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果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樣子,心裏一軟,忍不住伸手撫摸了一下她的俏臉,但童雅詩立即用雙手抓住於果的手。於果想要躲開很容易,但他不忍這麼做,就任憑她撫摸,但再也不會像剛才那麼衝動了,此刻,感情中的純愛和感動遠勝過原始衝動的性。
接著,於果說:“至於去公安局,那還是要麻煩你去的。可是,你暫時不要說我是冤枉的,你就說,我消失了好幾天,很多人都說我被關押在看守所。
“這樣一來,由刑警大隊去和看守所交涉即可。你要記住,咱倆沒見過麵,我一直都被關在看守所,你怎麼可能知道我經曆過什麼事呢?更不可能知道我是被冤枉的了。”
童雅詩該聽明白的地方的確聽明白了,但還是有些不解:“你……你為什麼不讓我多跟刑警大隊說說你的情況呢?隻是讓他們去找看守所,難道你不信任他們?你們不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戰友嗎?”
於果微微一笑:“朱元璋和湯和、徐達、常遇春、藍玉、李善長、胡惟庸、劉伯溫……都是出生入死的戰友,但以後怎麼說,就不好說了。仲書記畢竟掌管大權,公安局雖然不直接屬於他管,但也是不能得罪他的。現在明眼人很多,隻怕不那麼容易。
“但是,隻是請刑警大隊去看守所幫我說說話,這個不難。刑警大隊受過我很多恩惠,這一點絕不誇張,他們在不得罪仲書記的前提下,一定會盡量為我爭取權利的。我的意思是,我需要讓刑警大隊知道此事,但我並不指望他們。”
童雅詩點點頭,但還是神色凝重:“那你怎麼為自己伸冤呢?”
於果笑道:“你忘了我有穿越能力了?我可以回到當時事發現場,把所有的真相都錄下來了,這份視頻,我會前往省城,尋找更強大的援助,他們是省會城市的領導,仲書記也需要巴結他們,他們自然也不需要看仲書記的臉色行事。你放心吧。”
童雅詩隱約有些弄懂了:“你……你是不是要一鼓作氣地從根本上扳倒仲氏家族?”
於果看著她:“我知道,你認為不可能。”
童雅詩浩歎一聲,說:“第一,仲氏家族家大業大,背景深厚,黑白兩道在膠東市都是頂尖級別,尤其在西沙台,那就是鐵帽子王,你對付他們家族,是非常大的冒險行為。他們雖然是在針對你,但你也不是不可以一點兒也不妥協,暫時妥協,為了安全,這不丟人。
“第二,我知道你認定了的事情,誰也拉不回來,你一定會去做的,我怎麼勸你都沒有用。就像你隻是想要刑警大隊知道你被關押在看守所的事實一樣,我也隻想讓你知道,我反對你對抗仲氏家族。
“第三,雖然你是我……是我最愛的人,可是,我對你的了解,甚至還不如對仲氏家族的了解多。也許是我小看了你,也許你又會再度刷新我的驚奇程度……自從我認識你開始,你從來沒向任何人低頭過,你也從來沒有輸給任何跟你作對的對手,你一直都是贏的。所以,你非要去這麼做的話,我依然對你有信心!”
看著她誠摯無比的表情和話語,於果心裏陣陣暖流彙聚,便給了她一個更堅定的眼神,回答道:“話都被你說完了,我還真沒什麼可說的了。謝謝你對我的理解和支持。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輸的。而且,我要告訴你的是,我不是對抗他們,我是……要徹底毀滅他們,從精神到肉體,全部毀滅,一個不留。”
童雅詩心驚肉跳,感到不寒而栗。
於果笑笑:“睡吧,多蓋點被,天冷了,別感冒。我走了。”
童雅詩雖然心潮激湧,但卻也知道孰輕孰重,這時候非要幹柴烈火地點燃,留他過夜,也許他真的會從此隻認定自己,但卻會壞了他的大事。因此,她必須要果斷地選擇,放他走。
於是,童雅詩艱難地點點頭,苦澀地笑道:“外麵的事不用你操心。你自己千萬要保重。”
話還沒說完,就感到嘴唇一陣溫軟,整個身體就像過了電一般震撼無比。等她反應過來,於果已經把嘴從她的香唇上挪開,快走幾步,回頭說:“你也保重。”
童雅詩不禁癡了。
於果心道:“係統,回去吧。”
係統笑道:“您終於憑著堅強的意誌從溫柔鄉裏掙脫出來了。但是,請問是直接回去嗎?您如果馬上去省城龍家的話,那直接去,還能省掉一萬元左右的費用。”
於果回答:“還是先回看守所看看,時間耽擱太久,別出現變故。”
就這樣,童雅詩始終凝視著於果,直到他整個輪廓漸漸模糊,身體的顏色逐步變淺,隨後在自己一動不動的眼神中,消失無蹤。
她真的不知道,於果究竟為什麼會這些特異功能,而且,這恐怕遠遠超過了特異功能的範疇--這簡直是神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