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果不置可否,肅然道:“兩天後的張宏勳先生追悼大會,你們四哥也去參加嗎?”
李闖一凜,沒想到於果已經知道四哥的存在,但真不知道他還能了解多少,而且很錯愕於他這麼問,好在這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便說:“沒錯,到時候咱們就能見麵了。”
於果說:“很好,那咱們到時候見,有什麼話,也可以到時候說清楚。”
與其問問他哪來的膽量,敢跟膠東市的頂級老大之一仲老四這麼針鋒相對,李闖更想問問他到底是不是掌握了鄧長發的私吞錢物,可他忍住了。電話聊天,不想留作證據,這就跟於果不想在電話裏和張麗雲說事一樣,有些事,必須見麵才能說。
所以,李闖也回敬道:“好,到時候見,咱們的所有賬,一筆一筆算清楚。”
於果不疾不徐地說:“我的每一步都是被逼出來的,所以我勸你別算那麼清楚。要是我來算的話,你們的命也不夠賠償。闖哥,沒見過的事,別輕易下結論;不了解底細的人,別輕易去得罪,沒好處。”
李闖怒極反笑:“好!很好!那兩天以後,咱們就試試!”
於果把電話掛掉了,然後遞給曹坤,曹坤不敢抬頭,於果看著他說:“咱們是不是見過麵?”
曹坤嚇得忙不迭直搖頭:“沒有沒有……”
於果又問:“這個闖哥,姓什麼?別耽誤我的時間,你說出他的姓不算暴露他的身份,你不說的話,我就不得不……”
曹坤連忙大聲說:“李!姓李!”司機責怪地看了他一眼,曹坤倔強地說:“你看我幹什麼?不說咱們就都得玩兒完!”
於果笑了:“看來咱們是真的見過麵。不然恐怕沒這麼順利。我本來是懶得動手的,現在既不用動手,你倆又不至於缺胳膊少腿,兩全其美,皆大歡喜,多好?我就喜歡這種雙贏的局麵。“
曹坤深知道他的厲害,一直低頭,連喘氣聲都不敢放開。
司機雖然比曹坤混社會的資格早一些,而且並沒有見識過於果的身手和狠毒,可如此近的距離,已經能感受到於果渾身散發的不可抗拒的霸氣,當真不由得心驚膽戰,幾次想要鼓起勇氣全力一搏,以維護自己混社會的麵子,畢竟腦袋被人摸是黑道男人的奇恥大辱,可卻始終提不起勇氣,仿佛每次滿血之後,都會被立即抽空。
於果見他倆還算老實,沒必要費力氣也沒必要費口舌,就拉開車門下了車,說:“別跟蹤了,沒有意義了,兩天以後,事情就會都解決。”
“是……是!”曹坤和司機麵麵相覷,都吞下了一個冰涼的哈喇子,開始緩緩倒車。
於果的本來性格,並不是如此具有侵略性的,隻是他要麼不惹事,如果一旦被惡事纏身,那他就會選擇走在自己對手的前麵,徹底消除隱患。
但這個所謂的四哥,看來是個真正的大人物,遠非鄧長發可比,因此不論是杜陽、陶海江還是李闖,都對其諱莫如深。
接下來還有兩天空閑,於果琢磨著是繼續上班呢,還是幹點別的。
原本答應了要去孟靈家和準嶽父孟根生喝頓酒,可這兩天是關鍵時刻,還真是不適合去,以免李闖會拿著孟靈一家三口來威脅自己。雖然假設他們真這麼做,那等同於自取滅亡,但自己大開殺戒的話,苦心經營的膠東生活也會毀於一旦,恐怕這片土地也都待不下去了。
李闖在電話裏提到了“重要的東西”,說明那兩個大包裏的錢和貨,都是那個四哥的,鄧長發私吞了它,看來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了。李闖不敢明說這東西到底是什麼,有可能是不知道,但更有可能是不想擴大影響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看來,這貯存在虛擬空間裏的兩大包東西,真的成了他對付四哥,準確地說,是對抗四哥的重要武器了。
再就是路晨正在全力偵破的“夜跑女孩一個被殺一個失蹤”案件,這個案件說容易不容易,可說難也不難。
但是,他沒必要太出風頭。幫個一兩次,警方會感激,總是幫忙,警方說不定頗有微詞,甚至外界會盛傳警方無能。最重要的是,有可能引起高層裏目光敏銳者對自己的注意,那自己就不見得安全了。
自己單打獨鬥再厲害,也不可能跟飛機大炮作對。當然,憑他的兩個超能力和穿越係統本身的能力,要跑一定不難,可他還有很多事沒完成,不能離開這裏。
他覺得,這種案件盡管有點怪,也不見得警方就破不了。自己經常看法製節目,很多怪異的案件,最終都被破解了。所以,除非警方實在無法破案,路晨不得已才央求自己的時候,自己才考慮要不要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