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果瞬間易容成一個在路邊看到的農家青年的相貌,再招手坐上一輛出租車,一路望著飛逝而過的兩邊風景,沉默不語。
現在他的易容術也在突飛猛進,比不上賈千麵,但打眼一看,基本沒有什麼明顯破綻。
係統突然開口了:“您關於對待雲氏兄妹和寧閃星他們的態度是正確的,廣積糧,緩稱王,您現在還遠遠不夠資本建立自己的隊伍,所以不該參與覺醒會和黑鐵社的鬥爭,可以繼續隱藏,慢慢壯大自己,不飛則已,一飛衝天。”
於果心道:“我知道,你要說‘但是’,是吧?”
係統笑著說:“您很英明。的確,我是想說,但是我真沒想到,您會放過吳氏父子。起初,我覺得您膽子太大了,這麼做有點過於冒險。不過,仔細想來,您對吳氏父子的判斷大概沒有錯。”
於果心道:“你誤會了。我並不是去賭博吳氏父子的人品會不會變得高尚,所以不存在判斷的問題。我確定的是,他倆經過這次的事,應該無比珍愛生命,知道如果沒有我的話,他倆隨時會被覺醒會或者黑鐵社暗殺。
“畢竟這兩大組織始終認為鑰匙的第二節跟他倆有關,就算沒關係,他倆也跟今天的事逃不開幹係,兩大組織並不希望有目擊者存在,尤其是小五行這種盛氣淩人且年輕有為的統治者,他們對人命的漠視,從所派出的班克曼對待普通人類的態度來看,就可見一斑。”
係統問:“那接下來,您打算去哪裏呢?是要給自己放個大假?畢竟您這幾天的戰鬥過於激烈了,就算是沒遇到旗鼓相當的對手,一路基本上是碾壓性質的,可終究還是消耗了太多的內力和真氣,需要好好調養了。”
於果心道:“這不是消耗,是必要的鍛煉,我覺得,在支線世界執行任務時,給我的感觸很深,隻要不斷地戰鬥,就可以在潛移默化中持續提升自己。大假是不奢望了,事情還沒辦完,我要馬上再次穿越,前往賈千麵一分鍾以前的所在地。”
係統一驚:“一定要找到他嗎?”
於果堅定地目視前方,心道:“賈千麵受了重傷,不可能自己走得動,他是被人擄走了。撥開迷霧,我覺得我已經大致明白了這件事的始末。所以,我必須找到賈千麵。最起碼從現在開始,我要確保東亞大陸這邊,不再有能夠威脅我的人或者事物存在。事不宜遲,我這就下車,找一個合適的位置,咱們這就開始吧。”
於果給了司機一百元,下了車,司機滿心歡喜地接過。於果如果以本來麵目乘車,就不會給這麼多錢,以免讓司機印象加深,易容術的好處就在於跟穿越一樣,可以隨時製造不在場證據,而且對於出租車司機來說,於果覺得他們很辛苦,多給點兒錢,也是情理之中。
到了一條偏僻的小路後,於果七拐八拐,找了一個草木豐茂而又人煙罕至的角落,對係統說:“這就開始吧。”
係統說:“我不得不說,您被覺醒會和黑鐵社的異人拖延了最少半個小時,又跟吳氏父子呆了接近半個小時,這都一個鍾頭了,賈千麵如果真被人擄走的話,那個人最少也是一個比前麵強大明顯的異人,說不定早把賈千麵滅口了。您也不急在這一時,您有一天沒吃飯了吧?”
於果心道:“謝謝你這麼關心我,不過,人不可能總在順境中,餓肚子隻是小事情。但賈千麵並不會這麼容易被滅口的。如果那個劫走他的人隻是為了鑰匙,完全沒必要劫走他,隻搶了鑰匙就算了,何必要大費周章地將一個大活人帶走?
“而賈千麵雖然狡猾,可考慮到他受的傷,是不可能自己逃走的,更不可能有力氣殺傷那麼多人。所以,要是我所料沒錯,井出聲和段夜明,都是那個擄走賈千麵的人殺死的,他是要獨吞這三節鑰匙的組成部分,再將盜竊的罪名栽贓到賈千麵頭上。”
“再說,我記得你的虛擬存儲空間裏,還有一些我為了去支線世界而提前買的食物和水,你的空間有調節溫度的功能,除非過了保質期,不然是不會壞的,等到了目的地之後,我可以拿出來吃。”
係統忍不住問:“可這其中有個最大的疑點講不通啊!兩大組織的殺手幸存者們都看到了,明明是賈千麵殺死了段夜明和井出聲,這是有目共睹的啊!總不能大家都撒謊吧!而且雙方是死對頭,之前不可能統一口徑!”
於果冷笑一聲,意味深長地說:“他們當然沒有撒謊。這個很好解釋,在這片土地上,除了我和賈千麵,還有一個精通易容的異人!這第三個易容高手易容成賈千麵,然後栽贓他,順理成章。”
係統驚呆了:“這……這怎麼可能?”
於果一字一頓地說:“老規矩,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