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4 百分之二十五(2 / 2)

路晨笑道:“你呀,別把警察當白癡,我們也想得到。可你考慮過沒有,親朋好友來幫忙,貼喜字掛燈籠彩紙,每個窗戶都有,全家都踩了個遍,這是很正常的。結婚的這一天日子很特殊,你還真不能憑著誰在窗台上留有指紋和鞋印,就判定誰是入室搶劫的歹徒,甚至是殺人凶手了。”

於果搖搖頭:“每個窗戶都有喜字,這不假。可你要看鞋印和手指的方向,來綜合判斷,到底這家夥是要貼喜字,還是要從樓上爬下去逃跑。這個你想到過嗎?”

路晨陡然一驚,旋即凝然道:“你說得對,我們不該因為完全一團亂麻就放棄尋找其中有可能查到蛛絲馬跡的部分。我這就回去看看。”

於果又說:“最好延伸到窗戶外麵,看看外麵有沒有可以踩踏的地方,有落腳之處,就再查看有沒有鞋印,假設還是有,那八九不離十,是殺人之後逃竄了。”

路晨點點頭:“這個我一定去做。隻是……假如,真的存在這麼一個逃跑的家夥,但也不見得真是殺人犯,假設是賓客,看到新郎新娘被殺,嚇得逃跑怎麼辦?而且正好凶手沒有注意他,他就悄悄從窗邊爬牆逃走了。”

於果說:“這種情況當然也很可能有。可還是應該去查,哪怕此人也不是殺人凶手,最起碼,他還能複述一下當天的鬧洞房過程,多多少少也能提供一點有用的信息,說不定你們就此靈光一現,立馬就有了新的思路了。”

路晨道:“好的,你說得對。但我說這些還有一個意思,就是這家夥一旦隻能判斷出大致身高和體重,但因為沒有前科,指紋也失去了意義,我們還是查不到他的真實身份,那可怎麼辦?你既然能通過冥想的超能力而回憶起當時的情景,為什麼不仔細去想想他是誰呢?”

於果猝不及防,被她這話問住了。關於什麼冥想的超能力之類的話,當然是他對路晨撒的謊,隻為了下一步能進行下去,可沒想到路晨還深信不疑,這麼一反問,於果還真沒有什麼準備。

好在於果腦子活反應快,說:“我這些記憶碎片是好不容易組合起來的,能拚湊出這些人臉就很不錯了,而且所有的基礎在於商輝。而假設商輝並沒有見過老虎的真麵目,或者殺人凶手其實不是老虎,另有其人,那商輝關於那個人的記憶肯定是模糊的,我還要通過商輝來進行回憶,就更難做到了。”

路晨歎了口氣道:“好吧,你畢竟不是神,我也不能太難為你,用這麼高的標準要求你。能得到這麼多有用的消息,我已經很知足了。我這就去按照你的思路查查鞋印和指紋,隻要有那種像是要逃出去的意思,我就找出來。隻要公安係統內能找到此人的指紋,那就最起碼成功了一半!”

她還笑著說:“你放心吧,這麼謹慎的家夥,肯定是個老手,怎麼可能沒犯過罪?肯定能查到他的指紋。”

於果應和著,心裏卻不以為然。他立即想到了已經不在人世的韓金匙,這家夥雖然是黑道王子,卻從沒有過犯罪記錄,但這不代表他不危險,不聰明,不具備社會危害性。

吃過晚飯之後,路晨就告別於果,匆匆趕回去了,她畢竟和其他幾個女孩不同,童雅詩同樣很忙,但自己的公司自己說了算,空閑時間還是有的。可路晨是警察,而是副中隊長,職責重大。雖然她始終覺得自己最需要的是於果的愛情,但於果覺得,她最需要最少一整天的睡眠休息。

第三天屬於譚晶晶,老實說,於果對她挺犯怵的,這姑娘本來十分活潑直爽,是個典型的川妹子,可經曆了左剛事件之後,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開始陰陽怪氣起來,總是時不時地對自己譏諷和冷言冷語,弄得跟自己欠了她叁五百吊錢似的。

好在還有整個白天的時間,於果一大早起來,在街邊兒上吃了點油炸饊子和豆漿,隨即對係統說:“準備一下,再次穿越,我要去第二次現場,看看到底是誰動手殺害了新郎新娘夫婦倆。”

係統沒有回答。

於果打趣地說:“怎麼?沒吃早飯沒精神?給你買點油條?”

係統說:“我說實話,您可一定要見諒。”

於果隱隱預感有些不妙:“你說吧。”

係統一字一頓清晰地說:“一個案子的花費假如超過收入的百分之二十五,那穿越就會受到諸多限製,比如您想要回到現場,就被限製住了。五十萬回報,沒有字據,隻是空口一說,盡管肯定會給您,但在係統這裏通不過,而您已經支出了十三萬,超過了百分之二十五,還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