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卻不為所動,反而更加過分地挑釁:“來呀!要麼賠償,要麼你就提供證據!”
於果最後一次加固:“你怎麼就知道,我肯定沒有車禍前後車內的視頻?”
王主任樂了,這回他是真的忍不住笑了:“就你?當時你也在車上?這車上還有第三個人?而且幸運逃脫了?還是說,你是他倆在車上拉著的一條拉布拉多犬?”
路晨見他這麼侮辱自己最心愛的男人的人格,怒不可遏,可剛踏上前一步,手臂就被於果拉住:“沒事,那就賭吧。”
路晨一驚:“你瘋了?”然後沉聲說:“你再怎麼能回憶起當時的情節,也隻是回憶,不可能變成視頻或者照片吧?再說,按照你以前說的,你必須接觸當事人,才有可能共享他的回憶,別忘了,兩個當事人都死了!”
於果說:“沒關係,老天爺會關照我的,你安靜地看著就行。”
在路晨和眾人不解的目光注視下,於果看了一眼王主任、王芝瑾等人,一字一頓地說:“那就賭,我這張卡,你贏了你拿走;你輸了,你那張七十萬的卡和那張三十萬的卡留下,歸我。你和你這幫人,全部、徹底、永遠地不再提今天這場手術的事,然後立即離開!”
王主任狂喜不已,心想這是你年輕人的倔勁兒害了你自己,這個時候跟我強,這就讓你付出最慘痛的代價!到底薑還是老的辣,你差遠了!便大吼一聲:“好!那就這麼定了,在場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證!”
於果點點頭:“你能給我多長時間搜集證據?”
王主任笑道:“你黔驢技窮了吧?還‘多長時間’?我要你現在當場就給我證據!沒有的話,那就別再多說!”
於果說:“你這也太強人所難了吧?”
王主任冷笑道:“你已經當眾答應了賭局,那就沒有任何反悔的可能了!”
於果點點頭,說:“王主任,我還以為你真像你之前說的,認為‘賭博是違法的行為’呢,怎麼現在這麼興奮,就跟吃了什麼什麼藥似的?”
王主任確實處在即將勝利的亢奮期,也不理會他的揶揄:“別廢話了,快點!”
於果看了路晨一眼,由於並肩作戰很久了,一個眼神也能讓路晨明白,意思是“你相信我嗎?”
路晨有些艱難但又很堅決地點了點頭,心情複雜,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什麼滋味都有,一時難言。
於果便指著一旁的衛生間說:“我去上個廁所,你願意等等嘛?我肚子疼得厲害,需要大號。最少也得十五分鍾吧。”
王主任勝利在握,而且他心思其實很細膩,知道於果要是就這麼一跑了之,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宮醫生母女倆就得為他的賭局付出代價。況且大家都是成年人,於果這麼一跑,直接就等於名聲臭了,再也不用做人了。
更何況,這裏是幾樓,眼前這小子不是不知道。王主任琢磨著,就算這小子真想要從衛生間的天窗往外爬,那也得看看這高度,摔死都有可能,怎麼可能跑的出去?
因此,王主任故作大度:“好,我給你十五分鍾,希望一會兒我們不會等不到你出來,你要小心,別被衛生間衝水給衝進下水道,哈哈哈哈!”
於果也微笑了一下,轉身走了進去。
進門後插上門,對係統說:“現在請馬上帶我去車禍之前一分鍾,一出現就立即展開無視狀態,我放置一個全方位的攝像頭,清晰度和聲效都要達到你能幫我達到的最佳效果。然後把我重新傳送回來,視頻全部傳送到我的手機上。在車禍發生的一瞬間,這個攝像頭就完成使命,你幫我把它傳送到荒無人煙的地點。這樣的話,一共需要多少錢?”
係統笑道:“相對這個辦法,您也可以選擇自己親自去拍攝,然後在車禍發生的前一秒離開,這樣還省點錢。”
於果回答:“的確如此,但我親自拍攝可能會顛簸,畫麵會搖晃得厲害,而不是隨著車子固定搖晃。最重要的是,有可能拍不到最好的位置,最佳的效果。
“再說,我現在不是當年窮得一分錢不剩的亡命之徒,我現在也要為自己的安全考慮。那車禍是一瞬間發生的,力量很大,威力隻怕是我也不一定能承受得住,肯定要受不輕的傷。一旦傳送緩慢,我受了傷,得不償失,而且也解釋不清楚了。
“第三點,這輛車子比較特殊,必須是密閉性完好的,即便被撞成一團鐵皮,也是封閉的,而不是被砸開的,所以這跟韓金匙的炸彈飛車又有所不同,我不能把車身破壞。而且,炸彈飛車是基準時間線的現實世界,這輛車則是曆史裏的車,我不可以隨便改變曆史。所以,我還是選擇花錢吧。”
係統回答道:“您能這麼想就太好了,安全和健康比什麼都重要,身體是最基本的本錢。好的,您說的這件事包括兩次穿越功能:您的去和回來,監控攝像頭的出現和消失,以及您還需要精良的攝影,那這一共的花費是十萬元。不過好在您即將掙得一百萬元,這花費還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