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闖勃然大怒:“你還敢嘴硬?”
仲老四突然命令道:“住手!先放下槍!”接著眯著眼睛看著於果:“你剛才說的那個人……真的是我要找的人?”
於果知道,關鍵時刻來了,便說:“雖說你信不信我是真不關心,但我願意再次回答你:是。他身邊還有倆活寶,也一樣囂張跋扈,好在遇上了我,從根本上製止了他們的惡劣行為要不然他們會如同迷途的羔羊,一直保持如此低下的素質。”
仲老四雖然覺得十分荒謬,可他居然有些信了,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忍不住問下去:“那……他們……死了麼?”
於果笑了:“仲總是人代大表,不是,人大代表,怎麼說話這麼粗俗?‘死’字多難聽?不過,說‘去世’也確實不合適,因為他們畢竟不是歲數到了自然離世的,所以,對,”他最後一句話態度變得嚴肅起來,恢複了向來的冷峻態度:“你說對了,他們都死了。”
仲老四渾身一顫。
李闖喝道:“你他媽當這把槍是假的?還敢這麼猖……”他話沒說完,眼前突然一花,那把槍已經飛了出去。
可是李闖卻因此而慘叫起來,他的食指在扳機的那一節硬生生地被截掉,血噴濺出來,臉上一片紅點,眼神中卻帶著難以置信的意思,顯得格外可怖。
於果也笑起來,他這一笑,讓所有的冷笑都變成了夏天的涼風,仿佛冬天提前來臨了:“我還以為你真是個硬漢呢,看來脾氣大的人嗓門也大,你聽聽你的慘叫聲,跟娘們兒似的,這麼淒厲,聽得我渾身發毛。”
係統忽然開口了:“請您不要用‘娘們兒’這個侮辱女性的詞彙。女性怎麼了?能頂半邊天。”
於果不知道它怎麼忽然冒出來了,心道:“現在還不麻煩你,你繼續睡吧。”
係統幽幽地說:“希望您在說鄧長發這些人素質不高的同時,也要時刻保持您的高素質,才是我喜歡的主人。”
於果心想,這家夥怎麼現在越來越像個娘們兒了,可他立馬停住這種想法,畢竟都是在大腦裏,係統也許會聽得到。
一個黑西服男舉著槍朝他踏上前一步:“你敢打我大哥?”
於果點點頭:“你說對了,我敢。我也敢打你,你可以學學他。”
那黑西服男氣得渾身發抖,可他就是不敢再往前走。他們絕大多數人都看過那個打虎視頻,真的太震撼了,即便看上去有些不可思議,可數百人眾目睽睽的現場,不可能是假的。
即便不知道一隻老虎等於二十個壯年男子合力,普通人的常識,也很清楚能打虎的人要比自己強出多少倍,盡管自己有槍,可這距離太近了,李闖身手很好,從小就是打架大王,單挑也很少輸給別人,可連看都沒看清,手指頭就斷了,這是親眼所見,還能有假?
正在這個時候,有人開始拍巴掌鼓掌了,是仲老四。仲老四做作地拍了幾下,慢條斯理地說:“好!好功夫!我早就聽說你一個能打十幾個,還能打老虎,我本來是不相信的,可今天親眼所見,不得不信!”
接著,仲老四問身旁的墨鏡男:“小沙,你覺得這是什麼功夫?”
小沙不動聲色地說:“應該是傳統武術,但不是表演性質的,是真正的古武術,偏向於鷹爪功或者龍爪手,徒手就能撕裂李總的手指。尤其是那個打虎視頻,我看了,的確是真的,龍可能克虎,所以應該是龍爪手。南派少有這種功夫,應該是北方的硬氣功。”
於果心裏被他逗樂了:“你是半仙嗎?在這裏裝百曉生?我這就是比你們速度快得多的掰斷手指罷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功夫,你還在這裏裝模作樣地給我命名?”
李闖臉色蒼白,疼得要昏死過去。
仲老四命令道:“把他抬出去,送醫院。兩個手下趕快去抬他,並且將那把槍上的半截手指小心翼翼地取下,心驚膽戰地出了門。
仲老四眯著眼睛看著於果,說:“四百萬,分文不少,我給你。陶海江他們的手術費,李闖的手指,我既往不咎。”
鄭榮大驚:“大哥?”
仲老四伸手製止。
於果笑笑,慢慢地搖搖頭。
仲老四的眼睛殺機四伏:“你知道我要說什麼,你就搖頭?”
於果說:“你的條件,肯定是讓我聽你的。你覺得可能麼?”
仲老四陰惻惻地說:“對,你不說我還忘了,洪校長給你一百萬,讓你自立門戶,你都不幹。可我把兩百萬提高到了四百萬,這比洪校長給得多吧?而且你雖然是跟著我幹,但我讓你當一方諸侯,我的左膀右臂,絕對不單純是手下。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和你結義兄弟!一年下來,我最少給你一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