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0 挨個放血(2 / 2)

於果回道:“沒問題。我身上這些粗繩子和手銬,對我而言隻不過相當於穿衣服穿得厚了點兒,沒什麼障礙。我會牢牢盯著每個人的動作,足夠先發製人了。在同等級別的條件下,我還有你。”

係統奇道:“這是什麼意思?”

於果說:“隻要我在第一時間發現不對勁,比如扭扭捏捏不肯割破皮膚,或者眼神有問題,再或者皮膚的確無法割破出血,那我會立即撲向他,讓他沒有任何時間去抓身旁的人當做人質。

“你在那一瞬,馬上把我和他傳送到距離這裏最近的一個枯井一分鍾以前的所在,然後恢複正常時間線。我自忖肉搏方麵就算無法占據優勢,但起碼也不會輸。我把他製住以後,會將他四肢全部打斷,然後存放到安全的地方,再慢慢拷問。”

係統聽他將如此殘酷的事說得雲淡風輕,也有些駭然:“那這屋子裏的所有人都見到您和您的同類憑空消失,那怎麼圓謊呢?”

於果淡淡地回答:“將我的同類弄殘後放到安全的地方,接下來你再把我傳送回來。我再對剩下的人全部催眠。隻要那個同類不在,其他人就好辦多了。”

係統笑道:“我這下真的懂了。您真謹慎,生怕自己用暴力將他們割破皮膚,會引起同類的警覺,到時候就沒辦法先發製人了,而且還打草驚蛇。您借曹中樞的嘴說出來,就自然多了。

“即便您的同類藏匿其中,也不會猜得到曹中樞的命令其實是在履行您自己的意誌。與此同時,您讓所有人都參與,那麼,路晨作為警察的身份,以及梁永和跟單慧是您好朋友的身份,也就都被隱藏了,不會被您的同類認為可以用來當作威脅您的人質。”

於果冷冷地回複:“你隻說對了一大半。還有個你並不知道的原因--等一切都結束後,我自然會告訴你,你也就明白了。這裏的任何一個人,都不能相信,包括路晨、單慧、梁永和!”

係統大為驚奇:“這……這是為什麼?路晨您都不信?……好吧,我拭目以待。不過,也許還有另一種可能--您的同類在學校內,但也許在數千師生裏麵,而不一定在這棟別墅中。”

於果麵不改色地心道:“當然有這種可能。對於這種可能,我一樣有不同的應對策略,你如果真把我的破案過程當做享受,那就等著看好戲就行。”

遊輝見劉磊自己也割了一刀,流出血來,無奈之下,也伸出手,讓劉磊割皮膚,與此同時心想:“我跟了曹中樞快三十年了,曹中樞一向有任何想法都跟我商量,這次為什麼這麼突然地發出這麼奇怪的命令?難道他連我也不信任了?”

可無論是即興發揮也好,還是別的原因,總是老大的命令。遊輝之所以一直混得如魚得水,除了辦事麻利精準,也主要是靠忠心,這是毒販金字塔結構裏最堅固的支撐。因此,遊輝也用刀劃破皮膚。

他們倒是講究,怕得破傷風,每一次用完刀子,也都衝洗一下,下一個接著再用。用不這一會兒,吳強、高見、曲劍、曹猛都咬咬牙試過了,他們手下的壯漢也都逐一按順序照做。

於果麵上不動聲色,心裏卻想:“接下來,那幫新來的老師、同學就是重點懷疑對象了。”

對於這幫師生,就並非自己人了,劉磊不可能任由這把刀子來回傳遞,便冷冷地示意他們伸出手來,從路晨開始。

路晨時刻沒忘記自己的身份,故意假裝充滿恐懼,顫聲說:“能……能不能男的先來?”其他幾個女老師也都連連點頭,這是人性,無關道德。

男老師隻有梁永和一個,他狠狠心,一閉眼睛,伸出了手臂。劉磊是玩刀的高手,下手很有數,割破之後,回頭看看曹中樞。

於果隻控製一個人的話,還可以令其即興發揮,但如果控製一群人,就成了木偶戲,方方麵麵照顧,就隻能顯得僵硬死板,令人起疑,比如他操控梁永和那幫混蛋同學們當街“肉搏”,也都是機械化的活動罷了,並不需要通過簡單的思考。

而隻集中力量控製曹中樞,就可以讓曹中樞應對一切突發事件。當然,於果也想到過,也許日後成為C級玩家,各方麵再度產生大幅度飛躍,也許同時精準操控一群人,演一場他們自己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卻都能各司其職的複雜戲劇。

因此,曹中樞按照於果的遠程操控,說:“很好,下一個。”

佘思雲、伍萬裏、何蟾華都臉色慘白地照做,他們的確喜歡打架耍威風,卻也沒想到有朝一日能麵對黑洞洞的槍口,心裏悔死了,真不該如此接近學校高層,還不如回去好好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