨裏,隻能說明,從一開始她就在說謊。說自己不認識神秘人,說自己沒有偷u盤,從頭至尾,一句真話都沒有。
她都在騙他,甚至是感情。
“好!那就把他抓到,看你還能再說什麼。”
破罐子破摔。
傅長夜邁開長腿,從蘇漫漫的身邊走過去。
高大的身軀掀起一陣兒的涼風,吹在蘇漫漫的臉上,就像是刀在刮。
她的手指僵硬的捂著脖子,心裏刺痛著,卻也堅決著。
在神秘人的事情清楚之前,她不能把她差點被殺的事情告訴傅長夜,這隻會讓他擔心罷了。
一點用處都沒有。
飛車黨聚集在郊外,一處偏僻卻又熱鬧的地方。
傅長夜的車隊在遠處不易察覺的地方停下。
蘇漫漫站在路邊,態度堅決。
“必須讓我先進去確定是誰,我再給你們發信號你們進來抓人,不然這麼多人,就算是你們部署了衝進去,也很容易讓他跑掉的。”
“你的意思是,讓我讓一個女人去打頭陣?”
傅長夜冷笑,沒有半點答應的意思。
蘇漫漫頭疼,“這是唯一的辦法,也是唯一的機會。其實我根本就不認識他,我隻能靠著一些細微之處辨認的,就算是你們見過裏麵的人全都抓了,讓他們全都站在我的麵前,我也認不出來。”
“什麼細微之處?”
傅長夜的語氣裏偷著一些不明意味的味道。
安靜的站在一旁的安琪兒很自然的理解成,酸味兒。
蘇漫漫頓了頓,不太自然,紅著臉道:“他頭盔上的劃痕。”
這個依據不太靠譜,但卻是蘇漫漫那晚唯一記住的特性。
那個劃痕很普通,是頭盔裏常見的,並且很容易就被擦刮變成了其他形狀,就認不出來了。
如果傅長夜率先帶人衝了進去,那人發生摩擦打鬥,頭盔上的劃痕就很可能不見了。
傅長夜直直的看著蘇漫漫,毫不掩飾的輕蔑和質疑。
“你難道不是進去給他通風保險,讓他快點逃跑的?”
蘇漫漫說的實在是太不靠譜了。
蘇漫漫一本正經的回答,“你們在外麵設圍,我跑不掉。”
“先生,我覺得蘇小姐的辦法可行,畢竟蘇小姐隻需要把他找出來就行了,抓捕的事情是我們來做,隻要不暴露身份,蘇小姐就不會有危險,而且我會安排安琪兒跟著蘇小姐一起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