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果卻突然抬起頭,正色說:“我也正有此意,吳先生此言深得我心啊,於我心有戚戚焉。隻是,你身上有這麼多錢嗎?”
吳猛一瞪眼,一抖錢包裏的卡,說:“將我的軍?於先生,你要是以這種借口進行推脫的話,那豈不是太幼稚了嗎?如果這是你的真實意思,我還真是高看你了。我本以為,你真不需要靠這種托詞為你的退縮鋪路打掩護。
“看見了嗎?我這些卡裏,每一張最少有二十萬。最後這兩張卡,裏麵都是一百萬。錢這個東西,我真不在乎,我隻在乎一樣,那就是男人的尊嚴!為了錢而出賣尊嚴,我做不到,我也很唾棄這種行為!但靠尊嚴賺錢,我就樂在其中了。所以,我這些錢,都可以拿來跟你玩玩!”
童雅詩一驚,說:“吳學長,你們隻是玩玩的話,沒必要下這麼大的賭注吧?五十萬一場的話,這拍賣會最後下來,會有人破產的!”
吳猛冷笑著問:“是嗎?也許吧,但破產的人應該不是我。”
於果用溫柔的眼神看著童雅詩,童雅詩心裏一顫一熱,沒敢在大庭廣眾下接應,但她很享受這種溫馨,也沒有立即挪開目光。
吳猛看在眼裏,妒火中燒,他絕不能容忍,本來幾乎是自己盤中餐的膠東第一美女,居然敢在眾目睽睽之下,跟一個草根野小子調情,這還當自己存在嗎?
於果安慰童雅詩道:“沒關係,你不用擔心。五十萬並不算多。一般兩個人賭博,都不可能其中一方總是贏,互有勝負,錢給來給去,最終也會互相抵消。更別說我這人從不會輸,一定會贏,吳先生把二十萬變成五十萬,那就是等於說要給我增加饋贈,我雖然很不好意思,但也卻之不恭了。”
吳猛滿腔怒火,心想:“去你媽的!你竟然敢這麼吹牛逼?你把我當什麼了?這十年來,膠東有幾個人敢在我麵前這麼牛逼哄哄?仲老四當初差點兒就給我跪下了!你小子隻不過是很僥幸地打贏了一次仲老四,就以為比我強了?我今天不但要讓你傾家蕩產,還要你負債累累,上街討飯!”
因此,吳猛抬高聲音,陰寒徹骨地問:“那麼,於先生,你同意五十萬了?還是更多?沒關係,我奉陪!錢是王八蛋,沒了咱再賺!可不能因為這點兒錢,掃了於先生的雅興,那就是我的罪過了!”
於果莞爾一笑:“我很同意,但可以同意更多,五十萬確實太少了,不過癮,不刺激。咱們每一場一百萬,你覺得如何?”
這話不但童雅詩和張騰龍嚇了一大跳,差點兒從座位上站起來,吳猛也倒吸一口冷氣,突然重新感到疑惑起來,對自己的絕對把握,居然也有了一點點的動搖和不自信。
周邊人聽到這一百萬的競價,全都驚呆了,目光如同舞台聚焦的燈光,瞬間把於果和吳猛兩個超級明星給罩住。大家這回真的不是竊竊私語版的議論紛紛了,盡管要求絕對安靜,可是這賭注也太驚世駭俗了!
參加拍賣會的,未必全是元理這種身價數百億的大富翁,甚至不全是上億的,隻要能提供固定資產超過三千萬的證明,都可以來參加,門檻並不高,這也是為了避免把真正的古玩愛好者堵在門外,變成一場非專業的完全富翁收藏拍賣大會。
因此,並不是誰都能一年幾千萬上億地賺,有不少人一年下來隻有百萬的利潤。他們最多賭個幾萬塊錢,一年就這麼一次,過過手癮,也倒罷了。誰敢玩這種百萬級別的賭局?
不少人也都清楚,洪校長的資產大概在膠東隻比元理少,在黑道上是首屈一指,無人可比,那會兒黑老大不單單是手腕高,威望高,也要關係硬,財富多,這四樣是缺一不可。但是於果就不一樣,大家都知道於果主要玩的是猛,以絕對的暴力壓倒一切。
這也同時說明,於果並沒有多少錢,江湖傳言有幾千萬,那也都是往高了說了,畢竟他來膠東才一年而已。
所以,隻有幾千萬,就敢玩一百萬一場的賭局,這也太驚世駭俗了吧?這可不是投資,投資就算跟賭博一樣有賺有賠,膽大者卻不乏其人,可一百萬賭博,在這個賭博行業並不流行的三線城市,還真算是爆炸性的大新聞了。
係統也驚異不已,不得不開口:“您正在激動之時,我是很理解的。可您應該清楚,我隻會鑒寶,我哪裏會猜測最終的落槌價是多少,最終得到寶物的買受人是誰,這可不是科學能預測得了的吧!您……您是不是太激動,有些發狂啦?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您暫時先認慫吧!您沒有那麼多錢賠啊!”
於果心平氣和地心道:“我說,我既然還算是你的主人,那你就不要在這裏瞎擔心。這事兒擱古代,你這是擾亂軍心。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我不得不一遍一遍地重複:你放心,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