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傲天越說越起勁:“騙騙我們這樣不懂行的,也就算了,畢竟還沒丟人丟出公司,要是被薑亞鳴識破,發現你用假貨騙人家,那就不是丟你一個人的臉了!也許你臉皮厚,覺得沒什麼,可我們這麼大一個集團,鬧出這麼大的腦殘笑話,以後還怎麼在社會上立足?以後綠帆市的地產界,還能有我們的一席之地嗎?”
於果不禁啞然失笑:“我說,仇總經理,你扣大帽子的水平真不一般,你做商人可惜了,你真正應該活躍的年代是上個世紀六十年代,就衝著你動不動就把雞毛蒜皮的小事情上升到全宇宙的境界,你生在這個時代真是暴殄天物了。”
仇傲天怒道:“少耍嘴皮子!你有本事說個一二三出來?”
於果打開木匣子,指著封口的壇子說:“仇總經理,好好看看合同上薑亞鳴關於壇子裏內容的描述吧。這裏麵有個刻著薑亞鳴曾祖父名字的金元寶,金元寶,按照其描述來看,最少也是二三十萬一個,也就三天,我能從那兒弄到?”
“況且,就算金元寶不難找,其曾祖父的名字,咱們誰也不知道,隻有薑亞鳴本人知道。其次,裏麵還有一張薑亞鳴曾祖父的親筆字據。這些,我怎麼偽造?仇總經理,麻煩你問問題之前,能不能先捋順一下思路,最起碼捫心自問,你這問題值得問嗎?”
仇傲天氣得七竅生煙:“那你打開,我看看,是不是這麼回事!”
於果輕蔑地擺擺手:“這是證據,是我這一千萬提成的前提。沒看到麼?壇口都是封住的!我找到之後,作為發現者本人,我都沒有資格打開,必須等薑亞鳴本人拆封,更何況是你一個外人呢?”
仇一在一旁冷言冷語:“小於,那你自己都沒打開,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這就是人家薑亞鳴祖上傳下來的呢?”
於果笑道:“這個問題,仇副董事長您問得真是太好了。您忘了我是幹什麼的嗎?我的主業,是藍色深度集團一名兢兢業業的基層小員工,平時玩兒點副業,也就是私家偵探,幫人找東西,找人。
“我經過大量地搜羅證據發現,這薑亞鳴曾祖父埋藏東西的地點,並不是其祖屋的正下方。換句話說,我是從距離不遠的別處挖出來的,這也跟合同不違背,因為合同上寫明,不允許我以任何形式挖掘他的房子以及他房子下麵的地,我也做到了,我並沒有挖呀!
“我挖的位置具體在哪兒,現在說也沒必要了,反正東西找到了,而且就在他家附近。要知道,仇總經理說,這木匣子和這壇子也許都是量產,可是,這倆東西合在一起,而且還偏偏是在薑亞鳴家附近發現的,這總不能這麼巧合吧?隻有可能真的是他曾祖父留下的。
“我沒有打開,這也是出於公平起見。等到咱們見到薑亞鳴,這東西再打開,即便仇副董事長和仇總經理懷疑,我挖出的並不是他曾祖父留下的東西,那也沒關係,打開後,一切真相大白!”
仇一和仇傲天都實在沒有任何可以反駁的話了,都一臉心急如焚的樣子,看得於果、童雅詩和方能都在偷笑。
因此,仇一隻得冰冷地說:“我提前警告你,假如這壇子一打開,裏麵並不是跟薑亞鳴描述得一樣,那你就耽誤了我整整一天的時間,而且給集團丟盡了臉!到時候,你給薑亞鳴的三百萬,那是你自己的事,公司還要對你進行金錢上的懲罰!”
於果笑眯眯地說:“隨你的便,誰讓你是副董事長呢?反正我是充滿信心,胸有成竹的。好了,咱們可以走了嗎?”
仇一和仇傲天麵麵相覷,心裏那個共同的惡毒計劃更加深沉了,他倆決定找機會,將那木匣子和壇子全部弄丟,墜下山崖也好,扔到大海裏也好,反正讓於果永遠也找不到。實在沒辦法,就把那合同也點燃燒毀,讓於果欲哭無淚!
想到這裏,他倆再度交換了眼色,也都露出了一絲不易被察覺的陰冷獰笑。
到了停車場,仇一果然如於果所料,吩咐手下:“去準備一輛好點的車,讓我們都坐上。”
誰料那手下心領神會,“為難”地說:“副董事長,您千萬別生氣,車行好像被小人報複了,我們這些車剛被哪個混蛋紮過,監控也壞了,找不到人……我一定徹查此事!”
“什麼?我們幾個需要為集團辦大事,怎麼可以關鍵時刻掉鏈子?我平時養你們這幫屍位素餐的蠢貨,有個屁用?”仇一“大怒”,一巴掌抽過去,那手下頓時半邊臉紅腫,捂著臉不敢作聲。
於果津津有味地看完了整個表演,說:“仇副董事長,您別氣壞了身子,不值得。放心吧,您不是還有勞斯萊斯嗎?仇總經理還有那麼多帥帥的超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