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於果對係統說:“先別回去。你告訴我,你能否長期監視薑家五兄弟?”
係統一驚:“您是要……?”
它知道於果不喜歡拖遝,便立即回答說:“如果您用目標前往一分鍾前所在地的穿越功能的話,那需要付兩萬元,當然,前提是他們五個全都在一起。如果您隻是搜尋他們的所在地大致位置,那就需要最少五萬元。
“而且您想接觸他們,還需要再花一次兩萬元的一分鍾前穿越功能,您是要哪一種?”
於果不疾不徐地說:“如果薑家五兄弟真的對我嚇唬他們的說辭深信不疑,那麼他們極有可能會盡快從大薑家村搬離,甚至離開綠帆市,到一個新的城市生活。他們拖家帶口的,總不能坐飛機乘火車,還得需要開車。
“我要的是你的監視功能。比如搜索熊芳,你能知道大致的範圍大約是一個普通地級市麵積大小,那麼,我想知道,你能否也這樣監控薑家五兄弟--我要你長期監控,而彙報給我的時候,需要符合以下兩個條件。
“第一,薑家五兄弟五個人都在一輛車上。我知道,他們都各自有家眷,可我覺得,他們五個稱王稱霸已久,配合默契,經常需要湊在一起商量大事,換城市遷居這種事這麼重要,他們很有可能還要湊在一起,讓司機開另外的車帶家眷。所以我覺得,他們五個出現在一輛車上的幾率非常高。
“第二,他們正在行人相對較少,但卻並不荒涼的路上行駛。符合這種條件的路主要是省道和國道。這種地方,出入收費站有清晰的監控,警察將來破案的時候,也會精準地算計到他們的車進入省道或者國道的時間,從而足夠推斷我沒有作案嫌疑。再說,別的私家車也會有行車記錄儀,也可以記錄。
“第三,我需要他們距離仲書記不算遠,也就是說,仲書記有時間接觸他們。你能聽明白嗎?”
係統驚異萬分:“您……您的意思是……?”
於果斬釘截鐵地說:“他們當初用多少曠工的血肉發了橫財,罪該萬死,一命抵一命都遠遠不夠,我不能留他們。時間長了再殺他們,依然會引起警方懷疑,警方還會把最近幾年和薑家五兄弟產生矛盾和糾紛的各方資料調出來查閱,這當然也一定會包括藍色深度集團置業公司的拆遷。
“所以,我要反其道而行之,早一點把他們幹掉,比較安心。他們是他們,他們的家眷是他們的家眷,所謂禍不及家人,就算他們的家人也完全清楚他們如何起家的,那也畢竟沒有親手參與殺人。所以,我隻殺他們五個。
“在繁華的城市,不方便動手,人多眼雜,警方也會很容易看出破綻。在荒郊野嶺,也同樣不行,取證困難,更會令警方懷疑是有預謀的他殺。再說,萬一他們不去荒郊野嶺呢?
“他們本來就有錢,就算捐了不少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何況他們隻是換個地方享受生活,又不是犯罪了跑路,肯定是要去大城市住,最起碼是風景宜人的城市,又怎麼會到荒郊野嶺去呢?
“我可以抓住他們的車進行穿越到荒郊野嶺,可是他們的車子突然出現在某個地方,之前卻沒有任何的輪胎印跡,警方一定會看出來的,盡管他們肯定還是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這車子到底怎麼憑空出現的,但總要有所懷疑,這也是下策。
“因此,我覺得,省道和國道最好下手,既不過於繁華,也不過於荒涼,肯定有目擊者,但人數少,也看不清楚。收費站的監控卻足夠為我提供堅實的不在場證據。距離十萬八千裏,我再能打,也不可能飛過去,是吧?
“我故意設置一個交通事故,把他們五個連人帶車都撞死,但這是理想狀態,再退一萬步講,我無法同時做到讓他們五個在車禍中全部死亡,那就隻有出手殺人了。可外麵的監控隻能確定車子裏是他們五個人,如果是凶殺,那也隻能認定是他們五個之間互殺,跟我扯不上關係。
“況且,我保持無視狀態,無視狀態下,我的指紋和毛發雖然客觀上還存在遺留的可能,卻是可以被係統抹掉的,這就好比鉛筆作畫,還是可以用橡皮擦掉的,這是我第一次獲得無視狀態時,你明確告訴我的,不是嗎?
“所以,我不必用超越常人的力量殺他們,直接用一把刀子就行,然後在刀子上使用他們中的某個人的指紋,卻同時可以抹掉我的指紋,那麼,這個案子就會板上釘釘,帶有他們指紋的刀子,就可以成為他們幾個互相殺的鐵證了。”
係統不做聲了。
於果笑了,使用安撫技能:“你怎麼了?又多愁善感了?還是覺得,我最近幾天殺的人實在有點多?我知道,即便我放過沒什麼威懾力的鄭榮,那我今天也已經殺了三個人了,你覺得有點多,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