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們就把第二次招募的人手中隨便找一個人來,假裝是對待第二個內鬼那樣對待他,那就綠香皂吧,算他倒黴,但也是為了組織的利益,是光榮地戰死,以後我們會為他申請勳章和其他榮譽的。
“就這樣,我們假裝要生擒綠香皂,並提前聲稱,打算用酷刑折磨他說出來。這一下,我們了不起的大廚師香草球就害怕了,他是第一個內鬼,誤認為第二個內鬼自然就是綠香皂,無論綠香皂是臨時害怕變節也好,還是最終承受不了酷刑也好,總會把自己供出來。
“與其兩個人都完蛋,黑鐵社的大計徹底破滅,倒不如隻犧牲一個同誌,反正大家之間隻為了共同利益,而沒有什麼深厚的同誌感情。所以,香草球就決定殺了綠香皂,事出突然,他也的確隻能先動手,再通過拖延時間來慢慢思考,如何能把自己的行為解釋過去。
“可惜,這一切都在我和老二的掌控之中,那麼,我們自然要把他生擒。可惜的是,我們盡管能想到香草球能隨時吞毒藥自盡,卻沒有聞到異樣的氣味。但現在想來,他既然是廚師,自然能找到更好的方法消除毒藥的氣味。
“尤其是經常嘴巴裏咀嚼東西,一點兒也沒有讓我們產生懷疑,這就是使用了慣性思維的陷阱。但是,我們並沒有輸掉。第二個內鬼,你沒必要得意,因為各位看看,老二找到了什麼?”
這一切都在於果的意料之中。
對於果來說,這雖然不是小兒科,卻也是並不費力猜得出的詭計,而眼下這個詭計仍然在實施中,因此於果聽完張一最後的話,忍不住暗笑:“殺手之間的信息用大腦記住就行,誰還會留紙條?其實你們根本沒找到什麼證據,都是杜撰的,為的是騙第二個內鬼現身。”
也就在此時,張二從香草球的屍身裏翻出了一個U盤,冷笑幾聲:“嗬嗬,還有個U盤,那咱們等辦完事之後,好好看看這東西裏麵都有什麼!”
於果想:“這U盤肯定是你自己放進去的,演得真好。你不說馬上插到筆記本裏播放,也是為了穩住那家夥,讓他等幾天再來偷,自投羅網。另外,這麼說也很合理,U盤裏萬一有貓膩,插入筆記本後,對這個行動組進行了定位,那可就不妙了。”
眾人看在眼裏,雖然也都麵無表情,但內心的惶恐自然也是一波接著一波,都想:“這還有完沒完了?這麼查下去,說不定又有第三個!”
覺醒會內部,是嚴格私底下討論黑鐵社的,這樣的堵不如疏,反而使得底層的青銅級殺手,普遍覺得黑鐵社非常妖異,容易引起恐慌。
當然,大多數人還是堅定地認為,黑鐵社不可能鬥得過覺醒會。即便覺醒會現在因為國際聯軍圍剿而走下坡路了,但也隻是正常的衰敗,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無論是黃金級殺手數量之多,還是更上層的傳說人物,都遠遠不是黑鐵社這個新興的分割勢力能夠相比的。
果然,這次引起的陣陣騷動,比剛才還要大。
而張一和張二卻旁若無人,讓四個手下分別處理綠香皂和香草球的屍體,打水拖地,甚至用濕毛巾去摳被噴到牆壁上的斑斑血跡。他們忙得不亦樂乎,使得本來就人頭攢動的擁擠屋內顯得格外閉塞。
可偏偏就在此時,卷心菜陡然後退一步,指著於果喊道:“我要舉報!洋蔥他有古怪!”
於果還真沒想到首先鬧出幺蛾子的,居然是身邊的卷心菜,但他藝高人膽大,以不變應萬變,就饒有興趣地看著卷心菜,並沒有呈現任何惶恐的態度。
卷心菜更加大聲了:“大哥,二哥,你們看!洋蔥心虛了,故意裝淡定!我一個小時前去買飯,等回來的時候,感覺有點兒不對勁,他的表情很古怪,還主動告訴我說,我們租的屋子的房東在外麵借高利貸,有人來討賬了,被他應付了過去。
“這不是明顯賊喊捉賊不打自招嗎?他生怕我看出來他在我走後,跟同夥來往了,便故意先發製人,說我們屋來過人,說是放高利貸的,這樣就可以把我的嘴堵住,我看他就是心裏有鬼!”
張一笑道:“卷心菜,你一向沉默寡言,今天說了你去年一年說的話,倒是很讓我吃驚。”
卷心菜一驚,立即穩定了情緒,說:“我……我是覺得他不對勁,必須馬上報告,無論是不是冤枉他,總比壞了這次行動的大事要好。”
張二看了一眼於果,冷冷地問:“洋蔥,你對此怎麼解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