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的意思是,司空錦心死了,我再也沒有機會見到他了……他還沒有來得及愛我”
白七娘癡癡地說著,似乎再說一個和自己無關的故事。
她的臉頰,扯過一個牽強的微笑。
“小七,人有八苦,我們修仙之人也有無可奈何的事情。他是你仙途中經曆的一個劫,生死因緣不由人,你應該懂得。”
天蠶老祖摟著白七娘,輕聲撫慰。
“爺爺……小七不願意,也不想懂得。”
白七娘眸中閃過一絲狡黠,生死半點不由人,不由人自己也要逆天改命。
“想來她愛自己的師父不是裝出來的。”趙聆月心下思忖,自己的師父,紅塵一遭,竟然惹了這樣一段風流情債。
白七娘身後九尾齊出,幻化成狐狸真身,瞬移間,一爪抓在趙聆月脖子中的魂玉屍丹項鏈上。
項鏈猶如烙鐵一樣“刺啦”
刺耳的聲音伴著白七娘淒厲的嘶吼響徹神殿的每個角落。同時烤肉的香味跟著彌漫了開來。
項鏈還在,趙聆月雪白的脖子現出血痕。白七娘的前爪卻被魂玉屍丹的項鏈本身的禁錮力量所傷。
“你沒事吧……家師囑咐過,這個項鏈除我之外誰都不能靠近的”
趙聆月瀲灩的眸光中閃著驚懼,右手扶著受傷的脖子,她確實被剛剛白七娘的行為嚇到了。同時也在為她的受傷惋惜。
“月兒,別動,我來就好。”三人都沒有了飲宴的興致,鳳無缺眼疾手快用術法將趙聆月勃中沁血的傷痕撫平。
那些血珠子,鮮紅欲滴,見慣了血流成河的鳳無缺心跟著一揪。
“小七,住手,你難道看不出來司空錦心的心意嗎?他既然可以舍了魂玉屍丹給自己的徒弟,可見這個徒弟對他是極為要緊的。你難道要他死後心寒嗎?”
天蠶老祖上前一步阻止道。他的修為,不會懼怕眼前的鳳無缺,但是這十多萬年,鬼界勢大,曲澤笙狼子野心覬覦仙族神器,已經是不爭的事實。
惹一個鳳無缺不在話下,可是因為他引火燒身惹上曲澤笙,而且需要拉上望天涯陪葬,誰知道喜怒無常的曲澤笙會不會在盛怒之下,牽扯到九尾狐一族,畢竟他是個野心勃勃的鬼尊。這樣的結果完全是自焚的死法。
最好的辦法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所以,責罵自己的心尖寶貝白七娘算是上策。
趙聆月坐正後,鳳無缺再次查看她的傷口,好在無礙,他用術法將她脖子的疤痕掩去。
“他在魂玉屍丹上下了詛咒,魂玉屍丹除非毀滅,否則護佑的隻能是她,到底他在意的還是自己的小徒兒。”
白七娘食指和中指指向了趙聆月,看上去很是傷情,他沒有給自己留下隻言片語。而她對他的記憶,如同滔滔江水連綿不絕,細數來不過是凡塵之中的兩麵之緣而已。
第一次,白七娘遇見戰天下,鬥江山,一劍動長天的司空錦心,情竇暗生,芳心輕許。
而他看自己的眸光,驚豔一撇,沒有任何的語言交流,自己便愛的無法自拔。
第二次,芙蓉鎮,本想幫他。他這次和她說了話。她回來歡喜了很多天,甚至黏著爺爺去青丘說服爹爹上門提親。
自來提親都是男方主動的,不過她不在意,隻要能和她比翼雙飛,誰邁出第一步,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