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果釋然,但外表古井不波地說:“我還是很善良的,一般來說,我不會放過騙我的人。盡管你騙了我,可我那朋友沒事,所以我決定饒了你。
“不過,以後這種事你得早點說,那樣的話,我興許隻是輕輕把你打一頓,而不會照著你綁架我朋友應該挨揍的程度來揍你了,現在你傷成這樣,算是咎由自取吧。以後痛改前非,尤其是學著聰明點,別自作聰明了。”
陶海江又氣又暈,加上再次引發了劇痛,又昏了過去。
於果轉過來,對瞠目結舌的張麗雲伸出手:“走吧,咱們回去。”
張麗雲簡直無法相信,整個人像是沸騰到了空中的水蒸氣,漸漸冷卻後,卻依然很輕,在空氣中飄來飄去,無法落地。
雖說她知道於果武功高強,也許會某種古老失傳的神奇氣功,能夠聚氣抗擊刀棍,但她絕不敢相信,七八把鋒利的冷兵器同時向他身上招呼,卻絲毫不能占任何上風,反而被他輕輕鬆鬆地收拾了。
而當她親眼見到於果居然能憑借肉身撞翻麵包車,甚至一手一個,同時將兩輛麵包車從地麵微微抬起一角,這簡直不是人類的力量!
她仿佛又回到了當年學生時代,被眾星捧月的男生們追逐著,稱之為“豐腴女神”,而那時候她對所有男生的幼稚和青澀不屑一顧,隻盼望真的有個心目中一隻勾勒的白馬王子出現,不一定真的要騎白馬,但一定要比任何其他的男人都更男人。
她一直跟父親的關係不好,因此在最青蔥的年華跟隨剛認識的李金暉私奔,除了為了所謂的愛情,也是對家庭的反抗。也就是說,大部分女人年輕時都崇拜過父親,而她卻沒有,因此,她心中的男人,並不是父親年輕時的樣子。
盡管過去,她總是無法描述出心中男人該有的樣子,可現在她起碼確信無疑,於果就是這樣的男人!
迷迷糊糊地,她感到臉上又紅又燙,這種感覺有十年不曾有了,也就伸出手來任由他握住。
於果卻認為,這是一個大姐,握住大姐的手,倒也沒什麼猶豫,他自來就沒多想過。
經過陶海江時,於果再次強調:“記著,你就一次機會,而且用掉了。再有任何形式的下一次,就讓鄧長發親口跟你說為什麼你這麼做不對。
“另外,不光是你和你的這幫人,連帶你的老板,你老板的老板,或者甭管同一類的什麼人,統統算在內,也都隻有一次機會,已經被你用掉了。回去告訴你的老板,他要是來,一次機會都沒有,抱著想死的決心,就不必準備央求饒命的措詞了,直接來找我就行。”
陶海江隻能用一聲痛苦的口申口今作為回應,接著就腦袋一抽,什麼也不知道了。
於果和張麗雲剛打車後沒多久,三輛麵包車就浩浩蕩蕩地殺到,下來的漢子個個精壯,麵目冷峻,手裏拿著刀棍,甚至還帶著四把獵槍。
原本李闖是打算隻帶兩三個人拿著槍來,因為參與這種事的人貴精不貴多,最好能在一個秘密的地方私自審訊,任何無關人員都支開,這才安全。
但仲老四隱約聽說過一些關於於果的事情,知道此人不知練過什麼功夫,一般人和不一般的人都打不過他,至今還沒有輸過的記錄。
因此,仲老四將鄧長發的手下全部派出去了,一來是為了保證能一舉拿下於果,要知道好漢架不住一群狼,第二也是為了一旦出事,自己就宣布,那是鄧長發的手下,跟自己沒關係,自己也好久沒見過鄧長發了,自己和鄧長發是兩個層次的人。
當然,還有個更隱秘的原因,龐芳為了增加遺產爭奪戰的籌碼,曾經單獨聯係過仲老四,要他在張宏勳去世後站在自己這邊,許諾說如果成功控製了雙宏集團,變成了其囊中之物,會分百分之一的股份給仲老四。
要知道,雙宏集團大約價值四個億,但百分之一未必等同於四百萬這麼簡單,一旦經營紅火,每年都會有分紅,更重要的是,入股雙宏集團成為股東,對仲老四將來突破現有的地位,到更高的層次,大有裨益。
當然,這不是白給的。龐芳提出了四點要求:
第一,必須在人力上全力支持,要知道張宏勳即便死了,還有張宏遠在,公司那百八十號地痞流氓,全聽張宏遠的號令,要是武力爭奪,就必須有人手才行,自己這邊人不夠,必須要仲老四的外援。
第二,追悼大會將在三天後舉行,那天江湖上的各路大小人物基本上齊聚一堂,龐芳也拉攏了一些人,但必須要重量級的站在自己身邊才行,因此,龐芳需要仲老四在場明確立場,表示支持龐芳掌管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