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冷香凝始終不知道,程步師才是她的仇人。匪幫老大是個眼裏容不得沙子的主,當機立斷讓曲澤笙自裁,曲澤笙不肯,於是在匪幫用血咒破了他的術法,然後用玄鐵鏈穿了他的琵琶骨,實施的淩遲之型。他這滿身的傷痛,滿眼的仇恨。完全打破了程步師的計劃,報恩變成了尋仇。
“你可以放下仇恨我便救你,放不下,我就殺了你”紫月靈君沒有任何的表情,杏杉微雨的她站在屋簷下淡淡的說道。她的臉上沒有狠厲,沒有悲憫,沒有任何的表情,仿佛在研究這個土豆是橫著切好看還是豎著切好看,或者是切成條更好。
“你……不用你救……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該我亡時,萬般枉然”曲澤笙掙紮著想要出去,這個柔弱的女子,冷冷的眼神他不喜歡,絕世的容顏偏偏不苟言笑。生冷冷的將自己拒之門外。
“你是衝不過我仙障的,除非你依了我,選擇生,或者死,如有為你,我讓你生不如死。你本非良善之輩,折磨你乃替天行道之事。也是本君的職責所在,所以本君不會覺得辛苦。”紫月靈君的發絲在風中輕輕飛揚,她的手中沒有拿劍,而是端著一碗藥。她不斷定自己內心是否真的想要殺了他。或許自己太久沒有和人相處了,驀地見到一個人,總覺得多了個寵物的樣子,自然會把他養的白白胖胖,然後看心情……
“那你救我呀,能活著誰想死”曲澤笙始終相信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她救了自己,自己願意去哪裏就去哪裏,她又管不了。到時候殺了她自己就自由了。
“你想殺我”紫月靈君眼底流光一轉,將手中的藥碗端到曲澤笙的嘴邊,他一咕嚕都喝了下去,熱湯入腸,暖洋洋的感覺真好,哪怕此刻讓他死掉,他都會掙紮著求生的意念。
“沒有呀,我怎麼舍得殺你,你這麼厲害……不是,漂亮”曲澤笙狡辯道,不想他竟然可以知道自己想要殺了她。卻是個厲害的角色。當然曲澤笙本身就是修道之人的末流之輩,故而知道有一種術法高深的人,可以窺測天機人心。
“無妨,如果你傷好後,願意去則去,願意留則留。但你必須遵守我的規矩,殺掉傷害過你的人。我從來都是就一人死一人的,如果你敢不按我說的做,千裏萬裏定取你性命”她不想和曲澤笙這樣一個凡人廢話,之所以救他,是因為自己已經算出,他和自己有宿世的糾葛,至於是什麼自己也不清楚。
“什麼時候去殺?為什麼我要殺了他們”曲澤笙沒有想到紫月靈君那絕世的容顏下麵隱匿的竟然是這樣詭譎麵對人性的態度。
雨依然在下,“你給我下了毒”曲澤笙腹痛的縮成一團。由於傷的比較重,看上去像極了一團剁碎的臊子。
“不是毒,是蠱,一種隻要我想,就可以立馬讓你斃命的蠱”紫月靈君的眸子淡淡的看著遠處霧蒙蒙的天空,風雨又起,剛剛隻不過是自己的意念觸動,他便這樣的生不如死。“別人對你不仁,想要你的性命,你取了他們的性命有錯嗎?因果循環報應不爽,該還的總歸要還,隻是早晚”
“那是你,我不願意做這樣的人,我是一個守衛正道之士。我的使命不容我褻瀆。”整個身體每一寸肌膚都如同火燒般疼過,每一片肉,都有跗骨之痛,之後便光潔如初,沒有留下任何疤痕。曲澤笙的世界還存在自個人設沒有崩塌之前的模樣。
“雖然沒有外傷,內傷卻在,現在可以走動下,以便盡快的恢複身體,然後離開”紫月靈君這幾天似乎越來越虛弱,她付下身來,查看曲澤笙的身體,沒有異樣之處,恢複的很好。但是想要完全恢複,還需要一段時間。
“我不想走,我要留下來陪你。”曲澤笙意在修煉成仙,實現自己護衛正道的職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