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2 外麵陰天了!(2 / 2)

她突然醒悟了似的抬頭看了於果一眼,有些揶揄地說:“許夢,你還這麼鎮定?嗬嗬,等一會兒你看清楚為什麼我們會怕陰天的原因,我看你到時還能不能這麼鎮定。”

她又瞥了一眼遠處的總辦公樓,森然道:“你肯定早就想問我,為什麼不搬到那裏去,寬敞明亮又大氣?你馬上就會知道了……所有的問題,隻需要一個答案來告訴你……馬上跟我走!領取武器!”

很快,一樓走廊人來人往,摩肩接踵,都十分緊張且快速,收衣服、關窗、檢查門上的加固物,一切都有條不紊。外麵的人很快都撤了進來,雖然表情都很駭然,卻也沒有恐慌到你爭我搶,而是井然有序。

工具房的門被打開,一根根鐵鍁、鋼管、木棒、鐵棒、長刀、消防斧不斷地從裏麵極其熟練地傳了出來,到最後竟然還有自製武器,一根根一看就是從老式拖把上截下來的長木棍上,固定著鋒利的硬木尖刺或者其他什麼鋒利的玩意兒。

看來,這一串動作在沒事兒的時候還經常演習過,假設這全都是範韻琳的功勞,於果不得不對她應對末世的領導才能越發欣賞了。

於果手裏被分得一根木棒。於果發現,最差的武器就是木棒。

而前麵的很多木棒都固定了不少釘子,自己這根顯然是初級水平,不是製作者來不及做完整,就是這根棍子的製作者是新手菜鳥,總而言之,於果從這裏就能感受到先來後到的差異。

窮人有時候抱怨官員和有錢人享受各種特權,怒罵這些不公,但骨子裏卻仍然認同弱肉強食的規則,希望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如此。

實際上,他們已經在如此了,隻是因為利益太過微弱而感受不到。

比如同樣是窮人,本廠老工人在班車上有座位,稍微後來進入單位的工人則坐馬紮,最新來的工人則隻能抓著欄杆一路一兩個鍾頭站著,到單位付出一天腰酸背痛的重體力勞動,再接著同樣站在班車上兩個鍾頭返回家。

再比如同樣是窮人,本廠老工人不需要排隊就能插隊吃上飯,甚至飯裏的肉丁也會多一點兒,米飯也有可能比新工人分到的略微厚一些。

這是規矩,並且是合理的規矩,否則,就是對前輩不公平。後輩最多發發牢騷,但他們受到的這種不公是很短暫的,因為他們也很快變成了前輩,然後很坦然地看著後輩豔羨的目光。

這正是底層勞動人民的悲哀,這是他們僅有能享受的幾項可憐的特權,能使得他們麻痹自己,產生微弱的欣慰感。

可以說,在任何場所,都有等級森嚴的特權序列,隻不過和平年代裏被掩蓋在一片安逸祥和中,如同綿裏針一般不輕易露出,而在亂世,這種差別有時候會直接降低生命安全係數,顯得極其殘酷。

於果問:“怎麼不用菜刀呢?”

小林白了他一眼:“菜刀?你用菜刀試試!你還不知道你要麵對的對手是什麼吧?你的手還要不要了?沒看都是用長武器的嗎?那樣才安全!”

她和小楊雖然是同樣的甜膩係風格女孩,但明顯她的脾氣要火爆一些。當然,這可能也是因為受了範韻琳的氣,無處發泄,就傾灑在於果身上。

不過,於果思考得總是比一般人要深。他從這一現象也能看出來,範韻琳也許並不是這個團隊的最高領導,即便她的威信在大部分人麵前很高,執行力也極其強大,可就是有人不買她的賬。

看來,要麼是這個團隊還有別的領導,隻是自己暫時還沒觀察到,要麼就是這個團隊有非領導的人物擁有從某個角度製約著範韻琳的實力,要麼就是自己看到的這些人,還不是這個團隊全部的人,還有別人,但暫時不在這裏。

呂察彪趁機譏笑道:“一寸長一寸強,許夢這樣的傻逼是不可能懂的了!”

在主世界,範韻琳雖然不屑於和呂察彪這等小人一起嘲笑許夢,但範韻琳確實同樣瞧不起許夢,一般都是麵無表情地諷刺挖苦許夢幾句,然後呂察彪趁機跟上去大笑一場。

這就好比一個領導說出一個並不好笑的冷笑話,後有諂媚者用大笑來討好領導,傷害被諷刺者一樣。

不過,這才短短的半個鍾頭,情勢就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範韻琳此刻認為於果算自己的人了,雖然是個廢柴,但怎麼著也是個能用得上的男人,當然不會允許呂察彪再這麼說,便訓斥道:“平時愛怎麼調侃都無所謂,現在是什麼時候?不團結一致協同作戰,還在這裏冷嘲熱諷?你跟許夢是一夥兒的,還是跟外麵那些東西是一夥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