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1 師父徒弟(2 / 2)

"沒關係,昨晚我也不夠冷靜。我平時不是這麼大脾氣的。於果,不論你怎麼想的,我都想找你談一談,讓你知道我的想法。你有時間嗎?現在有那就現在談。我不方便直接準你假,你現在正在上班的話就先請個假,就算你們工廠上報人力資源部說你缺勤,我也把你今天的日工資折算給你。"

童雅詩的回複竟然飛快,可見她一直在守著電話,隨時期待於果的信息,這讓於果有些愧疚不安。

於是,於果站起來,看了看毛巾上的標誌"星美酒店",然後就發了信息:"我在星美酒店。"

童雅詩下一個信息等了足足兩分鍾,然後問:"你去哪裏幹什麼?為什麼不回宿舍?我去接你。"聽上去又有要管管他的意思。

於果當然也不清楚自己是怎麼來到這裏的,可他真不喜歡童雅詩這種動不動就命令和追問的口吻,心想幸虧自己不是她男朋友,要不然還不管得死死的?

他看到牆上掛的外套,這就要過去穿上,卻冷不丁聽到一聲輕柔的哈欠聲,隨後是個年輕女人的聲音:"這……這是哪裏啊?"

於果第一次真正心悸,哪怕他曾經遭遇過再大的危險,也從沒這樣心驚肉跳過,緩緩轉過頭,看到了白色大被裏拱出一頭亂發,張曉影睡眼惺忪地坐起來,看起來一時還沒弄清楚自己怎麼了。陽光照射過來,月匈前那一對耀眼的白恐怕是張曉影身上少見的白皙部位,隨著她來回晃動脖頸而跟著來回抖動著,如同躁動不安的兩隻大肥兔子,令人觸目驚心。

於果知道躲無可躲,他一向的鎮定天賦令他立即不再慌張,而是就這樣看著她。

張曉影忽然吃了一驚似的,她的視線逐漸從模糊轉向清晰,看清了正在穿外套的於果,接著渾身劇烈顫抖了一下,不動了。

於果覺得開口的時機到了,便說:"張女士,我……"

張曉影陡然暴怒起來,倏地從g上站起,隨手將桌邊上的台燈狠狠地砸向於果,隨後又是一隻裝著絹花的花瓶,連續攻擊如同狂風驟雨。

因為體能遠勝於常人百倍,於果的反應極其敏銳,他先是順手接住台燈,又一個漂亮的回身,將花瓶穩穩抄在手裏,絹花沒有一點兒顫抖。他沒練過一天武術,可由於獲得的超強抗擊打能力使得整體素質急速提高,因此靠本能地一氣嗬成,根本不需要特意作出高難度動作,行雲流水,遊刃有餘。

張曉影見他的功夫簡直是出神入化登峰造極,幾乎比得上金庸筆下飛來飛去的俠客,當即呆住了。

實力相差如此懸殊,使得她安靜下來。

於果剛想說話,張曉影就顫抖著開口了:"我本來很尊重你……我本來特別佩服你……你著什麼急!你讓我對你的好感大打折扣你知道嗎?你……你這麼對我,我恨死你了!"

她用力吸了一口鼻涕,眼淚卻不爭氣地流了出來,直到這時,她才真正像個女孩子,接著幹脆嚎啕大哭起來,梨花帶雨,聽上去十分傷心,就像是於果終結和奪走了她的一個美好時代。

於果知道誤會已深,但此誤會非彼誤會,跟昨晚和童雅詩的誤會不可同日而語,再不解釋清楚,自己就真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他忙說:"張女士,我什麼也沒幹!"

張曉影先是一愣,下一秒迅速重新回歸狂暴作態:"我去你媽的!你還是人嗎?你穿上褲子就不認人?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殺了你這個良心叫狗吃了的負心漢!"她是習武之人,而且來自於於果並不知情的特殊家庭,性格比童雅詩極端多了,猛然跳起來,借g一彈,衝著於果就是淩厲無匹地一記飛踹。

一般人要是被她這麼用力地一踢正中月匈口,恐怕直接就得暈厥過去,要是月匈骨碎裂倒插回月匈腔髒器,那就必死無疑。看來她是真被g慣了,居然出手就要人命,可於果卻不能光不閃不避,因為他就像一座用金剛石製造的人身雕像,張曉影是血肉之軀,這一撞之力足夠把她的腿直接掰斷。

因此於果跨步上前,以對方肉眼絕難看清的閃電般速度,一抱一回身,就把張曉影摟在懷裏,並瀟灑之極地將她凶悍無儔的攻擊化解得煙消雲散。

張曉影見他竟然這麼厲害,此時又被他抱在懷裏掙紮不得,忽然心裏一軟,紅雲升起,飛霞撲麵,垂下頭來,聲音細若蚊足,幾不可聞:"你……你為什麼不承認……我……我配不上你麼?你怕什麼……我也不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