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0 許夢,跟我走(1 / 2)

範韻琳淡淡地哼了一聲,嘴角微微翹起,目光中充滿了傲慢,也不予置評。

當然,其他認識許夢的老同事也仍然都是年輕人,他們無法反駁,卻也露出不屑一顧的表情,於果甚至能從他們的眼神裏讀出“古怪的傻逼”這一心中評價。

的確,他們個個都在想:“這小子還是這麼沉默,三腳踢不出一個響屁來,古怪得跟個木偶似的,讓新人看起來還以為多麼淡定,還以為是個多麼處變不驚的了不起的人物呢!實際上就是個廢物,狗屎一堆,真是汙染了這麼高檔的實驗室。”

小楊很懂事也很乖巧,一看這個許夢這麼不受大家待見,自己雖然不能落井下石,卻也不便再為許夢說話了,畢竟現在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呂察彪卻明顯不嫌事大,怪聲怪氣地說:“我倒覺得小楊說得很有道理。這都兩個星期了,如果一直待在這裏,吃什麼喝什麼?他怎麼能好好的?”

於果輕輕看了一眼呂察彪的手,見那弓箭的確是呂察彪的。呂察彪一向瞧不起自己,但此人在射箭之前,的確不知道小冷藏室內的人是自己。換句話說,此人陰險而又惡毒,一旦被極端環境折磨和擠壓,很有可能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於果之所以沒有直接去看呂察彪的眼睛,是因為自己氣場太足,一旦給呂察彪極大的威懾,呂察彪就更會對自己又怕又恨。在自己完成任務之前,這家夥就會成為十足的障礙。

但是,自己這個玩家是和角色是一體的,都是正派的,如果濫殺無辜,必然會扣分。這個呂察彪在真正威脅到自己生存和完成任務之前,就算是個卑鄙小人,卻也的確依然可以劃歸為無辜之列。

苗華說:“呂哥,你這話說的,咱們為什麼來這裏?不就是突然想起來這些海帶其實煮一煮也還能吃嗎?這裏有這麼多海帶,小許吃了一樣能熬兩個星期。還有兩大桶用來洗手的淡水,足夠支撐兩個星期了。”

說到這裏,他轉而問範韻琳:“範主任,既然許夢沒什麼問題,那也就是說這些海帶應該也沒什麼問題,裏麵還有紫外光燈光,外麵還有陽光,一定不會感染的。我看,我和小楊把這些東西挑揀一下,好好地煮一煮,應該還是能熬相當一段日子的”

範韻琳沒有繼續不置可否,而是點點頭:“好,按你說的做。”

於果忙在心裏對係統說:“架子最頂上那四條海帶,你幫我全部存入虛擬空間裏,我相信我還是有利息的,可以支付這個,你就不要格外再收錢了。這樣一來,海帶少了這麼多,他們自然是相信被我吃掉了。淡水也是,幫我去掉一桶的存量。”

係統說:“您這算盤打得可真叫一個精明,我當然是不樂意的,可誰叫您是我的主人呢?我隻能服從啦。”

呂察彪不服:“那他怎麼不怕冷?每到一定的溫度就開始降溫,一般人根本受不了!我看,他肯定有古怪!”

苗華說:“他不是穿得挺厚嗎?再說,牆上還掛著更厚的棉襖呢。人在特殊環境,尤其是特別危險的極端環境下,為了生存,往往能發揮巨大的潛能,這沒什麼好奇怪的。”

係統對於果說:“說到這裏您要誇誇我了。您來這裏之前並沒有說讓我為您隨時變換衣服。但我的資料裏有您當年這個季節在這個小冷藏室裏工作時穿的衣服,所以就立即為您換上了,而且還是免費的。”

於果心道:“那可真是要謝謝你了。”但也同時心想:“這些人,每個人還是原來的性格,一點兒也沒變化。看來,這是兩個非常相似的世界。但我也不能大意,也許細節問題的差異是致命的,絕對不可以掉以輕心。”

範韻琳淡淡地說:“好了,這次回去要表揚監控室的保安小湯。本來見到這裏的冷氣機突然爆了,以為是有‘那東西’爬進來了,幸虧過來看了一下,沒有外來威脅,而且還順道救起了一個同事,也算是一件好事。行了,沒事的話,大家都回去,各司其職,許夢跟我來。”

呂察彪小聲說:“哼,救了他這麼個悶騷廢物,還不如‘那東西’爬進來了呢,真惡心。”

範韻琳說:“你話挺多?去看看冷氣機,是不是因為年久失修爆炸了?”這是最有可能的原因,因為這個小冷藏室並沒有任何武器或者結實的長工具,他們任何人都無法想象,在這個世界上居然會有人類能夠徒手將那冷氣機拆成如此徹底的碎片。

於果壓根就沒理會呂察彪,心想:“‘那東西’?那東西是什麼東西?”

苗華的確是做人厚道,建議說:“範主任,小許在這裏麵挨了這麼久的凍,還不能馬上幹活,我看應該需要休養兩天,等緩過來再說。”

範韻琳轉過臉,冷冷地停頓了幾秒,說:“這是非常時期,很多人都是不止一次死裏逃生,每天,每時,每刻,每秒,都有可能會死。所以,他的確是吃了點苦,但也不能搞特殊。我們要是沒發現他,他也就不聲不響地死了。苗華,你不是要和小楊去做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