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晨說:“說起來,連帶南方三省,再帶我們海東省,這二十多年來,在大醫生麾下的這三大上市公司和其他大大小小雜七雜八的生意裏安排了很多臥底,但毫無頭緒,因此而犧牲的同誌倒是不少,王大川算第一個,其他人幹脆失蹤,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連證據都沒有。
“這個大醫生,據說控製南方三省很多壟斷生意,每年都是幾十個億的毛利,純利怎麼著也得幾個億。但是,他漸漸成了當地一害,尤其是他那上千個私立醫院,早年還能騙騙沒文化的民眾,甚至形成宗教級別的大範圍迷信,把他當成了是神仙下凡。
“現在民智已開,老百姓發現自己被愚弄了,對他們也是怨聲載道。而他們也露出了真實嘴臉,開始一切向錢看,甚至草菅人命。真不知道那個大醫生是怎麼想的,既然能做到這個高度,按理說應該懂得基層百姓的信任很重要,而不是這樣掘地三尺地撈錢啊!”
於果笑笑,沒有說話,暗想:“你當然不知道,境內發展到一定程度,想要為所欲為就得受限製,這一點跟海外完全相反,大醫生既然已經如此富裕,那麼,普通的榮譽光環哪怕加滿全身,也不能滿足他不斷滋生的貪婪欲望了。
“大醫生早就把這三個上市公司和那些多如牛毛的私立醫院給掏空了,真金白銀裝進了自己的口袋,去別處發展了,加上有了再生肉,將來在海外組建一支私人武裝,盤踞一方也是有可能的,誰還在乎境內這點兒家底?隻是,這些事情如果告訴你太早,可能會引起恐慌罷了。””
路晨見於果也不予評論,便問:“你怎麼也沒反應?就連他當年手底下的一個小毒販曹中樞,來到膠東後都能坐擁數億資產,稱霸一方,可想而知大醫生自己有多麼厲害?這個毒瘤,是經濟發展過快的畸形產物,必須拔除!”
於果笑道:“你們自己的案子還沒處理好,就要去處理大醫生?再說,大醫生目前也不礙著你們什麼事吧?”
路晨失笑道:“嗬,不錯,扯遠了。對大醫生的鬥爭,幾乎是幾個省的警方經過二十多年的持久戰,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決的。但是,你說不礙著我們什麼事,那就不對了。大醫生對海東省依然有非常大的影響,尤其是在毒品和偽鈔方麵。
“我們經過調查,幾乎可以確定,以前洪校長、仲老四這些膠東黑道集團的毒品販賣,幾乎都來自於大醫生!大醫生是除了東南亞外,境內最大的製毒販毒團夥首腦!他不是用種植毒品的方式,而是用化學方式純合成再大量生產,這更加隱蔽!”
說到這裏,路晨雙目炯炯,顯得英姿颯爽,頗有威嚴和正義。
可是,她又很快頹然說:“這事兒先等會兒說,扯遠了。我主要是想說兩件事,第一就是麻本亮。這麻本亮除了製造兩起鐵三角案件之外,在曾美市人模人樣地當科學家時,也不安分,據說想要盜取公司的研究成果,預謀這事兒不是一天兩天了。
“誰料,又被與其合作的境外歹徒給劫持,從地下排水係統逃走了。你可能對曾美市的地下排水係統不了解,這在一百年前可是大工程,帝國主義給咱修的,曾美市對此也很自豪,雖然聽起來不大對勁,但真的是很自豪,畢竟這代表了那段屈辱史。
“這一回,我們是真認栽了,麻本亮和他的父母,可能都被運送到了海外,關鍵還不是那些有頭有臉的大國,可以協商引渡遣返回來,估計是去一些戰亂的小國和地區去了。這樣一來,就是一宗無頭懸案了。這一點也得到了蘇成功本人的證實。”
這跟於果的猜測很接近,於果故意反問道:“他怎麼證實呢?他又不在現場。”
路晨說:“可是無巧不成書,地球真的很小。他是不在現場,但機緣巧合,他女兒和羅大發的兒子,居然在那裏探險,還不止他倆,還有一大幫外國學校的交換生興趣社團成員,亂七八糟的,他們在那裏遭遇了海外歹徒,好在歹徒自己先打起來了,沒發現他們。
“海外歹徒不知道是起了內訌,還是有兩幫人爭奪,互相開了槍,現場有血跡,但沒有一個死人,隻是有一股非常怪異的刺鼻性味道。當地警方在搜索地下排水係統時,看到有麻本亮衣服的殘片,血跡檢測DNA也符合,估計他也受了傷。
“但這事真的隻能到此為止了,因為歹徒和麻本亮已經逃往了國外。但是,有個非常巧合的事實,要不說怎麼地球真的很小呢?就是高空墜物案件,咱們前往陝西西安去抓逃犯,從殺人狂手裏救出來的那一男一女倆學生!蘇明麗和羅有為!居然是蘇成功和羅大發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