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果隻得說:“張宏遠先生太激進了,我也跟他明確說過我的意思,可他堅持要這樣……”
童雅詩幽幽地歎了口氣,說:“他有多欣賞你,可見一斑。你知道我問張曉影的時候,她是怎麼回答我的嗎?她說你娶不娶她那是你的事,她非你不嫁,要不然就一輩子打女光棍,當老處女,也無怨無悔!”
於果大受震動,半晌沒有回話。
童雅詩有些後悔說這個,簡直是給競爭對手增加分數,一著急,總裁形象全然不顧,甚至一跺腳:“你這就感動了?那你問過我嗎?我也……”
說到這裏,她立即來了個急刹車,盡管隔著電話,互相看不見表情,可於果和童雅詩的臉都紅了。童雅詩尤其是感到臉上發燙,羞不可抑。而對於於果來說,能讓他起生理反應的,身邊的美女幾乎都能做到,這是正常男性的正常本能,但是童雅詩是唯一一個能讓他臉紅的。
於是,於果這次不等她再開口,就迎了上去,說:“我知道,我都知道。”雖然他什麼都沒明說,但童雅詩聽在耳朵裏,真是說不出地舒服受用。
可接下來,童雅詩還是沒敢抱太大期望,說:“是不是還有一個‘可是’?”
於果一怔。
童雅詩問:“是不是還有一句‘可是我有女朋友’,隻要你時刻說出這句話,就能把我和其他喜歡你的女生全都拒之門外了,是不是?”
於果剛要在沉默中思索,卻聽到係統說:“打架這麼累,跟女孩子繞圈子也很累,你不累嗎?要我說,雅詩這姑娘就很好,是完美女性。”
於果心想:“你能不能別老是突然出現?”
係統笑道:“從您現在覺得我的突然出現令您不自在這一點來看,您已經不把我當遊戲係統了,而是當成一個真正的人了?”
於果心說:“關於這些事,你就不要擅自評價了。你沒有資格替我做這種選擇。”
係統反問道:“要是我有這個資格呢?”
於果愣了,覺得這家夥似乎越來越有自己的個性了,便正色心道:“隻有孟凝有這個資格。行了,別再說了,我一會兒還需要進行一次穿越,你先休息吧,一會兒叫你。”
係統用一種女孩的聲音笑了一陣,重新歸於沉寂。於果猛然想到了同樣擁有銀鈴般笑聲的孟凝,忍不住又是一陣心疼。
童雅詩卻聽於果一直不做聲,也知道有些事情需要時間去打磨,這個問題要他回答很艱難,不可一蹴而就,還得水到渠成才行。
因此童雅詩就主動轉移了話題:“你知不知道仲民彪心狠手辣而且關係通天?前年拆遷他找人開著推土機直接壓死一個攔路的釘子戶村民,隻找了個人頂雷替他坐牢,賠了點兒錢就一點兒事也沒有了!你再怎麼厲害,有著別人永遠無法逾越的本事,你也是單槍匹馬一個人,而且你在明處,無權無勢,怎麼跟人家鬥?”
原來仲老四叫仲民彪,這是個什麼破名兒?於果知道她為了自己好,也很感念她的深情,說:“你放心了,隻是去談了一下,沒有什麼大事。我和他手下的手下有一點點小摩擦,但都已經解決了,並且還達成了從此井水不犯河水的協議,所以,你放心了。”
於果沒有說自己剛才經過一番十分激烈且場麵宏大的搏鬥,也是怕她為自己擔心,所以幹脆就輕描淡寫地蓋過去了。
“沒事就好,但別拿這個當經驗,以後要更加小心,能別跟別人起衝突,就不要得罪人。仲民彪可不是杜瘸子。”
隨後,童雅詩頓了頓,繼續說:“你也別生氣,我怕你出事,也不算急中生智吧,就想了個辦法,找員工在微信和微博上傳播‘打虎英雄在三和大酒店被抓拍’,還聯係了《今晨七點》等三家報紙和一家雜誌,讓他們在三和大酒店門口圍堵,仲民彪就不敢亂來了。我知道,這樣做容易侵犯到你的隱私,可是事出緊急,我也實在是沒辦法了……”
於果可以想象到她像小女人一樣低眉順眼的樣子,心裏一暖,說:“沒關係,隻要不是真正的秘密被泄露,那都沒什麼。網絡瞬息萬變,網民不會滿足隻看一個新聞的,一旦這股風過去,就沒人記得了。”
童雅詩怯生生地“嗯”一聲,又說:“不過,我本來是想托人幫你處理一下那隻被你打傷的老虎的問題,那老虎的胃腸還做了手術,幸虧沒死,不過也差點沒救過來。”
於果“哦”一聲,他最近太忙,還沒來得及思考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