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聆月聽到鳳無缺那個形容詞——光屁屁,驚愕的下巴都快掉到地板上了。
要知道對麵的白七娘可是個年輕貌美的女子,你一個大男人在帥的驚天地泣鬼神,這樣說人家女孩子,別人難免會扛不住的。
“鳳無缺”白七娘左手捏著一個簡單的決,右手淩空用丈八的無硯毛筆虛畫出一個墨麒麟,嘴中含著一口真氣朝著落墨的空氣噴出“去”
落筆的一瞬間,一隻栩栩如生的麒麟獸朝著鳳無缺的麵門的撲去。
“小七,不得無禮”天蠶老祖厲聲喝道,同時劍指一出,墨麒麟應聲落下,化作幾點墨汁砸在漢白玉的地麵上。
“爺爺,是他無理在先。自從他們來了望天涯,爺爺就開始偏心了。哼”
白七娘跺著腳嘟起了小嘴巴。
“放肆,大敵當前,怎麼可以得罪貴客”
天蠶老祖如果可以自己退敵,不必假手他人的話,也不會當眾嚴厲的嗬斥白七娘。
畢竟這個丫頭跟著自己,自己連重話都沒有說過,眼下生死存亡之際,就算不考慮自己的性命,望天涯一眾的生死,自己終究是要放在心上的。
並不是自己偏心,而是在保護白七娘,就算是真的偏心,也是偏向自己的外孫女。
“爺爺……哼,我是個沒有娘親的孩子,爹爹也不要我,唯一的爺爺,現在也開始嫌棄我了”
白七娘想到了自己的身世,又因著司空錦心的突然離去,難免悲從中來,接著眼淚猶如斷了線的珠子一串接著一串的落下。
畫麵的既視感,在場的人跟著動容。
趙聆月看著她落淚的模樣,不由得怔住了,她和自己的身世,竟然驚人的相似,唯一不同的,她還有愛她的爺爺,而自己,唯一關心自己的師父,都已經不在了,這個世間,真正值得自己留戀的人和事還有什麼……
或許某天,就算自己死掉,也不會有人為自己掉一滴眼淚。而白七娘,還有她的爺爺和爹爹心疼。
趙聆月嘴角扯過一個無奈的苦笑。
“小七不哭了,是爺爺不好,爺爺以後再也不責怪你了,爺爺錯了。”
天蠶老祖被白七娘的表情代入喪女之痛中,深深自責,一時難以舒緩過來。
無法生不過就是一死,伸腦袋縮頭都是碗大個疤痕,何必要勉強自己唯一的親人讚同自己的觀點,畢竟她的人生和自己不同。
“白姑娘,剛剛是本王唐突了。不過你光屁屁的時候,本王當真抱過你”
鳳無缺最見不得便是女子的眼淚,不過自己卻是沒有說謊,當年的鳳無缺,卻是抱過白七娘,他那個時候白白嫩嫩,粉嘟嘟的小臉,清澈幹淨的眼睛。煞是可愛。
“你還說”白七娘把鳳無缺陳述的事實,當成是輕薄自己。
那有一個大人說一個成年女子小時候光屁屁的事情,不由得羞紅了臉頰。
“你不喜歡,我不說就是了。何必生氣呢”
鳳無缺看了眼趙聆月脖頸中的傷痕依然淡去,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了。自己肯定無所謂,有所謂較真的那個人是曲澤笙。
“她的傷不會留疤,我下手的時候收了力氣”
白七娘朝著鳳無缺和趙聆月心虛的說道。他看到司空錦心魂玉屍丹懸在她脖子中的時候,所有的情緒,如同火山一般噴射了出來,難以克製,是以出手上了她,之後心下卻是內疚不少。