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恥了。
她厭惡極了這種感覺,就像是無恥的背叛。
感受著男人火熱的靠近,那種極具曖昧的侵犯,蘇漫漫瞬間整個人都蒙了,空白的腦子裏一閃而過,傅長夜的臉。
轉瞬就消失不見,快的她根本抓不住。
瞬間,空蕩蕩的就像是失去了什麼,她再也無法觸及的幹淨。
蘇漫漫緊咬著牙,克製著不出聲,淚水卻忍不住的往下落。
手指之間沾到一片濕潤,傅長夜就要前進的動作猛地僵住。
黑暗中,他錯愕的看著她,隱隱約約,能看見她小臉的輪廓,雖然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他卻像是看見了她哭了的樣子。
絕望而又難受。
揪著他的心髒生疼。
就像是一盆冰水從頭澆下來,將傅長夜的火在瞬間澆滅。
手指尖的淚水,冰冰涼涼的,但卻像是滾燙的油,從皮膚燙到了他的心底。
讓他心顫。
自責。
他又在傷害她了嗎?
傅長夜猛地彈坐起來,隨手抓了一件外套披上,匆忙的就往外走去。
腿傷的緣故,他走路有些不穩,但卻走的極快。
“砰”
一聲不輕不重的關門聲響起,漆黑的房間裏再度陷入一片沉寂。
躺在床上的蘇漫漫這才回過神來,慌忙坐起來,縮到了牆角,黑暗中睜著眼睛盯著房門口的位置。
警惕卻又驚訝。
他在最後的時刻刹車了。
蘇漫漫很意外,完全搞不懂安知悔在想些什麼,但卻也大鬆了一口氣。
幸好。
不然她甚至不知道該怎麼麵對自己。
房間外,傅長夜沉著臉,戾氣逼人,一拳砸在柱子上,在上麵留下斑斑血跡。
“爹地,你幹嘛?”
蘇子涵正從樓上下來,看到傅長夜流血的手,匆匆忙忙的就跑了過來。
他拿著紙巾,就要去抓傅長夜的手,卻在要碰到他的時候,停了下來。
隨後,小心翼翼的將紙巾遞給傅長夜。
“爹地,你的手流血了,先止血。”
“沒事。”
傅長夜下意識的將受傷的手給藏在身後,英俊的臉上神情淡漠,就像是之前的冷厲發怒的人不是他。
蘇子涵小臉上滿是擔憂,接著,將自己受傷的小手攤開。
“受傷了要包紮才會好得快,爹地,你的手也要包紮,媽咪的包紮技術很好,你讓她給你包紮吧。”
“好。”
傅長夜敷衍的應道,現在就算是他的腿斷了,蘇漫漫怕是也不會理睬他。
她嫁給薑流雲,對他的刺激太大了,火氣一直徘徊在胸腔裏,不將她徹徹底底的屬於自己就消散不了。
衝動之下,就幹了錯事。
蘇漫漫應該恨死他了。
蘇子涵擔心傅長夜的傷口,想要他快點治療。
“爹地,人家都說新婚夜的春宵一刻值千金,你站在外麵很浪費時間的。”
蘇子涵衝著傅長夜擠眉弄眼,讓他快點進去。
這動作要是大男人做起來,就有點玩味調侃的意思,但被蘇子涵這個小家夥表現出來,就讓傅長夜有點哭笑不得。
煩悶的心情,卻悄悄地好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