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猛暗暗叫苦:“這兩幫王八蛋,都是一丘之貉,蛇鼠一窩,怎麼就是不相信我呢?”
冷高點點頭,示意一個白銀級手下跟上來,旋即踏步走過去。走到吳猛麵前,吳猛頓時覺得此人長得特別像蜘蛛成精,單是目光投在臉頰上,就有一種毛茸茸的螯肢在臉上來回摩挲的感覺,令人不寒而栗。
冷高從懷裏摸出一個小瓶子,說:“這裏麵是我們收集的毒蟲煉製的一種毒藥,吃了以後,會感覺全身都在被細小的針刺,痛苦難當,對,就跟你看武俠裏的神奇毒藥差不多。我沒騙你,而且我都說到這個地步了,你真不打算告訴我,盒子在哪裏嗎?時間緊迫,你隻有這一次機會。”
吳猛欲哭無淚:“我要說多少遍你們才肯相信啊……你們非要我說假話,那又有什麼意義嗎……”
冷高嗬嗬兩聲:“好,既然你這麼不識相,那麼就嚐嚐吧。我向你保證,到時候你會懷念曲名揚那種挖眼睛的粗鄙方式的,甚至會跪地求我給你一個痛快的解脫的,但那時候,就得看我的心情了……”說罷,他就掀開了吳猛的嘴巴。
別說冷高是白銀級殺手裏的佼佼者,哪怕他隻是一個青銅級殺手,力氣也遠超過一般人。
吳猛被寒鐵鋒牢牢抓著雙臂,根本動彈不得,無力反抗,嘴巴不由自主地跟著張開,淚花四濺,隻能任人擺布,充滿屈辱地想:“你們等著,終有一天,黑鐵社,覺醒會,還有於果,我會把你們都殺了……!讓你們殘酷地死去!”
覺醒會四人覺得不能丟自己組織的份兒,因此也都麵不改色,可曲名揚已經殘疾,全指望這次行動能一舉成功,回去向組織彙報時也好有個交代,便半信半疑地問:“你們這樣做行嗎?可別折騰死他!他要是嘴巴說不了話了,還有手可以比劃和寫字,但要是腦子被毒出問題了……”
段夜明等人都揶揄地笑起來,那意思自然是覺得曲名揚少見多怪。
冷高笑道:“你們覺醒會的人真是一點點兒事就大驚小怪,看來,離開了大醫生,你們真的什麼都不會做了!記住,我們才是繼承老祖宗遺誌的正統!老祖宗傳承下來的殺人手法可不止是用刀用槍用手用腳,還有毒!”
覺醒會的人不喜歡看風頭被搶逼被裝,井出聲冷冷地說:“時間最寶貴,不要再拖延了!既然自信不會壞咱們的事,你就大膽去做好了。”
冷高大笑一聲,這就要將藥水倒入吳猛的喉嚨。
可也正在此時,一輛霸道搖晃了幾下,這種搖晃太明顯了,眾人都吃了一驚,猛然轉過頭去看。而霸道的後備箱突然碎裂,砰地一聲出現了一個拳頭大的洞,裏麵也真的出現了一隻拳頭,旋即又是一拳,再次破洞,旋即兩隻手伸出來,抓住兩個洞,呼啦一聲一掀。
整個後門連帶著備胎就像一張堅硬的紙盒一樣,被徒手撕開,隨著吱嘎吱嘎的響聲結束,裏麵鑽出了一個人,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搖晃了一下腦袋,很隨意地說:“唉,看不下去了,必須出來說兩句。你們自己都說過,時間是最寶貴的,怎麼一直在耽擱?”
眾人大驚失色,以為出現了什麼怪物!要知道,就算是徒手武功最強的黃金級殺手,將體力推向了人類有史以來的極限,也不可能違背物理規律,人體的重量有多少斤,他的力量和速度都是一定的,不可能超越這個數字,出現科學無法解釋的現象。
北方行動組和南方行動組雖然互為接應,但各自的行動都是秘密的,換言之,無論是覺醒會還是黑鐵社的高層,都不約而同地對北方行動組保守了南方行動組關於尋找再生肉的任務秘密,同樣的,南方行動組也並不知道什麼叫做機關盒,什麼叫做“鑰匙”。
那人重新抬起頭,伸了個懶腰,晃了晃腦袋,咯咯亂響,眾人看清楚他的臉時,全都嚇了一大跳,五個黃金級殺手和最強的白銀級殺手冷高還算鎮定,其他人完全懵逼了,甚至嚇得向後倒退幾步,這才緩過來,但卻依然不敢相信。
吳建業和吳猛看到那人的麵孔時,感到呼吸困難,四肢乏力,簡直要昏死過去。吳建業還好一些,吳猛整個心髒都被穿透,似乎已經喝下了效果是全身如同被針紮的毒藥,墜入了冰海,連基本的語言組織能力都暫時喪失了。
那人長著跟吳猛一模一樣的臉。
新吳猛跳下車,步履輕快地經過每個人,而且還嘻嘻哈哈,但當他看到吳猛時,突然捂住臉,說:“天啊!這裏怎麼有個人,長得跟我一模一樣?難道是我在照鏡子?不對啊,為啥衣服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