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怎麼說,眼下看來也要找到秦正午,從秦正午嘴裏再了解一些自己目前尚未掌握的事情,各種支線湊在一起,幕後主使的身影,才會漸漸現出本相來!
念及此處,於果說:“行了,我大致知道怎麼回事了。當務之急,先做我要求的事,才能救更多的人,不然,死的不光是你的同學和盜獵者。”
見他說得這麼鄭重,換做平時,焦芳和老杜保管都不會相信,但現在卻不同,於果的一舉一動,已經成為最有說服力的證據,因此他倆便豎耳聆聽。
於果如果麵對的是童雅詩她們,那當然會有一套比較係統和嚴謹的說辭,最起碼會進行相當的潤色修飾,可眼下事態緊急,他沒有時間了,再說居高臨下,真沒必要多說廢話,於是便比焦芳更簡單地說:“有怪物。”
焦芳和老杜都怔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最起碼,他倆覺得於果應該是個很嚴肅的人,怎麼也沒想到他會說這麼怪異的話。
於果正色說:“這種怪物是一種從南福省某個民間科研機構逃出來的寄生生物,目前還不知道起源,但知道一部分習性。它很危險,可以控製人腦,讓寄主反過來成為自己的傀儡,並且還可以不斷地進化。
“這個過程需要大量的肉食作為能量補充來源,因此它也是最凶殘的獵食者,比老虎獅子占據的食物鏈位置更加靠上,基本上在當今自然界應該沒有對手。。
“如果不是事態緊急,這些事我本不想說。說白了,為了不造成大的影響,以免讓像你們這樣無辜的人死掉。當然,我說的無辜的人,主要是指焦芳,杜管理員就算了。好了,杜世仁,現在你需要做的是立即關閉所有通道,不允許任何人進入。我知道,沒有領導在,值班人員隻有你和另一位管理員有這個權限。”
杜世仁失魂落魄地說:“可……可必須兩個管理員一起……才能有這個權限……”
於果很讚許園方的管理方式:“如果需要兩個人一起授權那也不錯,咱們回到值班室,把你的同事弄醒就可以。我沒有義務也沒有時間挨個人說服,但我覺得,作為我本人來說,還是有很多辦法讓別人不相信我,但也服我的。你倆不就是?”
可焦芳和杜世仁都目瞪口呆,半天也沒有回過神來,似乎不單單是難以接受,而是懷疑於果腦子有病,是個狂想症患者,說出的話都是精神病患者狂熱的妄想。
於是,他倆都不約而同地沉默了,一言不發超過了三十秒。
於果看了看表,說:“你們的表情也沒有出乎我的意料,而且也無所謂。重要的是你照我的話做就行了。杜世仁,咱們先等你的那幫盜獵同夥和被他們所挾持的人質一起出現後,我也‘說服’了他們,大家一起去值班室,再說服被你打暈和捆綁的同事,怎麼樣?”
杜世仁張大了嘴,表情抽搐痙攣,還是沒說話。
於果點點頭:“那就當你們同意了。來,杜世仁,我這就帶著你們開去值班室,好在我去過,不會迷路。”
這話剛落地,杜世仁熬一嗓子,陡然跳下車就飛奔出去,而焦芳也在下一秒驚叫著轉身朝另一邊跑去,兩個人南轅北轍。
於果卻並不著急,他不是聖人,對這些人盡力了就好,便趴在車窗旁,用不算大的聲音說:“焦芳,你不該走相反的方向。杜世仁手裏有整個保護區的按鈕,我還是得去找他,我救了你一命,問心無愧,非要跑的話,你好自為之吧。”
說罷,他開車繼續跟上杜世仁。
焦芳驚了一下,此刻她真不知道誰是好人誰是壞人了,但見於果冷靜沉著,絲毫沒有精神病的樣子,又有些猶豫了。
可陡然間她一轉頭,看到有東西一閃而過。她大驚失色,立即亮出手機的手電功能,這才看到是一隻小鹿從草叢中走過,總算長長出了一口氣。
可是,她陡然覺得不對勁。她的確看過很多恐怖電影和懸疑推理電影,不然也不能回答同樣是恐怖影迷的杜世仁的刁難提問。而且,她覺得自己能夠順利逃離出盜獵者的魔掌,也全靠自己的警覺和經驗,因此,她一旦發現有不對勁的地方,就格外當心。
一般來說,小鹿的四條腿都很瘦弱,就像桌子腿一樣細,可這隻小鹿其中一條腿相對粗一些,甚至還有些明顯的肌肉,青筋暴起,這就非常奇怪了。
她有些心虛,完全不是平時去動物園時逗動物的心情,而是為了避免跟這隻動物產生尷尬,這樣說起來,這場麵有點詭異地奇特。她盡量堆起笑容,搖搖手,顫聲說:“嗨,小鹿斑比,你好!你怎麼這麼晚還不睡覺啊?是不是出來找媽媽?你媽媽去哪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