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未去過……是聽人說起”
女子的眸子很是漂亮,趙聆月總覺得那裏麵有靈魂一般。
“未去過……人雲亦雲道聽途說之言不足信”司空明冷冷的道。這樣的地方,她一個女子,孤身一人,如何就能夠推算出他們的行蹤。
“你好,我叫趙聆月,請問姑娘怎麼稱呼?”
趙聆月見禮後,拿不準眼前的女子怎麼稱呼。怕一時差了,稱呼姑娘倒還穩妥。
“我叫啻姌卿卿…你們可以喊我卿卿。本是這山間一方靈族,奈何天道崩弛後,我族輩離散漂泊,居無定所之際,以致勢單力孤,不知什麼時候,此間來了個厲害人物,村民盡皆成了他的奴仆,而我已被他重傷”
她的敘述聲情並茂,不似撒謊。
靈族孤苦伶仃也是可憐之人。一個弱者失去族群的庇佑處境何等的淒惶,自己身有體會。
“啻姌卿卿”
趙聆月似乎有印象這個名字,但是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她名字給自己的感覺有一絲隱隱的不安。
“你的族人都去了哪裏?”
司空明雙手抱懷,冷冷的開口。防備已經逐漸成了他的鎧甲。她說的話他半個字都不信。
“死了…隻剩下我…苟延殘喘的活著”
啻姌卿卿說著眼角兩顆碩大的淚珠滾落下來。自然是觸碰到傷心處了。
“大師兄,這麼美麗的姐姐…就不要問這麼傷心的話題了,是不是啊”
白淩飛看到美女兩眼就放光,一雙白嫩嫩的小手已經拉著啻姌卿卿的小手,舍不得放下。
從他放光的眼神中,趙聆月讀到了桃花一詞。不過也是巧了,如果是一個成年男子這樣接近一女子定然少不得被詬病唾罵,可他這麼一個幾萬年的老猴子修煉成一個肉嘟嘟可愛的小孩子,就這麼明目戰爭的輕薄一個小姑娘,誰又忍心往邪惡了想。
“姐姐,他是我大師兄,雖然人醜點,不過心好,不像我這樣單純”
“嗬嗬嗬…你能先鬆開我的手嗎?”
“姐姐你手真白…”
“我還有事…”
啻姌卿卿涼涼的說,她似乎不喜歡被陌生人碰觸。
一晃眼的功夫,她便不見了。白淩飛逡巡一遭,除了群山並無佳人。
三人對視一眼,均為說話,卻都心下加了防備。
山間漫山遍野的雲霧更盛,已經半山腰浮盈若現的小竹樓,這裏的竹樓偏偏不似聚聚的模樣,而是沿著山勢建造的,一排排的黑色屋頂,錯落有致。
沿著石板小道,走到了村子附近,地圖上顯示過了眼前的石林就是村落了,可由於霧氣籠罩,根本看不見村子,可見度很低的路上,三人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越是熟悉的地方,越會粗心大意,越是陌生的地方越是小心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