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果微笑著說:“沒事。你一個習武之人,怎麼能對著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動手?除非她是犯罪了,不然你沒理由打人吧?”
張曉影自知理虧,嘟囔幾句,不做聲了。
“今天明明是給我的,我等了好幾天了呀!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啊!你們都欺負我是外地人--!我對你的感情你從來重視過嗎?嗚--哇--”譚晶晶突然萬分委屈地大哭起來,她的性格屬於火爆而又不加掩飾,說來就來,這一下子沒來由地大哭,眼淚四濺,嗚嗚哇哇地,反而嚇了所有人一跳,也使得店門外的圍觀者增多了。
於果本來就覺得左剛事件時,對她過於冷漠了,這時候見她哭得像個不諳世事的孩子,前胸一抖一抖,如同兩張吃飽了風的船帆,有些愧疚,說:“晶晶,真不好意思,我們周五見麵吧,一整天。今晚我確實有急事,需要和這位李女士聊聊。”
按理說周五是屬於孟靈的,但好在孟靈其實並不知道這個輪流製度,大家把她加上是為了填補周五的空缺,意在不讓於果脫離這個圈子,更不能去找張麗雲。
譚晶晶雖然火爆,但和同樣火爆的張曉影不同,她有點小心眼,不會立即破涕為笑,而是仍舊一臉疑惑,肩膀一抽一抽地,上圍大幅度上下亂晃,讓大飽眼福的店外圍觀者們都有些眼暈。
李細細並沒有回過味兒來,沒聽出於果的真實意思,誤以為於果還是在敷衍這個大奶牛,心想:“我這些競爭者實力太強大了,我必須得先發製人才行!還能讓你等到星期六?我今晚就要誘惑你開房!而且不做任何安全措施,到時候我一旦中標,你就必須娶了我!”
她本來是打算循序漸進,慢慢將於果誘惑到手,但眼下她覺得自己在這群競爭者中太勢單力薄,而且實力也差得太遠,想要出奇製勝,後來者居上,就必須把自己馬上奉獻出去。
李細細的男女經驗豐富,看這幾個女人雖然是麗質天生,卻應該是沒什麼經驗的雛兒,而自己身經百戰,必然能帶給於果不一樣的享受。至於今晚就要拿下他,自己來不及補膜,那就幹脆推給“年輕時騎自行車不小心撕裂”這類網絡上常用的看似科學的謊言吧。
有個男服務員皺了皺眉說:“她們這樣太鬧騰了,外麵圍了這麼多人,影響不好,這事兒讓老板知道了怎麼辦?咱們都沒好果子吃!店長,我看我去說說她們吧……大不了把剛才的錢退給她們一部分……”
店長是個年齡稍大一些的胖女人,她卻無奈地搖搖頭:“小曲,你還是太年輕了……你知道那個皮膚稍微黑點的女的是誰?那是南疃黑社會大哥張老二的女兒!我以前在南疃那邊的肯德基幹過,認得她,這女的練了一身武功,能打好幾個男的,在來西武校一呼百應,到處惹是生非,在南疃更是橫著走!
“你沒看她正在氣頭兒上麼?其他幾個估計也不是什麼善茬,應該也是什麼大人物的孩子,你非要找死過去惹她們,我也不攔著。但是,到時候因為你,老板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你覺得他回來弄清楚事情原委之後,會表揚你嗎?”
小曲嚇得吐吐舌頭,不敢再說什麼了。
而李細細距離店員們較近,也聽得心驚膽戰,可在心跳瘋狂加速的同時,她也認定這是千載難逢的一次好機會,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錯過了可能會後悔一生,甚至後悔到下輩子去,她一定要牢牢把握!
童雅詩和路晨相對來講智商較高,會仔細地思索問題,她倆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疑惑,但盡量不去表露。
盡管她倆也不算自戀,可最令她倆明顯覺得不對頭的是,眼前這滿臉濃妝,踩著高跟鞋,穿得“熟透露”衣服的“李女士”,真是庸脂俗粉,絕對不可能跟她們相比,於果腦子隻要沒毛病,就不可能做出這樣的選擇。
因此,在譚晶晶大哭的背景音樂中,路晨得到了童雅詩的暗示後,對著於果投去深沉的一瞥。她雖然也不是什麼好脾氣,卻向來審慎小心,比如之前對於果說的“公事”,其實是破案,但外人就聽不懂了。
於果看到這眼神後,就知道了路晨的意思,便緩慢地眨了眨眼,嘴角向上翹一下,同時也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童雅詩,說:“小路,你為了公事,我也不是為了私事。”
路晨和童雅詩都會意了,看來這真是個誤會,於果之所以約一個庸脂俗粉的女人見麵,很有可能還是為了那五十萬的案子。
童雅詩淡淡地說:“總而言之,我們都好好的吧。”轉身就盈盈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