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0 完美意味著陷阱(1 / 2)

於果笑道:“這不是破綻,反而顯得更真實。要是做足了戲,反而太假,完全沒有破綻,那本身就是個破綻。完美,往往意味著陷阱,這在我小時候讀書做題時,就是深諳的道理了。警察不是白癡,很多事都能自己推斷出來的。暗示得太明顯,那還能叫暗示嗎?欲蓋彌彰。

“一個人使用刀子時,難道刀子從刀柄再到刀身,全部都有這個人的指紋嗎?不會的,如果全都有,反而像是被陷害。這串珠子也是一樣,被崩落的珠子,也許正好是仲書記沒有接觸過的部位,所以這不足為奇。

“餘下的那些有了仲書記的指紋,說明仲書記用他的手指沒接觸的珠子勒住了薑猛星,這才更有說服力。換句話說,這輛陸地巡洋艦和仲書記的帕薩特在分別穿過收費站後迎麵相遇,那時候正巧路上沒有什麼車,也沒有目擊者,雙方停下車來交流了。

“薑家人起了內訌,至於為什麼起內訌,那是警察的事了。五個人互相殺,隻剩下一個薑勇星。隨後小姚製住了薑勇星,用槍指著薑勇星,或者使用別的威懾手段,使其不敢亂動。

“而仲書記卻突然上前,出其不意地用那串珠子勒住了薑勇星,小姚衝上去幫忙,這才勒死了薑勇星。由於仲書記是一區之尊,誰也想不到他會親自動手,所以仲書記就算在薑勇星身側,薑勇星也不會防範他,而是把注意力全部集中應對看上去更有威懾力的小姚。

“我聽人說,仲書記在進入仕途之前,也和三個弟弟一樣,從小在西沙台打架鬥毆長大的,學過一些武術,平時也注意鍛煉身體,他在小姚的幫助下殺了薑猛星,這也是符合邏輯的。

“殺人之後,仲書記和小姚再將他們塞入車子,故意裝作車子失控跌落下山,造成慘烈車禍現場。至於到底為什麼他們要殺薑家五兄弟,那還是警察的事。但可以想象,仲書記來自膠東的黑道家族,跟薑家五兄弟這種村霸有利益上的糾葛,那也沒什麼好奇怪的,殺人滅口,也是可以理解的。

“換句話說,這是一個局中局。假如警察草草結案,那麼他們就會認為這是一場尋常的車禍。假如警察仔細查看刀子手柄上有可能留下的指紋,就會認為是薑家五兄弟起了內訌,互殺導致車子墜落懸崖而死。

“但要是警察再深入一點,發現了那些珠子,並且推測到仲書記身上,那麼,就會推導出是仲書記一手導演了這一切,殺了薑猛星後,再製造車子墜崖的慘烈假象。這就是更深一層的第三種可能。”

係統回答說:“好吧,我明白了,我不知是該說您令人佩服,還是該說您令人恐懼。不過,就算您如此縝密地一石三鳥,給仲書記予以致命的折騰,但按照現在的世道來看,仲書記也許不會那麼容易就此倒下,刑警大隊敢不敢查他,那也是兩說。”

於果心道:“這個我也很清楚,要是有那麼順利,上次把那麼多證據提交到省裏,早就出結果了。所以,要真正打垮仲書記,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可是,我總要一步步來,聚沙成塔,水滴石穿。

“現在是他想要升上地級市副市長高位的關鍵時刻,我給他來這麼一下搗亂,就算不能把他送進監獄,最起碼也會讓他的仕途受到一定影響,上頭的大領導,最起碼會感覺無風不起浪,暫緩考慮對他的任命,那也是有可能的。真做到了這一點,那也算我的一大成功了。”

係統問:“這麼說,您隻是讓我把那串珠子給他戴上就行?以後的事,就看警察的了?”

於果心道:“雖然這麼說有點兒無奈,甚至有點兒聽天由命的意思,可這是事實。做得太多,尤其是膠東市的警察,就會很快想到我的風格。有時候,自己不會覺得自己形成了強烈濃鬱的個人風格,但他人會容易看出來的,比如唐均、路晨這樣的聰明人。

“換句話說,之前交給省城的那些證據,我也不能同時拿出來了,因為相信仲書記上次威脅我時說的話,應該不完全是威懾,他還是有相當的背景的。一旦這次沒有徹底拿下他,他背後的蔣家也許會立即對我進行反撲,反為不美。我還能一股腦把他們全殺了?這就是我輸不起的地方,我畢竟也需要安定生活。

“真是可惜,早知道,我不把那些證據交給龍曼妮,而是耐心等待,像這樣的大會,我把它投射到大會的多媒體屏幕上去,讓大多數人看到,這樣一來,就算紀委不會因此拿下仲書記,最少也能撕開仲書記這張虛偽的假麵皮,令他顏麵掃地!可惜了。”

係統回答道:“您也不要過於自責,誰能想到仲書記的背景如此深厚?換做任何人掌握了那麼多證據,也都會覺得拿到省城居高臨下地參他一本,比在膠東本市他的老窩裏播放,更有殺傷力。

“好的,我明白了,那串秦所長的珠子已經戴到了仲書記的手腕上了,他沒有察覺。您這所有的事,總共花費了二十萬元,現在您70000點積分不變,投資為一千萬元,積蓄為一千兩百二十九萬元。那麼,您現在就返回單慧熟睡的房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