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果頓時明白,自己也能夠初步拙笨地操控金屬了,甚至有可能將自己瞬間強化為金屬狀態,十分感激,對金長老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金長老是個爽快人,隻是擺擺手,於果也不矯情,沒那麼多廢話,轉過身,就繼續向前大踏步了,盡管他很清楚,他跟金長老的接觸,隻有這一次了,以後再也不會再見麵。
走了一陣,發現冰冷的金屬氣息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各式各樣的奇花異草,數不清的美麗植物鬱鬱蔥蔥,姹紫嫣紅,嬌豔滴翠,煞是好看,就像走到了一個鳥語花香的國度。
於果盡管也謹慎地享受著這種在地底接觸大自然的感覺,可還是時刻警醒自己:“這是在地下,有洪水、岩漿和礦藏,都是真實的,但鳥語花香可不大對頭。金克木,按照這種規律,接下來應該是木長老的位置。可是……
“木長老不是已經被小五行奪權了嗎?他重新回來長眠,也是一種十分無奈的舉動。但按照以往覺醒會的暴行,木長老應該不是什麼好人……也不對,看來各個長老之間十分和諧,木長老應該也不會獨樹一幟吧?李植樹是小五行的首領,木長老也是五大長老的領袖嗎?
“難道水火金三長老不知道外麵發生的事?他們是默許了嗎?還是說,他們這些長老對我很好,隻是一種假象,或者更加確切地說,他們欣賞我是真實的,但隻是對我這麼好而已,對待這個世界,這些自認為高貴的異人,恐怕把普通人看成卑微低賤的螻蟻,也是可能的。”
也就在這時,頭頂上有個聲音說:“你那表情咬牙切齒的,是不是在心裏罵我呢?”
於果一驚,以他現在的修為之高,如果不算這聖域裏的長老們,在全球範圍內,也是數一數二的高手了,竟然一點兒也沒聽到有人就在他上方。
那人穿了一身奇形怪狀的衣服,正在一棵大樹的樹枝上愜意地躺著,看也不看於果,隻是說:“你不用懷疑自己的聽力,我這片樹林的之音,是我辛苦勞作了一百多年,才養成的,各種自然的聲響會幹擾你的聽力。”
於果笑了笑,問:“你是木長老?”
那人摘了個果子,吃得咯吱咯吱響,含糊不清地說:“你是不是想等到我說‘是’,然後你會說‘對,我在心裏罵的就是你’。我也知道,我挺招人恨的。”
於果抬起頭說:“木長老,一看你就是個痛快人,晚輩於果,也就不跟你繞來繞去了,我也很直白。我想請問,覺醒會在外麵的所作所為,你不會不知道吧?”
木長老沉吟了幾秒,說:“小五行突然叛變,確實是我始料未及的。”
於果針鋒相對地說:“我記得,在小五行叛變之前,覺醒會的作風也不是很好。”
木長老沉默少頃,說:“我承認,在這方麵我有很大的責任。你應該見過蘇複了吧?他大概會跟你說,我是想要趁著其他長老沉睡休眠,才單獨出來打算實現掌控全球的野心,是吧?並且他會說,幻長老是因為跟我不和,才創立了黑鐵社,然後又同樣成為暴力的組織?”
於果反問道:“難道不是嗎?”
木長老淡淡地說:“革命不是請客吃飯,任何正義,在細節上都是有爭議的。普通人類已經控製了全球的經濟、科技和軍事,你讓我們怎麼生存呢?我們的組織雖然最終淪為殺手組織,可在國際上主要還是殺死邪惡的大財閥、大軍閥和叛亂武裝分子。
“我和幻長老確實有矛盾,這不假,但我們都是為了實現心中的理想,而不是野心。本來,我們倆從長眠中蘇醒,共同執掌全球異人門戶,也是十大長老在長眠時商議的結果,因為我們必須出來主持。但那個時候,讓我們失望的事情都太多了。”
於果一怔,問:“你們長眠,也能商議事情?”
木長老說:“說是長眠,你大概想象不到真實的原因。這個宇宙是有恐怖到你無法想象的惡魔的,我們十大長老之所以需要長眠,其實就像三祖需要長眠一樣,都是在耗盡全部真氣和內力維持封印惡魔的現狀。那惡魔極其強大,需要我們十三個人的共同努力。
“當然,在後期,我們的動作熟練了,惡魔被封印久了,威力也就更弱了,加上獸人鼻祖出逃,經過三祖和十大長老臨時緊急決定,分出我和幻長老來,前往俗世去處理獸人事宜。其他人控製惡魔封印,還是能夠駕輕就熟的。”
於果心想:“看來,蘇複倒也沒有騙人,他起碼對郭老師說的話是真實的。”
木長老繼續說:“但是,我被小五行騙了。其實,隻有李植樹是我的親傳弟子,其他四個,都是其他長老的高足,我也不方便多過問。這就如同,幻長老一直不會教徒弟,唯一喜歡的弟子,還被蘇複給殺了,阿羅那順三兄弟悟性雖高,可野心很大,幻長老同樣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