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繃緊了很久的身體終於趕到一絲疲態,需要好好休養生息了。首先,肚子餓得咕咕叫,正好在本地買點南方美食嚐嚐。
係統突然彙報道:“您目前的財富積蓄是兩百四十萬元不變,投資為一千萬元。”
於果點點頭:“這我知道,你是想說,積分又增加了?”
係統回答道:“是的,您的積分變為50000點。這次增加這麼多,是因為您極其巧妙地摧毀了仲老四和王岸然。尤其是仲老四,是您現階段最直接的敵人之一,您將他一勞永逸地解決掉了,這對您日後的發展很有幫助。他畢竟殺人如麻,早就該死,別說您是借了殺手小魁的手殺了他,哪怕就是您親手殺他,係統也不會認為這是罪過。”
於果心道:“謝謝你的誇獎。可我本來以為,除掉了他,接下來隻需要麵對洪校長就成了,但我心裏卻並沒有如之前想得那麼輕鬆。”
係統問:“是那個殺手組織吧?”
於果回答:“對。‘覺醒會’,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雖然是經營殺手行業為表象,但到底骨子裏是不是僅僅是一個殺手集團,這就很值得玩味了。另外,小魁看來雖然原本屬於覺醒會,但似乎又參加了一個什麼新的組織,這就更讓人一頭霧水了。”
係統說:“您這麼關心這個問題。也許這件事是全世界政府都在操心的。”
於果心道:“我知道,按說也輪不到我操心,暫時也成不了我的敵人,因為我的層次還不夠與他們為敵。可小魁自殺前所說的話,真的讓我很震撼。
“他到底托付給我什麼呢?與其說他信任我,倒不如說他覺得我的能力是他最後的希望和賭注。尤其是,他問我是不是屬於覺醒會的,那這說明,覺醒會裏麵高手如雲,因此他才會以為我也有可能是其中的一員。”
係統說:“遲早會弄清楚的,您先好好休息一下吧。”
大約半個多鍾頭後,當地警方趕了過來,人來得還真不少,荷槍實彈的,這說明,當警察報警,那事情就嚴重了。可當他們看到於果坐在門口自己跟自己下五子棋,嘴裏還咬著牛奶吸管的時候,都懷疑這家夥報警是不是在開玩笑。
為首的是當地刑警大隊的大隊長,姓聶,這位聶隊一邊和他握手一邊悄悄觀察他,對此於果能夠洞幽燭微,早就一清二楚,因為他的體能之強,觸覺自然極其敏銳,近距離承受別人的目光時,皮膚上都會有一種被直接撫摸的敏感,但仍然不動聲色。
聶大隊長狐疑地問:“於先生,您是臥底警察嗎?”
於果搖搖頭:“不算,算是熱心群眾吧,職業是皮包偵探,但經常和我們膠東當地的警方合作,這次就是,追蹤一個殺害親生孩子的禽獸父親,但不知道他怎麼突然卷入這屋子裏的恩恩怨怨了。
“我剛到,這裏就乒乒乓乓開了槍,屋裏死了六個人,還有四個活著,隻是昏迷了,我也不方便叫醒他們,以免算是破壞現場,就給膠東警方打了個電話,然後等你們來了。”
聶大隊長聽到他說“死了六個”,臉色大變,眾人麵麵相覷,立即打開了門。
裏麵如同地獄的慘烈景象,直接衝擊了聶大隊長和他諸多手下的視覺器官。盡管他們其實看過更恐怖的現場,比如被分開的肉塊和其他部件,但那隻是恐怖。眼下六個死人,都倒在各自的血液彙聚的血泊中,仿佛漂浮著的孤島。
當他們用力搖醒於果所指的四個人,他們很快都醒過來,但一臉迷茫,無精打采,讓警方一度以為他們都變成了白癡,這是深度催眠的效果,醒來後,他們的大腦也會暗示他們強化被修改的意識,認為這是絕對真實的記憶。
接下來,他們基本上都變了臉色,或者頹然沮喪,或者悲觀失望。
於果當著他們的麵,就跟說評書一樣,簡明扼要,但該詳細的地方絕不省略,從頭到尾講了一遍。由於他的表述能力極強,講故事又比較會抖包袱,大家聽得一驚一乍地,就連法醫也都側耳傾聽,成了他的忠實聽眾。
等於果講完,累得口幹舌燥,居然還有人遞上來一瓶水給他喝。
聶大隊長聽膠東同行的話,雖然心存疑惑,但畢竟於果就在這殺人現場的屋外,要說完全沒有嫌疑,那也是不可能的。於果,畢竟不是警察身份。
可是,屋內並不止於果一個活人,畢竟有四個人在場,他們雖然沒有對於果所說的話表示讚同,也沒有對於果指證他們的罪孽供認不諱,但全都陰沉著臉,紛紛表示“記不清了”,以此來推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