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琪……冤鬼?”處於無視狀態的於果,在吳副校長身後站著,心中念叨著。
係統說道:“您這一招確實高明,知道吳副校長肯定是在看監控,就讓我把您傳送到吳副校長一分鍾以前的所在地,然後調回正常時間線。果然還是有收獲的,您獲得了一個很有意思的校園恐怖傳說。”
於果心道:“隻怕這並不單單隻是什麼傳說而已,而是真正發生過的事情。一個叫袁琪的女孩,二十多年前被害死了。二十多年前是什麼時候?不正是曹校長把這所學校收購的時候嗎?
“說不定,袁琪的死跟曹校長有直接關係,可曹校長卻反而利用袁琪的死,大肆宣揚封建迷信,最後將袁琪定位於邪惡的魔鬼,而他曹校長自己卻成為一心捍衛正義和百姓安全,鎮壓厲鬼的‘天樞大法師’了。”
係統卻很不合時宜地說:“我非常佩服您的聰明才智和隨機應變,更佩服您的殺伐決斷和飛揚勇決。但是,我不是故意掃您的興致,畢竟我本身的運行還是需要財富來維持,這是設定如此,您不要歸結成是我貪財。
“咱們還是得談錢的。剛才的花費一共是一萬元的往返套餐,現在的積分是83000點,您現在有投資一千萬元,積蓄變為一千五百七十二萬元!哈哈,有點尷尬,但您不要介意。接下來,您打算怎麼辦呢?隻知道二十多年前,不知道具體的時間。”
於果倒也沒跟它計較,而是心道:“這個不難。我真想要探尋她的死因,隻需要尋找‘袁琪停止呼吸的前一分鍾所在地’進行穿越即可。可是,我必須要對袁琪當時的生活環境和接觸的人有所了解,比如和她關係親密的同學或者其他見證者。
“否則,一旦穿越回去,隻有她一個人孤零零地死亡,周邊沒有任何人,我一樣弄不清她的死因。所以,我需要有更多的了解,掌握更多的證據之後,再進行一場出手必有收獲的穿越,才對得起這筆錢,當然,也才對得起二十多年前的真相。”
說到這裏,於果又說:“行了,沒有充足證據,多說無益。吳副校長又不說話了,我也不能繼續等,否則花錢就會越來越多。不是往返套餐麼?你先把我傳送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我再回教室。至於今後怎麼做,我先不去考慮,首先得做好今晚的比賽。”
很快,於果從吳副校長身後悄無聲息地化作一團量子雲,消失無蹤。
路晨當晚並沒有睡好,雖然於果是十一點四十五左右以無視狀態來到路晨宿舍內的,但他隻需要觀察一下路晨的表情,就明白了。
即便是在黑暗之中,於果也能看清楚一切。
路晨始終輾轉反側,時而皺著眉頭,時而咬緊牙關。於果對此可以理解,心想:“她雖然作為刑警已經很老到了,可是畢竟是頭一回臥底,當晚肯定是睡不著的,生怕一旦說了不該說的夢話,被人舉報,那就前功盡棄了。”
於果便安安靜靜地等著,看看有什麼梗出現。他四下觀察,覺得“鬼”或者說扮鬼的人不會選在這個集體宿舍裏出現,總不能嚇唬一大群女人吧?
除非,等路晨上廁所的時候,那才是最佳時機,可是,路晨什麼時候起夜上廁所,這可不是吳副校長所能把控得了的。
大約十一點五十多,睡在路晨身旁的小個子女老師起身,看了看路晨,隨後裝作一臉睡眼惺忪的樣子,還裝模作樣地打了個哈欠,然後小心翼翼地推了一下路晨。
第一下沒推動,但路晨很快驚醒,也不動聲色地繼續裝睡。那小個子女老師當然看不出,又嚐試著推動了幾下。
路晨一開始誤以為她是要試探自己是否睡著,本打算繼續裝睡,可見她不斷推動自己,顯然是要自己醒來,再不醒反而引人懷疑,就也迷迷糊糊地說:“幹啥……我不買健身券……”
那小個子女老師湊在她耳邊說:“盧妹子,我想上個廁所,但一個人有點害怕,你能不能跟我一起?”
路晨反正也睡不著,緩緩支起身子,裝作思考遲鈍地停了好幾秒,才說:“好……好啊。”
小個子女老師大喜:“真不好意思,外麵路燈不開,我就是拿著手電,心裏也怪害怕的。”
兩人為了不打擾他人,躡手躡腳地出了門。
出門後,打開手電,路晨隨口問道:“有什麼可害怕的呢?又沒有鬼……”
小個子女老師裝作臉色大變,說:“別……晚上半夜別提這個詞兒……”
路晨嘻嘻一笑:“何姐,你至於麼?白天你訓你們班那些調皮學生,多厲害啊!怎麼晚上嚇成這個樣子?”
何老師就等著她說這句話,隨即故作神秘地跺了跺腳,皺著眉頭說:“唉!小盧,我看你是個單純妹子,我對你很有好感,也就願意實話實說了!這個學校以前鬧過鬼,女老師晚上都盡量能不上廁所就忍著。我隻能說到這裏了,你可別說是我說的!你想打聽的話,找別人打聽,我可最多說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