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果意味深長地說:“王女士,認賭服輸,你既然輸了,那就鄭重朝我同學道個歉,把卡給我,那就算完事了,咱們大不了以後見了麵誰也不認識誰,反正你不喜歡我,我也很討厭你這種張揚跋扈、缺乏基本道德的人。”
王芝瑾又驚又怒,胸膛中翻滾著巨大的恥辱,她狂吼道:“媽了個逼的,我就不道歉!你能把我怎麼著了?操!你和這個狗逼史帥合起夥兒來坑我是吧?很好,我才不會承認你們這套雙簧!想要我的卡?沒門兒!我弄死你這狗玩意兒!”
正要走,卻突然感到全身不聽使喚。原來,於果在她狂怒之際,已經用眼神控製了她,接下來就施展最高級別的催眠:“你還不認錯嗎?”
王芝瑾雖然胸無點墨,人品惡劣,粗鄙暴戾,但意誌力卻是少有地堅強,這也算是桀驁不馴唯一的優點,和於果對抗了足足二十多秒,看樣子痛苦萬分,幾度要翻轉出眼白來,嘴裏口水不斷地淌下來,卻死活不肯張嘴。
杜陽見她突然這樣,誤以為她癲癇病發作,忙對於果說:“果哥,她好像是有病,可別把她給逼死,賴在咱們身上!”
於果卻沒理會,繼續加大力道。
他知道,張曉影雖然在外麵惹是生非,但本質心地善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最有俠義心腸,和王芝瑾這種瘋狂的官二代完全不同。
即便王芝瑾和遲海超比,也遠遠比不過,畢竟遲海超能被拯救,而王芝瑾這種任由性子胡作非為的垃圾無可救藥。即便加大精神壓力,王芝瑾的腦子崩潰,也毫不足惜,也許此人腦子壞了,還能從此老老實實,不做壞事,否則,恐怕遲早有一天能濫傷無辜。
果然,王芝瑾再也受不了了,大吼一聲:“我錯了!我錯了!我道歉!”
於果伸出手,王芝瑾忙不迭送上卡。
於果又問:“之前你告訴我的密碼,是真的嗎?”
“是是是!是真的!”
於果冷冷道:“很好,你故意劃了我同學的車,不斷辱罵我,還毆打這位史老板,現在請你逐一道歉。但注意你的態度。”
他故意這麼說是為了有個緩衝,史帥和梁永和哪敢接受這瘋女人的道歉,剛想辯解,於果卻已經操控王芝瑾的意誌,使得王芝瑾立馬跪在地上,挨個給他們大磕響頭,咚咚咚咚地,青石磚都被砸得砰然作響。
於是,在杜陽等人、梁永和跟史帥驚異萬分的眼神中,王芝瑾看似神色複雜,大汗淋漓,咬牙切齒卻又莫名其妙地不斷朝他們磕頭,甚至還大喊:“我是賤貨!我是垃圾!我是母狗!我是傻逼崽子!我爹是個貪官!大家都來看呀,我爹是個貪官,但他是喜當爹,我不是我爹親生的,我媽找了個黑人……”
這是她的意誌在全力抵抗卻徹底失敗後立即崩潰,如同泄洪一般的瘋狂反噬,現在的她已經完全被於果控製,成了一個任其擺弄的木偶了,隻要於果一直和她保持著目光的盯住,她哪怕精疲力竭了也一樣要繼續“表演”下去。
圍觀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很多人不明所以,不斷地拍攝視頻,還有的人笑得前仰後合,以為遇到了富二代版本的精神病。
看著這個惡少爺顏麵喪盡,於果這才感到真正出了這口氣。其實他仍然是手下留情,否則王芝瑾會說出更不堪入耳的髒話來,甚至會脫光了滿街打滾,要是她繼續用意誌做最後反抗,於果保證能把她腦袋裏的“電路”“燒焦”了,徹底變成一個白癡。
但得饒人處且饒人,吃了這麼一次大虧,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就能收斂許多。於果這是在救她,否則她一旦走上韓金匙的不歸路,那就再也回不了頭,誰也拯救不了她了。
於果轉而對史帥說:“看來她還是不錯的,能知錯就改,善莫大焉。隻是性格這麼激烈,改得這麼偏激,咱們大家都不大能適應,是吧?那你忙吧,我們走了。”
史帥實在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但他也能想象得到是於果搞的鬼,可監控視頻已經被刪除後卻可以取到,而且是更清晰的版本,還把一個絕對不肯認輸和認錯的惡少給整成了精神病,卻沒加一指於其身,究竟怎麼樣才能做到?史帥感到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再想下去,估計也會短路崩潰的。
他現在也是欲哭無淚,不知道將來怎麼跟表哥鄭榮交代,更不知道將來怎麼麵對可怕的政府采購辦王主任。
杜陽等人也隱約能感覺出,王芝瑾前後迥然不同的表現,是於果的傑作,但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卻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了,甚至覺得有可能是隔空彈射迷藥,卻又覺得太過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