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果被她這麼一鬧,更加尷尬,不知該怎麼說了。
童雅詩雖然也做好了自己這幾天不在會有可能被人趁虛而入的準備,但當親耳聽到之後,還是感到了事情的嚴峻性,她被人抄了老巢,這時候必須立即殺回去拱衛京畿,聲音沉了下來,簡單地說了四個字:“等我回去!”
電話掛斷。
譚晶晶是故意氣一氣童雅詩,但看到於果這麼嚴肅,知道此時此刻他的心已經不在自己這裏了,再強求也沒有意思,心情也隨之降到穀底,一點兒胃口也沒有了。
於果見她這樣,知道吃飯也很難消除她的鬱結,便說:“要不,我做飯水平還可以,我去市場上買點菜和肉,然後去你的出租房做給你吃?”
譚晶晶有些哀傷地搖搖頭:“算了吧。別人這麼做,是為了能晚上和心愛的女人睡在一起。你……你隻是怕我想不開才決定伺候伺候我,但你終究會離我而去的……而且,我說這麼多幹什麼?自尋煩惱,我也不是你心愛的女人……”
於果通過跟童雅詩和路晨接觸,也慢慢知道了女人說這些負氣的話時,千萬別以為她想開了,就真的順著她這些話說下去,否則就會讓她勃然大怒。
正尷尬著,路晨又來了個電話。路晨跟自己認識的其他美女不同,提起她,於果腦子裏的第一反應首先是女警察,其次才是路晨這個人。
於果心裏一咯噔:“她不會這麼快得知近州市那邊鬧得天翻地覆的消息吧?警方之間雖然經常溝通,但一般來說互相不管事……最多就是抓個逃犯互相給予方便和配合罷了。再說,近州市這案子是個大案子,參與的成員成分這麼複雜,恐怕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解決的難題,暫時應該懷疑不到我身上。”
可他也清楚,就憑路晨對他這麼上心,隻要路晨有機會能接觸到近州淫窟大案的真正詳實卷宗,那多半也會從中嗅出自己的味道來。
就這麼想著,他接過電話,路晨就問:“我說,快周五了,你怎麼回事?說好周六一起去逛街的,你在幹嘛?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沒等他說話,路晨就誇張地吸了吸氣:“不對,我怎麼聞著有女人的味兒呢?我隔著電話線都能聞到。是譚晶晶吧?”
於果心裏一驚,問:“你怎麼會認為是她呢?”
“雅詩告訴我她去北京了,那就隻能是她了。難道你最近又有新的女人了?”
於果哭笑不得:“什麼叫‘新的女人’?什麼叫‘又’?咱們都隻是一般的朋友吧?”
路晨是唯一跟他說話尺度比較大的,哈哈一笑:“朋友當然是朋友,但可不是‘一般’,說白了,你是個花骨朵,我們幾個,都是想要采花的人呢。好了,不開玩笑了,周六有時間嗎?”
於果看了一眼譚晶晶,譚晶晶幽幽地說:“你看我幹什麼?我也不是你的什麼人,看把你嚇得那個慫樣!”
路晨聽到電話裏麵的聲音,她反應很敏銳:“真是晶晶?你們倆現在在一起?”
譚晶晶接過電話:“路姐,是我。但你別擔心,我可沒得逞……我跟你們一樣,初審還沒過呢!”
於果見她們之間如此彪悍的交流法,真有點無可奈何。
路晨這下放了點心,說:“晶晶,咱們萬裏長征還沒邁出第一步呢,小車不倒得往前推呀!哈哈!”她也清楚,於果不是那麼容易被攻下的,可男人跟女人不一樣,男人在特定場合裏,是忍不住的,譚晶晶前麵那倆大球一晃一晃的,連她都感到眼暈,何況是血氣方剛的於果?
譚晶晶一陣苦笑,也不知該說什麼。兩人問候之後掛機。
這頓飯吃得索然無味,吃過飯,譚晶晶說:“行了,你不用送我了,我現在也沒地方上班了,一天到晚都可以待在出租房裏。”
於果有些於心不忍:“你的錢夠嗎?不如你讓雅詩給你安排一個工作,哪怕不簽約的臨時工,她還是有這個權力的。”
譚晶晶歎了口氣:“確實沒什麼錢了。但……但我不想麻煩她,我畢竟跟她現在處在競爭關係……”
於果一愣,隨即明白過來:“競爭個屁啊,你們真有意思,這都是些什麼事?我看,你還是快點回成都去吧,有機會我去成都看你。”
“嗬嗬,你連敷衍人都不會。去成都看看我?你什麼時候去?到那個時候,你早和雅詩雙宿雙飛了!於果,我為什麼要留在這裏,還要這麼辛苦地找工作掙錢,我不就是為了,能每天都看見你?就算不能天天看見,起碼我知道,我和你都在同一座城市裏,那我就好受許多……”
於果見她明亮的雙眸一閃一閃,楚楚可憐,又說出這番話來,即便他是鐵石心腸,也十分感動,忍不住說:“你……你何必這樣?天涯何處無……我的意思是說,好男人有的是,我連好男人都算不上,你到底為什麼這麼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