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古代,消息閉塞,肯定有不少男女會員和謝俊飛保持聯係,女會員希望能得到他的垂青,男會員則希望和他交個朋友,跟他一起出去找炮打,就容易許多,得不到最漂亮的,也起碼能分個不錯的女人度過瘋狂一夜。各位,破案是重要的,所以這方麵的話我就說得不太委婉,大家湊合著聽吧。”
台下的注冊過會員的男男女女都有點臉紅,倒不是因為覺得於果粗俗,而是被於果說中了心事。
於果回望苗總一眼,說:“總之,方潔盡管知道高總確實把自己當做親生女兒了,對他對待自己的情感是相信的,但未必相信自己不是方二叔親生的,便和高總偷偷去了醫院檢測,結果果然如此。方潔回家也沒有告訴父母,可她的確跟以前不一樣了。
“我這麼說,方二叔你不要生氣惱火,我隻是就事論事分析--方潔的痛苦,也就是一兩天而已,持續不了多久。方二嬸帶給她的屈辱感,被她自身的經曆給衝散了,而高總的風流倜儻,也跟她沒什麼關係,她突然發現,自己有錢了。
“不錯,是真的有錢了--方家二老一輩子清貧,屬於典型的城市底層,在膠東市土著裏,是最一般的老百姓。但高總則不同,最少也有幾千萬資產,光是其經營的婚介所和婚紗、婚慶公司--‘心動滋味’這個品牌,也足足價值一千萬以上了。
“有豪宅,有豪車,就算比不上上億資產的真正大富翁,那也比方家二老強上幾萬倍了,在三線城市,足夠耀武揚威了。這不就是方潔自己一直追求的最佳狀態嗎?盡管沒有找到一個滿意的有錢男士作為伴侶,可卻得到了一個有錢的親爹,這已經等同於實現了理想。
“最妙的是,親爹沒有其他的孩子,自己沒有競爭者!非要說競爭者,那隻有一個苗總。可親爹的伴侶苗總對親爹死心塌地,同樣對自己很好,尤其是苗總還是獨立能賺錢的女性,也不會覺得自己是她爭奪財產的勁敵,可以看得出,苗總要的是高總這個人,自己要的是親爹的錢,這豈不是兩相宜的共贏嗎?”
其實,在方家二老此刻的心裏,真的忍不住憤怒地大聲反駁:“你怎麼可以這麼惡意揣度我的女兒?”
但他倆沒有這個勇氣。一來他們需要於果揪出凶手,二來,方家二老各懷各的心思。
方二嬸年輕時一時沒忍住鑄下的大錯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揭發出來,哪有臉反駁於果?
而方二叔雖然沒什麼錯,卻是最大的受害者,別說那個傳統的年代,就算是現在,一個大老爺們兒,六十歲了,居然得知自己的女兒不是自己的親生骨肉,而是為她拍攝婚紗照、布置婚禮事宜的老板的親女兒,這對一個男人來說,是最大的恥辱!
果然,眾人見方二嬸即便哭哭啼啼的,也不敢過於刺激方二叔。而方二叔眉頭緊皺,雙拳攥緊,一副隨時要動手的樣子。
盡管據說方二叔從來沒有打過方二嬸,反倒是方二嬸不斷地用手指點方二叔的腦門,訓斥來訓斥去了一輩子,但男人總有一個最低的容忍度,不容任何人踐踏,包括自己的親人,否則,就等於宣告這個男人這輩子的人生是個錯誤。
於果的眼睛就像高速處理數以億計問題且並行運算的CPU,現場男男女女們眼睛中產生的各類情緒,都被他逐一掃過而捕捉,當然,他沒時間也沒必要逐一分析,那樣效率太低。他隻去看他最需要觀察的有限幾人的眼神,來夯實自己的判斷根基。
王芝瑾幸災樂禍地看著方家二老,心裏大叫痛快,她本人當然恨死了方潔,方潔就算死了,也難消她心頭之恨,但沒想到方潔還有這麼一大堆事兒,死後也不得安寧,她感到太爽了。
她長得不好看,隻是有錢,性格乖張,所以她最恨的就是白蓮花綠茶婊,那種在男人麵前故作嬌柔的漂亮女人,這些人全都該死,死一個太少,最好全場類似方潔的女人全都死掉,那才好呢。
於果當然讀懂了她的心思,可他此刻並不在乎王芝瑾怎麼想的,繼續說:“從此,方潔也死心塌地了,對高總的態度反而好起來,這讓高總和苗總很驚喜。高總繼續給方潔安排相親對象,但從此以後,不再以是否有錢或者是否有權為標準,隻要人好就行。
“高總告訴她:‘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你是有錢人的女兒,不要擔心錢的事兒,所以,看人更要看人品。隻要他努力上進,肯對你好,一心一意為了家庭而努力,那麼相貌隻要過得去,暫時沒錢也不要緊,我也不是一開始就有錢,全靠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