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於果那常人難以想象的體能全麵發展,也同時帶來了日益高超的模仿力,他隻要聽誰說一天半天的家鄉話,就能學得惟妙惟肖。
更何況,綠帆市距離膠東市不遠,幾乎可以算得上是同門同宗,而且於果還在綠帆市整整一個星期了,除了特定詞彙不大了解,平時的腔調基本上跟綠帆市區本地人沒什麼差別,這對也區別於綠帆市區的南郊口音使用者薑亞鳴來說,肯定聽不出破綻。
所以,於果說綠帆方言,更能讓薑亞鳴聽不出到底自己是哪裏人。
於果笑道:“老鄉,您就是薑亞鳴吧?”
薑亞鳴當即肩膀一震,驚了一下:“你……你怎麼認識我?”他猛然大吃一驚:“你……你是於果?”
於果心想:“估計是仇一把我照片也發送給他看了,這樣一來,我就不繞圈子了。”他也很慶幸,仇一是偷偷做這件事,怕被自己抓住把柄,而薑亞鳴也一樣不敢聲張,不然一旦這照片被薑家五兄弟村霸團夥看到,那就真露餡了。
於果此刻覺得,如果能攢到十萬點積分,可以先兌換一個易容功能,這太重要了,跟超體能、無視狀態和催眠能力同樣重要,不需要全身都改變,隻需要臉部能易容,就足夠騙到很多人了。
等到那存在藍色深度集團的一千萬原始股變為上億甚至幾億的時候,自己就能獲得幾十萬點積分,相比之下,先用掉這十萬點,也不算什麼了。如果能易容的話,以後辦事更加麻利,思路也可以拓展得更寬,能夠使用的計策也就多了,賺錢會更順利。
於是,於果坦然笑道:“哈嘍,薑亞鳴先生,咱倆素昧平生,你怎麼居然認識我呢?”他有意要讓薑亞鳴感到理虧。
果然,薑亞鳴自以為是個油嘴滑舌的人才,但這得看跟誰比,此刻一聽這句,當即有些結巴:“這這……這關你什麼事?你肯定聽說了我對你們集團的要價吧?別的不用多說!說那麼多廢話沒用!一句話:三千萬,你拿來我就搬走,你不拿來就趕快滾蛋!“
於果說:“你要三千萬的原因,據說,是你號稱你家祖上有財寶埋在地下,是不是?”
薑亞鳴歪歪斜斜地說:“什麼叫‘號稱’?這是事實!我曾祖父,埋了整整一壇子袁大頭銀元!你也別說空口無憑,反正這是事實,我不需要向你提供證明!”
於果笑道:“挖挖看不就知道了嘛?現在挖掘技術這麼發達,你祖上總不能埋得比挖掘機挖得還深吧?”
薑亞鳴叫道:“你少偷換概念!你以為我是傻逼啊?我要是允許你挖了我的地基,那我這房子就沒了,還能值三千萬嗎?”
於果忍俊不禁:“你這房子本來就不值三千萬,你去綠帆市中心海邊看看,最貴的大別墅,也最多是這個數字。您這房子,怎麼這麼有自信跟它比?”
薑亞鳴怒道:“你……你你……”
於果擺擺手:“哈哈,好了,不開玩笑了。咱們說正事。你不提供證明,但最少你得說說,你家祖傳的這個壇子具體什麼樣吧?怎麼?不敢說?你是不是怕我去買一個,甚至製作一個一模一樣的壇子來騙你?
“你都四十多歲了,還這麼幼稚?壇子是可以讓專家鑒定真偽的,一看不是最少一百年前的產物,當場就能戳穿。再說,我上哪兒給你找能裝滿一壇子的袁大頭?現在袁大頭價值不菲,這一壇子得價值百八十萬了吧?甚至更多。我閑得去給你偽造這個?你那房子的拆遷款撐死也就一百萬吧?我騙你也需要考慮成本吧?”
薑亞鳴心裏激烈地琢磨:“仇副董事長說給我五十萬,但現在卻推說怕被人發現跟我合謀,成了把柄,所以隻給了預付款五萬,這也太少了。他說這個於果詭計多端,不能讓我跟他多說,可是我怎麼就不能趁機敲這個於果一筆呢?
“再說,這個於果說得也有道理呀!他沒理由不計成本地去花那麼大心思偽造一個壇子給我,再說,我不允許他挖地道,他就算送給我一個假壇子,但我的房子下麵完好無損,豈不是正好說明他給的壇子是偽造的嗎?
“況且,他一時半會兒,去哪兒給我湊那麼多銀元?而且我爺爺聽曾祖父臨終前說,那壇子裏不單單放了銀元,還有一個光緒年間的金元寶,上麵刻著曾祖父的名字,另外,還有一張紙條,是那時候所寫的,說明留給我們這些子孫,並且也署了名字,這這就是這一壇子錢是屬於我們家的證據。這我暫時先不告訴於果,他猜破天也想不到!”
因此,薑亞鳴便說:“這壇子是白色的,外表有藍色的波浪花紋,還有魚和海螺。據我曾祖父講,為了能讓日後子孫後代挖掘時,一眼就看出來,所以壇子本身用一個紫紅色的木匣子裝著,外麵還有一個富貴金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