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5 花犯新人過江龍(1 / 2)

但在環視的一瞬間,於果已經把這七個人的特征看了個遍。

一個膀大腰圓,一身肌肉,三十五六歲的男人斜楞著眼睛打量著於果,緩緩地說:“賣什麼果木的?”看他的塊頭,最少也是一米八三左右,臉長得很像霍利菲爾德。

於果一怔:“啥?沒聽懂。”

弗利薩終於找到了機會,怒喝道:“你媽逼老實點兒!”一巴掌就扇過去。

看守所可謂比市中心還寸土寸金,小號就不必說了,較大的大號關押二十多個人,小一點的大號也就十來個平方,關了這八個人,根本無法閃避,活動不開。

倒也不是說,這個號特殊,才關八個,而是當年設計得有問題,空出這麼一塊來,不用又可惜了,用的話建庫房不夠,也隻能讓關押的人數少一點。也正因為如此,這裏成了著名的私刑場,因為這個號,沒裝監控。

可是,於果不躲開也不行,因為這一巴掌是照著臉頰抽過去的,就算運氣還擊,畢竟也是被打臉了,這是他絕不能容忍的底線。

於是,於果順手接過弗利薩的手掌。弗利薩就像遇到了超級賽亞人,大叫道:“我操,你膽兒真肥啊,敢抓著我?你知道我是誰嗎?你信不信我弄死你?鬆手!啊啊啊鬆手!啊啊啊啊啊啊--”

一陣淒厲的慘叫,弗利薩的腕骨被於果輕鬆地折斷,整隻手掌耷拉了下來。

“我操,牛逼啊?過江龍嗎?”霍利菲爾德猛然站了起來,他這一站,身邊四個人就全站起來了。當然,他們確實沒敢輕舉妄動,因為於果畢竟戴著手銬腳鐐,一般的犯人,很難有這種“優厚”的待遇。

除了大通鋪最頭上的頭鋪繼續熟睡的家夥依然紋絲不動,還打著微鼾,似乎一切都跟他無關,又或者,這也是一種深沉的裝逼,旨在嚇唬新人。

於果笑了笑:“我說了,多多關照,他不關照,還動手打我。”

霍利菲爾德陰冷地問:“你想要‘關照’什麼?”

於果毫無懼色,選了個舒服的姿勢坐著,說:“當然是問問‘賣什麼果木’的意思,沒聽懂,當然要不恥下問了。”

一個肥頭肥腦,中等身材的胖子湊上來:“德哥是問你,犯了什麼事兒折進來的?”

於果“哦”一聲,心想:“還真是德哥啊,霍利菲爾德。“嘴上說:“謝謝你,你看,你這才叫‘關照’我,對不對?”

弗利薩從背後驟然凶猛地撲上來,狂吼道:“我他媽的關照死你!”

於果頭也沒回,而是向後一碰,後腦勺雖然沒用力,但這一撞非同小可,弗利薩鼻骨破裂,血朝上灑,直接落到床被上,然後貼著牆壁軟軟地滑落下來。

霍利菲爾德森然道:“看不出,真是過江龍啊。但是,在這個地方,誰都是畢哥的小兵,是龍得盤著,是虎得臥著!”

於果歪出頭來,看了一眼在最前麵鋪蓋上睡覺的貨,喃喃地說:“哦,這位姓畢。”

現在,可沒人敢於對他說話不合規矩而隨意動手了,眾人都看得出,這家夥動手能力不弱,單打獨鬥容易吃虧,得先盤盤他的來路。

霍利菲爾德又問:“還不說?得讓我請你喝一頓,你才說?”

於果說:“哦,不好意思。我是被冤枉的。”

眾人哈哈大笑,就像是地獄裏的鬼叫,有個像老鼠精一樣的齙牙男尤其笑得淚花四濺,此起彼伏地說:“我們都是被冤枉的!這裏沒人是真有罪,都有冤啊!”

門口被警棍撞了一下,外麵嗬斥道:“都你媽給我閉嘴!小點兒聲!”

霍利菲爾德身旁一個一米七八左右,塊頭也不小,但比前者稍微小一號的家夥,長得很像蘭迪庫卓,此人顯然也是統治階層,以前者為尊,卻比前者狂妄:“你他媽擠牙膏嗎?說清楚點兒!到底人家‘冤枉’你這傻逼什麼罪了?”

於果說:“他們說我在小巷裏攔著過路婦女強奸未遂,這不亂說嗎?”

蘭迪庫卓獰笑道:“德哥,你看,我還當是什麼大人物,原來是個‘花犯兒’!”

那個胖子原本還算客氣的態度,也變得有些不屑。這倒不是在這號子裏的人還有多麼高尚的良知,於果知道,號子裏的強奸犯、拐賣兒童婦女的人販子,地位都很低,眾人都覺得惡心,號長對他們非打即罵,都沒什麼好態度。

霍利菲爾德也陰森森地邪笑了一下:“你知道,花犯兒在我們這裏是什麼待遇?”

於果也笑了:“你看你,我剛才不是說,我是被冤枉的麼?所以,我其實不是花犯。”

這他娘的還在狡辯?要不是看於果打弗利薩幹淨利索,兩下弄昏,按照霍利菲爾德的脾氣,早就壓不住暴怒,一拳砸過去了。

但他自忖,自己收拾弗利薩也最多兩招,因此也並不認為自己不如於果,再說,自己是什麼塊頭噸位,也沒什麼脂肪,基本上全是肌肉,而這個新人中等個子還偏瘦,最多是靠技巧,可這裏這麼狹窄,技巧不頂屁用,還是力量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