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6 起因是我的小姨子(2 / 2)

“再後來的事,你都知道了,本打算在看守所裏把他弄死,合法又隱秘,卻被你及時阻止了……我也覺得這事兒鬧得太大對我不利,尤其是現在正在我的關鍵時期。所以,我覺得有必要和你談一談,咱們來個君子協定。”

於果卻不置可否,而是問道:“趙誠沒告訴我這些,我憑什麼相信你呢?就憑你告訴我你家裏的醜事,我就一定能相信你其他的話?誰知道你是不是真真假假摻和在一起說呢?”實際上,真話假話摻在一起說是於果經常做的事,他自然而然對此有所警覺。

仲書記一臉無奈地說:“這怎麼說呢,真是難以啟齒。趙誠肯定不知道這事兒吧?畢竟他在膠東市本地讀書,也沒機會親眼看見。他在學校的時候,那邊拆遷對抗,光大的衝突就兩次,哪怕當地的政府也予以配合了,還是沒能弄妥當。

“說白了,大家都是為了錢才這麼拚命的,無論是政府、開發商還是釘子戶,誰也別自命高尚,誰也別說別人壞。當然,趙誠他爸爸也不會跟他說,這不單單是怕耽誤他學業、怕他分心的問題,也在於性格。

“他爸爸的性格,就跟你認識的那個孟根生差不多,很倔強,有什麼事藏在心裏,不愛對別人說,冷不丁地,就能做出能讓你不相信的那種驚天動地的大事來。”

於果心裏一震,明白仲書記是敲山震虎,表示對自己周圍的人很了解,就算奈何自己不得,也隨時可以對自己身邊的人下手。

但是,於果還是沒忍住,冷笑了一聲,是傳達這麼一個意思:“我並不害怕,我有反擊的能力,而且遠超你的想象。”這不是吹牛,仲書記已經將外貌上的細節全部呈現在於果麵前,那實際上等於變相將其性命交到了於果手上,隻不過仲書記不自知,也想象不到罷了。

仲書記大概也能感覺的出來,因此眼神裏掠過一絲驚奇,他也知道,於果要是真的心虛,不會來這麼一聲清晰的冷笑,這不單單是年輕人一時熱血的表現,而說不定是真有什麼尚未展現的本領。

短短一句話和一聲冷笑,就包含了如此多的信息,兩人在這一瞬,已經交換了無數次血腥搏殺。

於果想了想,說:“你這個故事很離奇,我信不信,是我的權利,我姑且保留我的意見。但是,你告訴我你家裏的那種事,我就真不能理解了。你就算是對至親,也不至於說出這樣的隱秘吧?難道隻是為了拉攏我?”

仲書記笑了,笑得很坦然:“你不相信,那我隻能往更深處說了。我這些話,跟至親當然就更不能說了,可是告訴你也不是為了讓我自己出醜,隻不過因為想讓你相信和理解我,我才不得不說。

“就像一條通往咱倆心靈的道路,要是有大石頭攔路,哪怕這大石頭下藏著我的隱秘,我也必須要將其搬走,才能一勞永逸地解決問題。於果,我雖然不夠了解你,但我也自認為,是一代梟雄,而我也很欣賞洪萬朝,他也是一代梟雄,所以,他能看得出的事情,我也能看得出。

“如果隻是一個黑道上的後起之秀,憑著能打能殺,智力過人,取得了一定地位,洪萬朝是不可能在張宏勳的追悼會上派他的女婿過來大力拉攏你的。還用我說得再明白點兒嗎?我之所以有了現在的地位,光靠嶽父是不行的,我的想象力是我引以為傲的。”

於果凝然道:“我確實還是沒有理解透徹,正要請教,請說得再明白點兒吧。”

仲書記俯下身子,對於果慢吞吞地說:“人類再厲害,也是有體能和智力上的極限的,一個普通人,可能會單槍匹馬在無數次一對多的群毆中完全無傷地打垮好幾十個人嗎?更何況你迄今為止的最後一次群毆,是戴著手銬腳鐐,隻靠躲閃就能幹倒幾十個持械的警察!

“你在獅虎山能跟老虎獅子搏鬥,甚至能在力量和速度上有壓倒性的優勢,這可能嗎?老虎和獅子有多厲害,老百姓不知道,生物學家不會不知道,全力一巴掌能拍倒一頭牛,而讓一個壯漢推動牛,都未必做得到。你這是人的力量嗎?老虎沒等打到你,就先被你打到,而它一下也傷不到你,這是人的速度嗎?

“你在來西山風景區以一人之力,用玩具槍淘汰了好幾千人,卻沒被擊中一下。我想請問,先別說準頭、力量、速度和反應,單說一個人的精力,能支撐他做完這一切嗎?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