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太先是麵色緋紅,嘴唇亂顫,可她到底還是個成功女性,很快鎮定下來,強笑道:"你少詐我,你既然知道,何不你來說呢?"
於果見她在家裏也打扮得漂漂亮亮,而丈夫卻不在家。這個年齡如狼似虎,尤其是在有錢之後,更加地寂寞空虛,單調的奢侈品和其他昂貴的消費已經很難填補這種空虛了。
想到這裏,他也猜得出這種類型的美婦最需要的是什麼,便稍稍瞪大了眼睛,故作驚訝地說:"李太太,你看看你現在的表情,一臉正氣凜然的,就好像從沒做過任何錯事似的。"
"那當然,我坦坦蕩蕩,有什麼怕的?"
"你丈夫啥時候回來?要是我跟他說一說我掌握的情況,你還是能這麼從容淡定,那我可就真佩服你了。"
說罷,於果正視她。
李太太果然臉色幾乎比得上豬肝,肩膀也顫抖起來:"你……你……你到底……?"
"到底是誰派來對付你的?這你怎麼問得出口呢?你肯定知道,我要為客戶保密吧?"於果為了增加可信度,再次大膽激進地信口道:"關於這件事,其實你做得廷隱秘,所以我沒弄到視頻,也隻有那麼連拍的十來張照片吧,雖說可能你依然會矢口否認,但給你丈夫看看,那效果鐵定是不同凡響的。"
李太太沉默一陣,抬起頭說:"小子,你敲詐我,有沒有想過後果?"
於果笑笑說:"看來我確實需要讓你安一下心了。你之前說過你黑白兩道都認識,現在是想提醒我這一點,是嗎?為了避免你垂死掙紮,徒勞地做一些無用功,我就讓你見識一下。"說著,他一把拿起桌上的水果刀。
李太太大驚:"你想幹什麼?"
於果張開嘴,一口一口地,當著李太太的麵,把刀子吃了進去,然後咀嚼成一片片的碎片,接著吐出來,用一個塑料袋接住,包好。
李太太駭然地癱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二十厘米長的刀身,被這個於果隨口像吃香蕉一樣吃進去,還嚼成了碎片,吐了出來,居然沒有一點點血。
"這……這是……你是……你是誰?"
"我呢,也不是誰,無名小卒而已,就是力氣大了點。可俗話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自來就沒吃過虧,當然也從不受人威脅。你覺得,你找人打我,會是什麼結果?在這之後我要想找到你也不難,那時候,你想被我敲詐勒索,白白送錢給我,我可能也不一定輕易饒了你。你說呢?"
李太太癱軟了好久,吞了一口哈喇子,說:"你……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不勒索你,那樣犯法。既然大家打開天窗說亮話,那就是雙方都坦誠一點。我也不瞞著你,周家給了我這個數字,"於果張開手掌,"如果親手抓到肇事者,就是兩倍。"
李太太愕然:"五萬?十萬?"
"看來有錢人都比較摳啊。五十萬,一百萬。你不信的話,可以問問周國雲,我們有協議的。當然,就算你不認識周國雲,你也會有這個機會和他交流的。"
李太太驚異地看著他:"真給了這麼多錢?"
"人家是親人受傷,尤其是兒媳婦和孫子,這倆放到哪個家庭不是寶?"於果悠然地說,"而雇傭我去盯你的梢的人,出錢可就遠遠沒這麼大方了。所以,我就算把照片賣給他,也得不到幾個錢。況且,你那點破事,算不上犯法,最多就是違背社會的公序良俗,違背最起碼的道德罷了。"
他這時已經基本能確定李太太在外麵出軌了,至於是和官員、企業家有染還是養小白臉,那就不得而知了。
"那你到底要我怎麼辦?"
於果說:"很簡單,我們雙贏。你的小保姆幹了這事兒,卻跑得沒影了,中國這麼大,想找到她恐怕是警察能做得到,再說現在殺人案還破不完,警察隻怕也夠嗆會先以這個案子為主。所以,請你向警察……怎麼說呢,自首這個詞太重也不好聽,你就向周家人和警察坦白,說是小保姆幹的,你覺得不必替小保姆來負這個責任,我找到你說服了你,你也想通了,所以願意向警方提供你所了解的小保姆的所有信息。怎麼樣?"
他雖然命令係統在錄像和錄音,但係統可以隨時剔除不利於自己的內容,比如這話就帶一點威脅性質,可以略過,甚至可以從李太太被發現有奸情開始直接剔除,或者分為兩個備份,給周家人和警方可以用幹淨的版本,而另一完整版是可以用來威懾李太太的,這就類似企業都有兩本賬一樣,一個應付各種檢查,一個是真實版本。
李太太眉毛一抖,顯然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