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猛聽到這裏,心裏一顫:“原來他也是膠東人,難說和於果不認識!可是……看樣子他倆之間有仇……可惜,我太過渺小,完全沒能力利用這一點……我……我要變強,我要變得更加強大!”
賈千麵旁若無人,接著說:“當我聽說一年一度的春季拍賣會裏居然出現了這個傳說中的機關盒,你們能想象我的心情有多麼激動嗎?嗬嗬,正因為激動,我就布下了這個局,段夜明,我這算不算回答了你的問題?
“既然各位的疑問都解決了,那麼,煩請大家把各自的那部分鑰匙都交出來,咱們組合起來吧!我這個人一向很幹脆,出於對各位所屬單位的尊敬,才說了這麼多。希望大家對得起我的這番口舌,不要再做無謂的抵抗,快點兒拿出來吧!”
可是全場鴉雀無聲。
賈千麵瞪圓了眼睛,咳嗽一聲,笑道:“哎呀,真尷尬,看來是我高看我自己了,居然沒人理我?那麼,我隻能挨個把你們都殺了……”
話還沒說完,賈千麵稍稍向右邊偏轉的脖子驟然砰地一聲,一把飛刀斷成兩截,倏然落地。賈千麵摸了摸自己的脖頸,看著那個飛刀的發射者--一個白銀級殺手。
此人沉不住氣,試圖用暗器刺殺賈千麵,以這樣的距離來說,此人的飛刀無論準頭還是力度,都無可挑剔,換做黃金級殺手,也不見得能比他做得更好了。
正常情況下,這一刀必然能將賈千麵的脖頸刺穿,可是,他看到賈千麵居然毫發無傷,哪怕是鋼鐵,挨了這一擊也起碼會有個印痕,但賈千麵的脖子卻沒有任何要受傷的感覺,反而把刀子給撞成兩截,這……這到底是什麼怪物?
那人全身距離顫抖起來,抑製不住恐懼,之前二十多年人生裏,從六歲就開始訓練殺人技和強大的心理素質,早就對死亡和殺戮麻木不仁了,可今天,賈千麵使得他的本能被重新喚醒,此刻他才知道,恐懼隻會被埋藏得越來越深,絕不會因為訓練而徹底消失。
眾人全都目瞪口呆,他們再一次確定,剛才賈千麵徒手撕裂霸道後備箱,並不是什麼障眼法,而是實打實的威力。
賈千麵看著飛刀的發射者,說:“看來,我得先在你身上,給他們做個示範了。”說罷,腳下一點,一塊石頭便到了手裏,旋即看似隨手一拋。
那石頭在空氣中驟然加速,瞬間破空聲大作,挾帶著風雷之勢,比眾人千百次訓練暗器積累下的經驗預測更早地到了目標人物的額頭,當即撲哧一聲,一個人身上最堅實牢固的顱骨,居然像是一個被隨意撞開的生雞蛋殼,裏麵湯汁四濺,紅色白色嘩嘩地流淌。
而石頭的餘勢未衰,竟然破腦而出,在後腦勺鼓出了一個大包,這股力道也帶著那人如同被推了一把似的,呼啦一聲四肢平舉,向後屁股崛起飛起,重重栽倒在地,這才一動不動了。
賈千麵嗬嗬兩聲幹笑,說:“我對暗器沒什麼研究,但看來還是我贏了,是吧?各位,如果你們不想變成他的樣子,或者看起來比他更慘,那麼,我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把鑰匙的第一部分和第三部分給我,我保證不殺你們,放你們走。”
眾人嚇得都說不出話來,井出聲顫聲問:“你……你用什麼保證?”
賈千麵冷冷地說:“這就得看我的心情了,你們畢竟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我都是為了你們好,不然,我殺光你們也用不了五分鍾,然後在你們的屍體上挨個搜不就行了?”
吳猛看在眼裏,驚得死去活來,心想:“這……這世界上怎麼居然會有這種人?難道傳說中的什麼金鍾罩,鐵布衫,金剛不壞體神功,都是真的?他……他怎麼竟然能練得全身這麼硬?而且力氣還這麼大?隻怕他跟大象打起來也不會輸……”
賈千麵好整以暇地轉了個半身,嘿嘿冷笑:“好啊,接下來收拾誰呢?雜碎太多,我一時半會兒還真難決定……”
過去他一直都是幕後策劃,運籌帷幄幾乎整個海東省黑道金融的“洪校長”,現在他已經失去了絕大部分財富,盡管仍舊有個幾千萬,但跟過去的榮光相比,的確差得太遠。因此,他對於果的惱恨程度比起吳猛來說也並不差,隻不過多了很多複雜情緒。
如今他沒有那麼多的手下傀儡可以操縱,隻能親自走向前台來動手,這種感覺有些失落,但又有些妙不可言,尤其是對付這些普通人類,居然產生了一種近乎變態的暢快淋漓,使得他有心要把早就積累過度的一腔怨恨全部投入到對這些垃圾的虐殺之中。
黃金級殺手又怎麼樣?那隻是普通人類的體能巔峰罷了,對於異人來說,黃金級殺手跟普通人類沒有什麼差別,都是十分脆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