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加拿大的多倫多,黃種人的數量幾乎能跟白人平分秋色,尤其是華人,如果隻隨便選取街頭一角的景色,都會誤以為是在國內的某個二線大城市。不過,華人雖多,都是以南方人居多,故而,吳建業就拜托自己的一個老同學,好好照顧吳猛。
這個老同學倪誌勇雖然不是膠東老鄉,卻也是北方人,跟吳建業是同一所大學、同一專業和同一宿舍的朋友,他們都是窮苦出身,又都不甘於平凡,甚至野心勃勃,策劃組織能力都很強,頭腦和口才也都是全係一等一的。
畢業後,兩個人分別走向不同的成功之路,吳建業一路平步青雲,官運亨通,而倪誌勇在商場上也是如魚得水,飛黃騰達。後來,倪誌勇在膠東想要競標一個項目,盡管優勢不大,但投標時還是被吳建業做了手腳,一舉拿到了一塊大肥肉,一下子淨賺整整一個億。
倪誌勇深為感動,其實他很清楚,老同學還真不差自己這份回報,因為憑著老同學的地位,讓誰中標,誰也一樣會給他極大的好處。
所以,倪誌勇便一心一意地對待吳建業用極大誠意展現出的友情,但吳建業一直不問他多要,倪誌勇每賺一個億,都會有最少兩三百萬給吳建業準備著,當然,多半都是固定資產,錢太顯眼了。
這種情況在全國大大小小的城市裏都發生著,大家也都習以為常。在倪誌勇眼裏,吳建業隻能算是一個俗人領導,但絕不是一個壞領導,他隻要沒害人,也沒批準豆腐渣工程,那就不會直接損害老百姓的利益。但在他眼裏,吳建業卻是一個了不起又仗義的鐵杆好朋友。
但倪誌勇總想要好好報答吳建業,不是用這種仨瓜倆棗的,而是那種真正的好事,他倒不是不想欠人人情,做商業的,一直都是在欠各種人的人情和錢,早已習慣。
但他在骨子裏還是有些敬畏吳建業的,覺得吳建業一直沒有大動作,一定不是不想要自己報答,而是還不到時候。萬一時候到了,提出的要求又是他無法完成的,那就真的不妙了。
終於,吳建業在三年前開口了,他找到倪誌勇,詢問倪誌勇是不是有個在加拿大多倫多做生意的堂弟倪誌剛。倪誌勇很吃驚,如實回答。吳建業很滿意,說聽說倪誌剛在多倫多北派華商裏生意很有名,能否帶一帶自己的兒子吳猛,他打算把吳猛送出去。
吳猛在膠東,從十四歲用小刀把班主任的臉劃傷開始算,惹出了多少禍,可以說也是無人不曉,倪誌勇的生意不止是在膠東一地,但對於吳猛的傳聞,也不僅僅是略知一二了。
他估計,吳猛繼續在膠東待著,恐怕對吳家的官場仕途沒什麼好處,倒不如送走。但送走的話,在一個到處的槍的白人世界裏,還繼續保持在膠東的囂張跋扈的話,那可就不妙了。因此,他立即明白了吳建業的用意。
於是,兩人很快就達成了協議,倪誌剛的生意,很多都是靠倪誌勇在國內壓低原材料成本才做得順風順水的,因此,倪誌勇知道弟弟也正好可以還了自己的人情,而自己更可以也還了吳建業的人情。此刻,倪誌勇也不得不感慨吳建業雖然老奸巨猾,卻是一個了不起的偉大父親。
吳猛就這樣被送去了加拿大,起初他還算是老實,可過了不久,就跟當地的華人富二代和嬉皮士們混在一起,成天瘋狂地吸毒和各種荒誕地歡愉,倪誌剛勸了他好幾次都不聽,也不敢明著勸說。而倪誌剛是吳猛的叔叔輩,吳猛也必須在麵上保持必要的尊敬。
但人的習慣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改變的,吳猛在此期間也惹了點兒事,多虧倪誌剛一直幫他擺平,因此吳猛又開始有恃無恐起來,甚至最終惹上了當地著名的摩托黑幫,最終倪誌剛花了相當一筆錢,好話說盡,才讓華人黑幫搭橋牽線,平息了人家的怒火。
倪誌剛算算成本,都覺得很冤,盡管哥哥給自己在多倫多的生意提供了不少便利,但吳猛也一樣在這一年中讓自己破費了不少錢,還抱怨自己為什麼不提拔他,就他這樣的,提拔起來還不得飛上天?
搞到最後,倪誌剛兩頭不是人,吳猛對倪誌剛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熟視無睹,從來也沒有絲毫的感激之情,相反,對倪誌剛不斷地抱怨自己惹是生非的態度產生了相當的惡感,盡管倪誌剛說話已經特別委婉了。
正因為倪誌剛不方便明著管教吳猛,因此吳猛心中的黑暗在一個無拘無束的國度裏終於徹底釋放出來。
一場大火需要一個基本的導火索,這就是倪誌剛的二婚妻子,一個性感、妖媚、骨子裏不安分的輕熟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