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3 我給你們表演個節目(1 / 2)

仇一卻在心裏暗想:“你以為你是神嗎?我要對你崇拜萬分?我……我隻是害怕你罷了!別以為我猜不出來你為什麼拖延時間!你不是要讓童家和本集團利益受損,你隻是在拖住於果!到底為什麼?我……我怎麼猜不出來呢?我一定要猜出來!我才不甘心一輩子受你驅使!等著吧!”

電話那頭,盡管掛斷了,但那個人還是完全猜得出仇一此刻的想法,但卻隻是輕蔑且淡然地一笑了之,並沒有任何生氣,他犯不著跟仇一生氣,這就像主人沒必要跟小狗玩腦子一樣,即便小狗有什麼造反的想法,破壞力也是很有限的。

這是一個年輕英俊的青年,看上去跟於果差不多大,甚至更年輕一些,表情更加青澀,任何人窮盡想象,也猜不出他會是剛才跟仇一通話,將仇一嚇得魂飛魄散的人。

這青年走進一棟裝修不錯的私人會所,門口有諸多壯漢猛然站出來,伸出手擋住:“幹什麼的?”

青年笑了笑,從懷裏掏出一張卡來,非常禮貌地說:“您好,這是我老板張元興的參會卡,他讓我進來開會的。”

兩個壯漢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但這卡確實是真的,也就沒攔。

其中兩個帶領青年走了進去,剩下的遠遠地望著青年的背影,一人充滿敵意地說:“媽逼的,怪不得大哥說張元興跟大家不是一條心,這麼重要的會議,這麼遲才來開會,還拿架子不親自來,派個從沒見過的小孩來,什麼東西?這小孩看上去也不想是混社會的,估計是個學金融的學生吧?”

旁邊一個看上去是這群壯漢頭目的大高個兒則斥道:“你少說幾句吧!張元興怎麼說也是策州頂級的黑道大哥了,能派人來參加這會議,已經是給足咱們老板麵子了!可能是他比較忙,沒空親自來罷了,不見得是態度傲慢,你們也都大氣點兒,別想多了。”

又有一人冷哼道:“張元興在策州牛逼,但這裏是近州,他算個蛋?強龍不壓地頭蛇,到了近州,是龍得盤著,是虎得臥著!”

也有人附和他的觀點:“他張元興自以為黑社會跟政府一樣按級別劃分呢,策州是省會,他就是全省第一?真那麼厲害,也不用參加咱們的聯盟了!我看呐,別說咱們老板,就是近州的縣城近山縣當初那個已經失蹤了的左剛,張元興也不見得能對付!”

為首的頭目說:“行了行了,沒你們這麼能損人的,策州是什麼地方?在全國的省會裏也算強市,能在策州玩社會玩成第一大哥的,能是一般人嗎?肯定手眼通天!我聽人說,元興地產都已經蓋到外省了,你們說他有多少錢!張元興肯定最少跟咱們老板差不多水平,比左剛那傻逼強太多了!

“隻不過策州黑道喜歡傍著官場,愛比較誰的保護傘更大,離政府近,做正當生意的多。而咱們近州古代出土匪響馬,黑道的性子野,講究一個狠字,各擅勝場罷了,不好說誰就是比誰強。這次在近州開會,大家也別覺得是什麼揚眉吐氣了,隻因為策州是省會,如果在策州開會,那距離省政府也太近了,不安全。

“你們看,綠帆市最牛逼的大哥葉揚也來了,難道能說,他也不如咱們老板?這次是要團結一致,組成聯盟,共同分享利益。所以對外絕對保密,就連咱們這幾個在外麵也是一方人物,開百萬豪車的,不也被叫過來幹基層小弟看門兒的活兒?這說明事態重大,都別發牢騷了,給我瞪起眼來!”

眾人聽了,都不敢怠慢,即便大家都心存疑惑:“我們是大哥最信任的骨幹,為什麼連開會的內容都不透露給我們?隻讓我們看門?”可誰也不敢多問,以免壞了江湖規矩。大家馬上打起精神,繼續四下巡邏監控。

青年信步走上樓,來到指定的大包間,朝門口看門的兩個大塊頭保鏢微笑致意,並晃了晃手裏的卡。

門被打開了,裏麵坐了一圈老頭子,看上去就像老幹部開大會,但仔細一瞧,就會發現他們個個的麵相都不是良善之輩,用網絡流行的語言來說,那就是“壞人變老了”。

門關上了。青年不顧這群老頭子詫異的眼神,大大方方地坐下,笑眯眯地掃視一圈。

葉揚首先不滿了,他雖然不是東道主,但卻是在場最富裕的黑道老大,而且作為全省最時髦和最繁華的城市--副省級二線海濱城市綠帆市當地人,對出身十分自豪,認為除了綠帆之外,海東省的其他地區都是土得掉渣尚未脫貧的荒蠻之地。

因此,葉揚用手指點了點桌子:“張元興死了麼?讓一個小輩來參加這麼重要的會議?他是不把我們在座的所有人,放在眼裏麼?”

近州黑道第一人胡謙覺得葉揚這話有點太重了,忙打圓場:“葉總,你別生氣,我相信,張大哥肯定是有特殊原因才這麼做的,應該是有苦衷,咱們都理解一下。現在最重要的,是麵對咱們共同的敵人,咱們之間有什麼,那都是人民內部矛盾嘛!”近州以前是革命老區,胡謙從小也沒少受熏陶,說話也是這種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