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再也不容有絲毫暇餘多想,班克曼當即就是一劍挑向於果的手腕,果不其然,於果反手一劍就切了過來。
雖然班克曼的真氣擊劍很細,尖銳之處卻銳不可當,蠻有信心刺破於果的真氣劍,可他陡然發現尤其是看到於果的雙劍真氣絲毫沒有散落衰竭之象,絕不是簡單地一分為二,而是真的重新製造了一把同等威力的劍,真氣湧動翻騰,越燒越旺,難道這真的都是假象?
雙劍相交,轟然一聲震動,班克曼感到胸口被火車正麵撞擊,血氣湧動,一路衝破喉嚨,直衝出嘴巴,撲哧一聲吐出一大口血,倒退了好幾步,手裏的真氣擊劍當即變短變小了許多,光芒瞬間衰敗了下來。
這不是技巧的比拚,而是借用真氣武器來硬碰硬地比拚內力,這一撞實力高下立判,絕對不是任何障眼法所能掩蓋的。班克曼經過這一撞,當即知道,此人應該已經達到了二階頂峰異人的實力!
這怎麼可能?班克曼死都不相信,一個在野的散戶異人,能靠自學成才,無師自通地達到這個境界!自古以來,覺醒會在全球範圍內搜羅合適的孤兒作為培養人才的基礎,與此同時也招安各類散戶異人,能達到這種境界的散戶異人,雖然不是一個沒有,但少之又少!
那邊蓋托碩大厚重的真氣斧頭被當場一揮兩段,要不是蓋托逃得快,肯定有開膛破肚之禍,饒是如此,他還是慢了一步,倒不如更精準地說,於果左手的真氣劍威力和速度兼備,在擊潰蓋托的真氣武器的同時,在其胸口也劃出一道可怕的傷痕。
蓋托當即感到血液沸騰,這不是血脈賁張,而是血液不由自主地溫度升高,他立即意識到再不全麵修複,就非像其他同伴一樣汽化了不可,便全力調集真氣,企圖鋪滿了胸口這道傷痕。
但是,盡管傷口迅速結疤,但卻再次破裂,裏麵的溫度還在升高,疼得蓋托慘叫連連,咬著牙忍住再次修複,再次破裂,一直延伸出半米多長,這才緩緩止住。
而蓋托這時已經耗盡了絕大部分的內力,一下子癱倒在地,別說不能再戰鬥了,這時哪怕人類朝他的傷口開一槍,他也會有性命之憂。他和同樣精疲力竭的班克曼互相看了一眼,都是惶然無措,充滿了恥辱和羞怒,以及萬萬的不甘。
班克曼再度吐了一口鮮血,充滿怨毒地死盯著於果,滿腔毒液,過了老半天才勉強問:“你……你到底……到底是什麼級別?二階頂峰異人,是嗎?”
於果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說:“看來,我要是繼續這麼打下去,既浪費時間,又會加重你們的痛苦。我無意折磨你們,所以,你既然想要知道我的真實實力,不如你自己看吧。”
說罷,他隨手一晃,兩把真氣劍就合並在一起,光華四射,熠熠生輝,旋即,外麵劈啪作響的火苗陡然增大,越燒越旺,奔流滾燙,一片片金燦燦蒸汽將原本白色的亮光取代,火苗也被換成了霹靂,整把劍就像是醞釀著滾滾雷霆的烏雲的縮小版。
周圍的空氣也在漸漸發熱,三個人之間的塵土一直無法飄落,在空氣中被燒灼出焦糊的氣味。而於果的劍繼續發光發熱,終於,外表的黃金色剝落了許多,如同金龍蛻皮,內中展現出一種十分純粹的磚紅色。
金光在磚紅色的周邊整齊地排列,原本縹緲的劍身漸漸固定了形狀,拿在於果手中,就如一把真正的劍,產生的光輝猶如星芒閃耀,在擁有巨大震懾力的同時,也顯得雍容華貴,充滿了難以言喻的美麗。
班克曼將眼睛瞪到了最大:“這……這是真核氣劍……?怪不得簡直無堅不摧,溫度還這麼高……你……你是三階異人?”他親眼見過小五行使用過真核氣武器,簡直是火箭炮的水平,沒想到此人居然也能做得到!
於果說:“沒想到你也認識真核氣劍,那就好辦多了。這隻是真核氣劍的常規狀態,還可以繼續擴大,用盡全力的話,會產生小範圍分解性極強的爆炸,當然,要讓你們痛痛快快地死,用這種常規狀態就行。”
班克曼登時明白了:“三階……你是三階頂峰!這世上,竟然還有跟小五行不相伯仲的民間異人……!”
於果並不會因為班克曼的徹底氣餒而饒恕他,而是緩步走到他跟前,一字一頓地說:“我們都殺過人,但不等於我沒資格審判你。哪怕是你的組織要你時刻將完成任務作為最高目標,也沒讓你隨便濫殺無辜。而你殺人全憑個人喜好,我不得不在此終結你。
“你覺得我虛偽也好,滿口仁義道德也好,我並不關心。班克曼,我還要告訴你一個事實,我將來會成為全球首屈一指的最強異人,跟小五行同一級別,隻不過是我的現階段而已,我不會止步不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