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軍當了領導之後,果然和以前的純粹冷峻不一樣了,還學會了開玩笑。
於果簡單地回複:“我明白了,我這就去。”
唐軍說:“麻煩你了,事出緊急,委屈你就坐協警的那輛麵包車吧,張曉影開著,在東門等你。”
於果能想象到張曉影開車那癲狂的樣子,有些汗:“還是我來開吧,她開我不放心。好的,一會兒見。”
張曉影見於果跑過來打開門,大喜過望:“師父!今晚我們再次並肩作……”
於果拍拍她:“你去後麵坐,我來開。”
張曉影撇撇嘴:“裝什麼終結者……”但她依然很興奮,在後麵摩拳擦掌。協警不配槍,但都有電棍,張曉影自恃武功高,不想用電棍,但在於果的強硬目光下,隻得悻悻地裝備上,當然,她心裏是不想用的,一心要立個大功,讓所有人刮目相看。
時間已經直指向十一點,於果跟在大隊的警車後麵,中控的對講機傳來唐軍的聲音:“地點是南馬家渡村,位於西開區東南部、市中區南部和果泉縣交界地帶,和前兩次的同類案件地點雖然不同,但都發生在偏遠城郊。沒有監控,走出五百米外到街麵上才有路燈。”
大約三十分鍾左右,一路快跑的警車隊伍終於來到南馬家渡,這也幸虧是十一點多了,不然哪怕硬闖紅燈,也必然會堵車,加上路途遙遠,四五十分鍾也有可能。但相反,一片漆黑,而且已入深秋,出來散步和鍛煉的人越來越少,基本上沒有什麼目擊者。
等到了之後,於果駕駛的協警車已經快要排到小區門口了,但協警們必須快速趕上來。張曉影一馬當先,衝在最前麵,看上去活力十足。
最前麵的本鎮派出所所長正在跟唐軍、路晨和鞏帥講述情況,按照級別來說,大家平級,而且所長實際權力大一些,分管一方治安,但是唐軍他們等於“上層”,因此這種講述情況基本上等同於彙報情況。
於果走過去的時候暢通無阻,因為他在刑警隊裏算是神一般的存在,大家都不約而同地為他讓開一條路,表情振奮,更有幹勁兒。至於本鎮派出所的民警們可不認識他,但見他這一路過來大家紛紛讓路,無比牛逼,誤以為是個大官,也都群起仿之。
到了唐軍跟前,派出所所長也誤會了,甚至上前對於果敬了個禮,大喊一聲:“首長好!”心裏直犯嘀咕:“莫非是個上麵的二代下來鍍金?怎麼這麼年輕?”
於果笑笑:“您好。”
唐軍介紹道:“這是於偵探,經常熱心幫助我們破案。”
派出所所長一聽,“哦”一聲,頓時冷淡下來,不過也沒有太過火,畢竟這人是刑警大隊四中隊的朋友,也要給幾分薄麵,於是便繼續接著說。
於果聽了個大概,那意思是雖然看不出是不是同一幫歹徒,可他們也的確是看到了某家新婚家庭窗戶上的大紅燈籠和喜字,便上樓去敲門,打開門後就控製了這對夫婦。但這對夫婦手快,婚禮當日晚上,也就是周日晚上,就把喜錢給數出來了,記錄好之後,今天白天就出門存錢了。
歹徒不甘心,就逼問他們要錢,可能是聲音太大,還有慘叫聲,引發了鄰居的注意,然後報案了。估計這種慘叫聲,應該是源於歹徒對他們進行了人身傷害,不知道有沒有生命危險。而且歹徒現在有幾個人,有什麼武器,以及對這對新婚夫婦做了什麼,誰都不清楚,隻知道他們有了這對夫婦做人質,那就十分棘手了。
於果知道上周日是個難得的黃道吉日,適宜嫁娶,所以結婚的特多,估計歹徒也就趁著這樣的日子下手。也許是之前的兩次得手,讓他們第三次更加膽大,居然連續兩天作案,盡管不是在同一區域,可畢竟昨晚已經殺了人,難道他們的心理素質居然這麼好?
於果產生了一絲疑竇。
但對於到底是否是同一夥歹徒,誰也說不準。因為法醫的鑒定結果怎麼也需要三四天之久,而這幫家夥--假設是這幫家夥,第二天就再次犯罪,這讓警方真的猝不及防,總以為他們要躲一陣的,可現在看來,這些歹徒也太瘋狂了。
唐軍態度嚴峻地說:“他們知道跑不出去了,提出了什麼要求?”
派出所所長說:“要一輛大一點越野車,普通SUV也行,但必須大,不準我們跟著,否則就殺了人質。我們已經拖了很長時間了,他們說,再給我們十分鍾時間,弄不來車,就殺一個人,從窗上扔下來。”
大家沒料到這幫歹徒這麼凶殘,也是心裏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