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8 願賭服輸(1 / 2)

於果卻說:“童總,謝謝你。不過我想,吳先生的意思應該是,我說的話多,也許對的多,但也許錯誤也不少。”

吳猛冷笑道:“於先生很坦蕩嘛,沒有裝糊塗,這很好。要知道,對和錯是不能相互抵消的,這是兩條異麵直線。所以,我認為,隻要你說的話裏麵有一點兒錯誤,那就算平手,怎麼樣?”他自己也知道這套蠻橫的辯駁站不住腳,說完後眼睛不由自主地用力閃爍。

童雅詩和張騰龍聽到這句,都覺得有些不舒服,暗想吳猛這舉動是近乎無賴的卑鄙。而代賣員也覺得這是強詞奪理,但他誰也不得罪,便看向於果,意思是詢問他意下如何。

於果卻毫不在意地說:“沒關係,我和吳先生初次相識,是相見恨晚,朋友之間那麼斤斤計較幹嘛?這樣吧,我再讓一步,要是我說錯了一處,就算我輸,我反過來給吳先生二十萬。君子一言快馬一鞭,絕不食言!”

這話一出,別說童雅詩、張騰龍和代賣員都錯愕萬分,就連吳猛自己都詫異極了。童雅詩焦急地看了一眼於果,想要跺一下鞋子,卻也怕太著行跡,隻能暗暗焦灼。

張騰龍歎了口氣,悠悠地搖了搖頭,心想:“黑道上的人都太好麵子,就怕自己名譽受損,卻不考慮實際上的損失。這個於總號稱膠東江湖第一號人物,可畢竟太年輕,還是衝動火爆的脾氣,人家幾句話,不等人家說啥,他自己就把自己給逼到懸崖邊兒上了,山窮水盡,到最後怪誰?”

吳猛突然覺得有些不妙,但眼下按理說優勢還是盡在他這邊兒,他自問沒有理由害怕啊,可他還是隱隱感到相當的不妥。他為此感到羞惱,自己怎麼變得這樣膽小如鼠?於是他盡量拋開那些惴惴不安的思緒,大聲道:“好!那就這麼辦!咱們誰都不要反悔!”

代賣員隻知道這東西的大致價值,具體價值他也不清楚。

盡管拍賣會之前的這場展覽有些弊端,但總體來說,保密措施還是非常好的,他隻是個類似房產中介一樣的收藏中介,代賣賺取提成費用,提成一部分給代賣員所屬的公司,一部分就屬於他自己,而超額完成的話,更是提得多。他這套郵票隻要被賣掉的話,那他還有別的代賣品。

於是,代賣員撥打了一個電話,說:“第一對客戶正在比賽,請求允許用耳機為他們進行講解。”他當然不能說賭博,便用“比賽”這種含糊的詞彙來替代。

那邊同意了,並記錄了次數。代賣員便將四對耳機遞給這四個人。

係統雖然說的是標準答案,於果對此毫不懷疑,不然他絕沒有這麼大的自信,可是係統的答案還是很活泛的,不可能照著耳機裏解釋的答案一字不差。

果然,耳機裏開始解釋這藍便士郵票的來曆和價格,雖然更加詳細,但隻要於果說的話,都包括在裏麵,每一句話沒都沒說錯,而且都說在點子上。

其實,係統想要說得更詳細,甚至比這耳機裏的解釋更多,那也不難,可那樣的話就顯得太引人懷疑了,為小賺一筆十七萬,似乎沒有必要。

說完後,係統有些得意洋洋:“怎麼樣?您這一下子賺了十七萬,還不感謝我?由於我有強烈的預感,您今天會賺很多錢,因此暫時先單獨存放這筆錢,等到所有的場次下來之後,集體結算,同時再重新核對積分。”

於果心道:“還真得謝謝你。不過,我賺了錢,你不是也很高興麼?這是互利共贏的事情。”

代賣員見童雅詩和張騰龍大驚失色的表情,心裏也明白了幾分。他當然知道自己代賣的這展品的大致來曆和價值,也清楚於果應該是說對了。隻是,這一男一女能驚成這樣,也說明這個衣著樸實無華的年輕人,之前並沒有展現古董研究方麵的才華和優勢。

再看吳猛,吳猛已經瞠目結舌,呆若木雞了,他仔細聽了一遍,覺得不甘心,重新按了重播的按鈕,再來一遍,這回的確是聽清楚,於果確實一個字也沒有說錯。

此刻的他,連怨毒的心理都忘了,滿腦子都是大麵積的白,白茫茫的一片,根本就找不到任何其他的東西。

半晌,吳猛恢複過來,鼻腔裏傳來了一聲濃重的冷哼,雙眉擰成一個卅字,看上去極其凶狠。而童雅詩和張騰龍則是怕他惱羞成怒,知道這人一旦爆發就算不是天崩地裂,最起碼也會因此產生大範圍的深重影響,便盡量不去刺激他。

於果則無所謂,他直截了當地問:“吳先生,我覺得大概是我贏了,你跟我是同一個觀點嗎?”

雖說童雅詩對於果的表現簡直是超級意外驚喜,重新意識到於果還真是無把握的事不做,而且簡直無所不能,事事精通,心中充滿了甜蜜的愛慕之意,可聽到這句,還是覺得於果真沒必要把話說這麼難聽,這樣一來,吳猛必然更加惱恨於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